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柔有心推辭,卻實在是餓到了不能不吃的地步,當下抓起包子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唉,沒想到堂堂的將軍府居然連飯都不給吃飽。」包子大哥在旁看得又是搖頭又是歎息的。
「不,唔……」不是這樣的啦!笑柔想替將軍府辯解。誰想話還沒說完呢,食物就誤進了氣管,當下又是咳嗽又是流淚的。
「你喝口水順順氣。」包子大哥向旁邊的店舖討了碗熱水給她喝了,她才算是緩過氣來。「唉,沒想到將軍府居然如此苛待下人。」
「包子大哥你誤會了,其實他們並沒有……」
「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包子大哥還以為她是因為害怕而不敢說真話哩!看著她瘦骨伶仃的樣子,心中憐憫之心大盛,當下胖手一擺很阿沙力的說道:「既然你在將軍府裡受人欺負,不如乾脆來幫大哥做饅頭吧!吃的、住的是比不上將軍府的好,不過吃飯好歹管飽。」
「真的可以嗎?」
如果她能成為包子大哥的助手,也就是說她能在京城長住了呢!如果她和他一起生活在京城,也就意味著今後她還能再看見他……笑柔越想越覺得開心。
「當然是真的啦!大哥現在就帶你回去看看。」包子大哥將包子攤托付給相熟的店家,用白白胖胖的手扯了她就往自己家裡帶。
「包、包子大哥,我、我是女的啦!」雖然包子大哥很熱情,可是男女授受不親呢!笑柔悄悄提醒他一聲。
笑柔雖不是什麼絕世驚艷的美女,卻也是小鎮上的一朵花。當初進城時之所以被人誤認是男人,一來是因為她刻意的偽裝,二來則是因為這一路上勞頓,還饑一餐飽一餐的,整個人餓得脫了形的緣故。
在將軍府好生休養了十數天,氣色好了,人也豐腴一些了。此時兩抹紅雲浮現在她白淨的臉上,更是為她平添了三分嬌艷。
「你是女的哦!我、我都忘記了呢!」包子大哥不由得看呆了,一時竟忘了要放開手。
笑柔念著他的兩次贈包子之情,也不想他難堪,只微微一笑,往前急走了一步,趁勢擺脫了他的手。
看不出她瘦歸瘦,卻是該有肉的地方就有肉,尤其是她挺翹飽滿的屁股,聽人說這可是宜男之相呢!
包子大哥心神一蕩。
從今以後,她做包子、他賣包子,再生幾個白白胖胖像剛出籠的包子一樣的俊小子,往後的日子可是快活似神仙了呢!呵呵呵呵∼∼
「包子大哥?包子大哥,你怎麼啦?」笑柔喊了他幾聲都不見他回應,只得拉拉他的袖子。
「我、我會對你好的!」包子大哥猛地抓住了她的小手,大聲的告白道。
「呃,你……我、我看我還是先回將軍府去吧!」笑柔被他的告白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包子大哥為什麼會這麼說,不過她總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呢!
「你放心,一切有我在,那些個將軍府的雜碎絕不敢動你一根頭髮的!」包子大哥將胸膛拍得砰砰響。
「可、可是……」
「如果你覺得我賣包子不夠有前途,我還可以弄點錢頂個小鋪子。我們一起做包子、賣包子,順便也可以賣些酒菜。以後生意做好了,就可以蓋個大酒樓。你就放心做我的人吧,我一定會將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嗯,就這麼決定了……」包子大哥越說越澎湃激揚的。
「包子大哥,你、你……」什、什麼叫作做他的人啊?為什麼要將她伺候得舒舒服服啊?笑柔都被他弄懵了。
她隱隱覺得事情的發展很不對勁,卻敵不過包子大哥的蠻力,被他扯得踉蹌著往前衝,根本沒時間理清這一切。最最可憐的是,她受傷的腳踝,接連又被扭了好幾下。
可是沉浸在大丈夫情懷之中的包子大哥,根本就沒注意到她的步履艱難,兀自興奮的往前衝。
天哪!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她不過是想買個包子吃而已,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笑柔欲哭無淚,她腳痛、頭痛、肚子痛,大滴大滴的冷汗從她秀美的額際直往下滴落。
「包子大哥,還沒到嗎?」笑柔蒼白了臉問。
「快到了、快到了。」包子大哥一邊敷衍,一邊拖著她在小巷裡七轉八彎的。
就在笑柔覺得自己的頭都快被繞昏了時,包子大哥終於停下了腳步。她注意到屋前栓著一匹駿馬。
「太好了,貴人還在。」包子大哥看見那匹馬頗為興奮的。
「貴人?」笑柔只覺得自己腳都快斷了呢!
「貴人,我帶我的媳婦回來啦!」包子大哥朝裡面大喊一聲。
「媳、媳婦,包子大哥,你……」在胡說什麼呀?!笑柔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他拖著進了一個小院裡。
一個手執利斧的高大身影映入了她的眼眸。
「將、將……」將軍怎麼會在這裡?笑柔的話因為驚訝而消失在她蠕動的雙唇間。
她這才意識到栓在屋外的那匹馬之所以有些眼熟,是因為它根本就是修天厲的坐騎。
他打著赤膊,腳下堆著大堆大堆已經劈好的柴薪。凌亂的粗硬黑髮只用一根牛皮索繫著,汗水沾在他的臉上、頸上、肩膊上……
他在這午後的小院內,竟是天神下凡一般,金黃的陽光投射在他的赤身上,就似給他穿上了一件黃金的甲衣。
可——她仍無法將眼前這蹲在小院裡劈柴的高大漢子,和將軍府那高高在上的暴躁將軍聯想在一起。
呃∼∼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笑柔覺得她的心中充滿了不解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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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次陳氏兄弟偷偷摸進他臥室行竊,被發狂的他撕裂了一個、嚇瘋了一個後,他們的寡母陳嬸就處於無人照顧的狀態。
修天厲除了派榮叔對她的生活做妥善安排外,自己也以受過陳嬸去世的丈夫恩惠的故人身份介入陳家,幫陳嬸做一些劈柴、挑水之類的粗重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