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表三千里的表親啊……哼哼!老是在戀愛,老是在失戀,老是在對她complain。
雖然她也很想努力做到傾聽別人心事的美德,但是她那種大小姐脾氣的態度,有時還真令人受不了!
冰涼的香甜氣味中,有水蜜桃軟Q的果肉,酸甜的滋味真的很不錯。
君悅細嚼了下,感受香氣在嘴中化開,滑入喉際。
「沛儀,如果男人要消失,那麼絕對有他的理由,或許他只是需要點時間去消化你們突然改變的關係。所以,與其自己在那裡胡思亂想,倒不如先靜下心來,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不論結果如何,只有好或壞兩種。」君悅表情嚴肅的下了結論,然後又為自己的話而微微一愣。
咳!怎麼這麼耳熟?
唉∼∼這番話不是她最近常對自己所說的?
一抹輕愁,淡淡抹上君悅微怔的嬌顏。
視線越過那明明大了自己兩歲,卻得喊自己聲「姑姑」的表親,窗外不知何時飄下的雨絲,映入她落寞的瞳眸裡。
欸,她也很想找個人問問,隔壁的男人到底上哪去……天曉得,他已經整整消失一個月了。
君悅發愁的一歎。
想起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疤,她莫名的對高原的消失感到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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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峻異常的危聳峭壁,是老天爺的驕傲。
在日頭偏西的餘暉下,男人臉塗迷彩,身著迷彩服,腳蹬軍靴,悍然的身形幾乎和粗礪的巨岩融為一體。
往上攀爬的身手,是長年所磨練出來絕對的自信。
豆大的汗珠,沿著臉頰兩旁,從堅毅的下巴滾落,在半空中翻飛,然後消失。
高原冷僻的黑眸,進射著前所未有的肅冷。
他敏捷靈巧的踩著老天的驕傲,從容而行。
灰沉的天,彷彿一觸可及,腳下世界渺小得可憐。
佇立崖頂,高原抹了抹臉,冷眼睥睨著前方叢林。
叢林深處蟲鳴唧唧不絕,濃密的樹蔭在灰沉的天色下瀰漫出一股令人背脊發冷的森寒。
原始叢林……原始叢林啊!
抿緊的冷唇輕勾出一抹森冷笑意。
對早已習慣遊走危險邊緣的他而言,對眼前的一切沒有絲毫卻步或懼怕;相反的,高原只感到渾身血液瞬間沸騰了起來!
由鼻腔裡發出一記冷哼,高原摸出根煙,率性的偏頭點燃,冷唇飛騰出一縷冷煙。
他叼著煙,步履從容的邁向眼中的……
遊戲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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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瓊他們這次的行動,本該可以順利達成的。
結果半途出了名叛徒!
叛徒和一名惡名遠播的軍火販子羅夫搭上線,計畫用苦肉計贏得老瓊的信任後,再和羅夫一起做掉他們這一隊夥伴,然後獨吞「貨物」!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這事意外被發現!
激戰中「貨物」被毀了一半,光頭佬他們帶著另一半成功殺出活路。
遺憾的是,為了掩護夥伴們成功殺出血路,老瓊自己卻成了階下囚,被揍得不成人形……
「說!你的那些夥伴到底藏到哪裡去--」
「呸!」老瓊也很乾脆的啐一口口水到羅夫臉上。
羅夫黝黑的臉上,一口血水從額際徐緩滑落。
只見他神色丕變,手腕一翻,操起匕首。「他奶奶的!」
「老大!不好了!」
幾個灰頭土臉的嘍囉驀然衝進來。
羅夫要狠的手一僵,森冷轉身。
「說清楚!」心知不妙,他語氣緊繃,神色亦同。
「有人炸了我們在山腰的倉庫!」
「整座山幾乎被夷為平地!」
「為了飛車趕來告訴老大你這壞消息,我們好幾次險些翻車--喔!」
小腹莫名各受手肘一記狠頂,嘍囉丙抱著肚子發出悶哼。
聽聞藏有自己所有家當的山洞被夷為平地,羅夫神色剎那間變得慘綠。
「把這死白鬼宰了!回來時我要看見他被剝了皮掛在樹上!」衝出牢房前,羅夫氣急敗壞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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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活生生剝下頭皮的滋味如何?
老瓊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暴跳如雷的變態,一氣之下,幾乎帶走所有的人。
這裡,只剩下自己和一名咧著一口黃牙,瞧來獐頭鼠目的漢子。
對方晃著一把森冷長刀,像準備剝西瓜般,嘿嘿的直逼他而來……
砰!忽聞一聲槍響。
事發突然,老瓊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馬上感覺到有什麼噴上自己的臉。
愕瞪著對方轟然倒下,老瓊呆若木雞。
一陣異味竄入他鼻腔,刺激了他。
愣愣回首,老瓊在門口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
那個男人,肩上扛著把長槍,嘴上叼了根煙,黑髮不羈的在肩上飄著,渾身浴血又帶泥,一副剛從槍林彈雨中殺戮而來的模樣……
高原老大!
甩開沿臂而下的血水,宛若神祇幾乎整個堵住門口的男人,叼著煙,步履從容而入。
長靴定在兄弟呆愣的面前。
高原嚴峻的冷唇,發出輕哼。「既然還沒死,就自己爬起來吧!」
那張狂放傲岸的神態,擺明了不屑拉他這蠢蛋一下。
方從鬼門關前繞了一圈回來的老瓊,一點也不介意來人的態度,反而激動得紅了眼眶。
上天明鑒……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那麼想念他的高原老大!
嗚∼∼他真愛極老大這張老是用鼻腔哼人的嘴臉!
男兒有淚不輕彈。
老瓊從不認為自己是軟弱的人,可不知為何,溫熱的濕意還是不小心跑出了眼角。
高原將煙一彈,彎下腰,將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兄弟扛起,甩上自己寬闊的肩。
「嘖,瞧你的樣子……老瓊,你看來比我更需要休長假,哼!」
自知「識人不清」的老瓊能說什麼?
面對老大冷冷的諷刺,他只有躲在老大背上慚愧飲泣的份!
夕陽的余暈,染紅了跨步而出的兩人。
一對喜鬧翩飛的粉蝶迎面撲來,又險險掠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