「天!我終於等到了。」陸璽緊緊攬住她的身子。
「你根本不必為我做這麼多。」她吸著鼻子,感動得都泌出了淚。
「因為愛,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了,過去我太小心眼,竟然沒有追根究柢的勇氣,讓妳一直含冤莫白。」他端起她的臉,仔細瞧著那張一直繫於心間的小臉,「真的不怪我了?」
「如果真怪你,我就不會答應跟你回去了。」她甜甜一笑,笑得好靦眺。
見他倆深情意濃的模樣,大家都忍不住鼓掌叫好,這時陸璽才轉向領班說:「不好意思,我尋回所愛,得帶她回去了。」
「陸總裁,你太客氣了。」領班笑著伸出手,「我們全部員工都會祝你和筱寅有情人終成眷屬。」
「謝謝你。」
於是陸璽和筱寅便在眾人的掌聲中,離開了賣場。坐在車裡,筱寅看著街上閃爍的霓虹燈,「說真的,我好久沒逛街了。」
「想不想去?」他回頭問道。
「好啊!我肚子有點餓了,想去吃點東西,我們就隨意走走吧!」她提議道。
「都聽妳的。」陸璽將車子停在一旁的停車格,與她一起在騎樓下散步,走著、走著便說:「我們結婚吧?」
「嗄?」她一愣,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開口提這件事。
「我的意思是嫁給我?」陸璽停下腳步,專注著她的眼。
她咬咬唇,偷偷一笑,「我還要問我爸。」
「那是當然,只要妳答應就行,這幾天我就會去府上拜訪妳父親。」得到她的首肯,是他最雀躍不過的。
「嗯。」筱寅點點頭,隨即又想到施嘉禾,「不過,我大哥……我大哥可能不會祝福我。」
「管他的!我也不需要他的祝福。」陸璽一提到他就忍不住板起臉,「過去他傷妳的仇,我都還沒報呢!」
「算了!」她笑著搖搖頭,「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唯一的哥哥,就算再恨他,也從沒想過要報仇。」
陸璽心疼地摟住她的肩,「不提這些討厭的事,告訴我想去哪兒度蜜月?」
「南投……我想去看看『童心育幼院』,看看那個坑被埋了沒?」她抬起臉,對他柔柔一笑,「你說好不好?」
「OK,就這麼說定了。」陸璽也想去看看那個地方……他們初識的地方。
咕嚕……咕嚕……
筱寅的肚子突然叫了,她笑著直揉著它,不好意思地說:「我想我真的餓了。」
「那麼還猶豫什麼?快去吃吧!」他笑著拉住她的手,頭一次嘗試不吃大餐廳,陪她一塊兒用路邊小吃,一樣接著一樣,還真是過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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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璽和筱寅的婚禮可說是別開生面、眾星雲集,除了有兩造家長陸鎬與施守義之外,還有他們最珍貴的一位貴客,那人就是--李毅。
「來,我們來敬我們偉大的大媒人。」一身白色西裝的陸璽舉杯朝李毅敬酒。
「拜託,我哪這麼偉大呀!」李毅扯笑。
「怎麼不偉大,我們可是特地為了你的假期排婚期耶,有哪對新人這麼遷就媒人的呀!」身著法國最新款新娘禮服的筱寅還真是沒一副新娘子該有的含蓄狀,「來,敬你,My friend。」
李毅見狀,也只能搖頭輕哂,「唉,得不到芳心,就做朋友吧!不過得到的是一輩子的朋友呀!對了,陸璽,我將來要娶老婆的話,我也要一套像你今天這麼帥氣的西裝,別忘了準備喔!」
「哇……媒人真會藉機敲竹槓、獅子大開口。」筱寅掩嘴笑了。
「我還沒說完呢!另外要附帶一套跟妳一樣的禮服給我的新娘。」李毅還愈說愈像真的。
一對新人聽了,都開懷笑著,可當筱寅的目光不經意瞟向門口,那笑聲卻戛然而止。
陸璽循著她的視線望過去,竟看見施嘉禾就站在前面。
施守義也瞧見了,他吃驚地站了起來,「嘉禾……你可不要來鬧場,今天是你妹妹大喜的日子。」
施嘉禾舉起雙手,朝他們比個「沒事」的手勢,接著走向施筱寅,從口袋中拿出一隻盒子,「筱寅,哥臨時不知道該準備些什麼給妳,只有這個了。」
筱寅注意了他半天,最後在爸爸淚眼鼓勵下接過手,打開它,發現裡面竟是一隻老式的金墜子!
「這是二十年前,當我發現老爸外面有女人,正買了它打算要送給她時被我給偷藏了起來,所以現在我將它送給她的女兒。」施嘉禾露出一絲微笑,「算了,過去的事真的都算了,是我不對,將恨意轉嫁給妳,但這次若不是有陸璽,我早就沒命了。」
「怎麼回事?」她看向陸璽。
原來就在數天前,得了失心瘋,行為能力都已異常的麗子突然找上施嘉禾,指稱他跟陸璽一樣不是好男人,竟然敢看不起她,更在他沒注意的情況下拔槍打算射殺他!
可好巧不巧的,陸璽剛好為送帖子而來,適時救了他。
當他告訴筱寅這一切後,她很意外地看著他們,「為什麼沒跟我說?」
「怕妳擔心。」陸璽親吻了下她的頰。
「真是,她有槍在手,要是出了事怎麼辦?」她睨了他一眼,接著又轉向施嘉禾,笑著眨去眼睫上的淚,「謝謝你,哥,我喜歡這個禮物。」她將它交給陸璽,請他替她戴上。
「好了、好了,大家快坐下喝喜酒吧!咦,剛剛不是說我才是最偉大、最重要的,怎麼全都轉移焦點了?」李毅趕緊站起對他們拍拍手,「我明天一早就要回營區,晚上非得鬧洞房不可,你們就別浪費我的時間了。」
「是呀!鬧洞房……」在場賓客全都附議。
可唯獨陸璽與筱寅兩人相視一笑,卻笑得好詭譎。
「來,大家喝酒,不要滿腦子想著鬧洞房的事,這可是會嚇壞筱寅的。」陸璽趕緊舉杯。
一場婚宴熱鬧又盡興,大家可說是打定主意不醉不歸,更是想盡辦法戲弄新郎,要新娘用高跟鞋當杯子倒酒,讓新郎一口飲盡;要不就是新郎喝一口再哺渡給新娘,各種招式都用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