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遠遠的看見我就繞道逃走了?還不快說!」修天厲的聲音又冷冽了三分。
「就……就是新來的那個笑柔啦!」兩人不約而同的道。
唉∼∼其實他們哪個不是看見了將軍就望風而逃的,不過在將軍面前他們哪敢說實話呢?
「嗯,你們可以走了。」修天厲揮揮手。
「是是是是。」僕人甲、乙如蒙大赦一般,逃也似的溜走了。
修天厲當下決定,他不喜歡這個笑柔看見自己就忙不迭地躲避的消息。笑柔是他選中的貼身小廝,既然是貼身小廝就該貼身伺候他才是。
不,他決不允許笑柔也像旁人一樣躲著他、害怕他,即使心裡有這個念頭也不允許!
修天厲下定決心要對笑柔進行及時的教育,可——他在將軍府尋了好久,都沒看見笑柔的人影。
「喂,你看見我的貼身小廝了嗎?」他喊住一個來不及逃開的僕人。
「剛才、剛才好、好像在廚房裡呢!』倒楣鬼來不及逃開,只得認命的轉過身,回答他的問題。
原來是在廚房,怪不得他找不到!知道了她的下落後,修天厲心急火燎的往廚房跑去。
他迫不及待地要對她進行教育了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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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氣春天不像是春天,倒像是夏天了呢!為了送還十二幅畫,她在外面跑了一天,跑得兩條腿都要斷了呢!
笑柔一邊用手巾擦拭臉上的汗,一邊為自己酸痛的腰腿歎息。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夠好好休息一下,可——晚膳時間馬上就到了,她還得伺候將軍用餐呢!
「哎喲、哎喲∼∼」她一面唉聲歎氣,一邊好艱難、好艱難的挪到廚房的案桌旁。
將軍府人手少,大夥兒會輪著下廚,今天剛好輪到她。笑柔撿起一邊的蘿蔔,開始切起來。
她的手又脹又酸又痛,一把刀握在手裡好像有千斤重似的。她的手哆哆嗦嗦的,蘿蔔切得一塊薄、一塊厚的。
笑柔一邊切,一邊慶幸將軍府裡沒有挑食的人。這時有汗水流進了她的眼裡,她不假思索的抬手去擦。
修天厲來到廚房,正看見一把大菜刀搖搖晃晃的「砍」向她的臉面。雖然只是個刀背,卻也夠他膽戰心驚的了。
「小心!」他大喝一聲。
「呀∼∼」笑柔吃了一驚,手一鬆,明晃晃的大菜刀就朝著自己的腳背砍了下去!
「喂,你站那裡發什麼呆啊?!」
危機關頭,驀地一聲虎吼,笑柔只覺得後背一緊,整個人已經被拉得倒飛出去,「篤」的一聲,大菜刀顫巍巍的插在地板上,距離她的足尖只差一丁點兒。
「……」她作聲不得,一張小臉更是嚇得煞白、煞白的。
「你到底怎麼回事?看見危險躲也不躲,是嫌命太長了嗎?」她還沒回過神來呢,一隻大手已經將她一把拖進了一個寬闊的懷裡,修天厲的責備聲隨之滔滔而至。
「可、可是……」這明明是他的錯耶!如果不是他喝了她那一嗓子,那把菜刀也不會掉下來,她自然就下會發生危險了。
笑柔才正要出言反駁,可——還沒張口,一股濃烈的男性麝香味已經包圍了她,她的心頭頓時如小鹿亂撞般,一張小臉也已漲得通紅。
「唔∼∼你……」她本能的掙了一下,卻沒能掙開他的懷抱。
「你知道怕了吧?如果下是我救了你,看你怎麼辦!」察覺她的掙扎,修天厲還以為她是因為害怕而顫抖,當下將她摟得更緊了。
「我……」猝不及防下,笑柔整個的被按進了他的懷抱裡。
自從爹爹去世後,她每天就生活在恐懼和孤獨中;來到將軍府,因為要保護自己的秘密,每天也都活得戰戰兢兢的,
此時在他溫暖的懷抱裡,一種久違的寧靜包圍了她。
「唔∼∼」柔軟的面頰緊抵著他胸前有些粗糙的衣料,笑柔竟發現自己居然眷戀起這本不屬於她的懷抱了。
「你這小子,知道害怕就不要搞出這些危險的事來!」真是的,弄得他的心也跟著怦怦亂跳。修天厲握著她的肩膀用力推開她,責備道。
「危、危險?」天哪!什麼時候連廚房的工作也成了危險的了?他莫名其妙的指責讓笑柔只有張口結舌的分兒。
「這是怎麼回事?」笑柔還沒來得及反駁,修天厲就注意到她肩膊處的肌肉已經緊張得糾結了。
這是操練過度的表現,如果不及時處理,輕則酸痛會持續很久,重則會留下永久的損傷。
「沒、沒什麼,我還撐得住。」她逞強道。
「還撐得住?」他的濃眉危險的皺起,猛地用力捏了她一把。
「呃啊∼∼」一股驟然升起的劇痛襲擊了她。幸好才一下,修天厲就放開了手,可饒是如此,她也已經痛得簌簌發抖了。
「這樣也是很好嗎?小子,你是想你的小胳膊、小腿廢在將軍府啊?」修天厲厲聲訓斥道。
「我……」笑柔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更多的呻吟。
「我看明天的練武,你不用來了。」都已經糾結得這麼厲害了,這小子竟還能忍得住,還真讓他有些佩服呢!修天厲沉吟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這不是讓你偷懶,而是如果你不把身體養好了,怎可能繼續接受我的魔鬼訓練?」
「不,我行的。」 笑柔倔強的反駁道。
自從跟他學武的第一天起,她就下決心一定要學到保護自己的本領,再苦再累也不言退縮。
「該死!」修天厲忍不住詛咒一句。
他自覺已經面子、裡子都給「他」顧全了,誰想這小子還居然不領情。不過也因為這樣,他對這倔強的小東西倒有些刮目相看了。
「那——就隨你吧!不過你現在就得給我回去休息。」修天厲不知道自己說這話時,他那雙冷硬的雙眸竟閃現出一絲寵溺的光芒。
「晚飯還沒做呢!」笑柔有些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