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汪佩柔從沒想過新的工作竟然輕鬆到這樣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從她早上踏進公司後,直到現在已快下班,她才接了三通電話!
還都是展昱廣對她的噓寒問暖的電話。
她完全不用做任何事,只能無聊的坐在辦公椅上剪剪分岔的頭髮、翻翻桌上擺滿的娛樂雜誌、望望窗外的藍天白雲。
雖然薪水優渥到不行,但她深知,自己如果能在這樣的工作環境裡待滿一周,她就有資格住進杜鵑窩了。
不!她不能這樣下去。
汪佩柔立刻衝下樓,衝進茶水間,想替大家泡茶、煮咖啡。
可她卻英雌無用武之地,因為——
「汪小姐!」是十分詫異的呼喚。「您怎麼能親自來這裡?!您想喝些喝什麼只要撥一通內線,我會立刻幫您送上去的。」
「我……想幫忙。」很沮喪的說。
「哦不∼∼不勞您幫忙,您可是總裁的助理秘書,不能做這種粗重的小事!」
硬是被請回樓上的辦公室裡。
汪佩柔不甘心的思忖,好,樓下是秘書室,她搶不來工作;那她再下兩層樓,去幫會計室裡的員工影印資料總行吧?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
她立刻衝下兩樓,直奔影印室,恰巧看到有員工正在影印。
「我幫你!」很熱心的自告奮勇。
「怎麼可能?」影印小姐顯然被她嚇到。「總裁的助理秘書,請您別隨便搶人家的工作好嗎?」
他們公司上上下下所有員工都被交代過,千萬不能讓總裁新聘請的助理秘書幫忙做任何一件小事,否則……被抓到就回家吃自己!
所以,會有人讓汪佩柔幫忙才怪!
汪佩柔垂頭喪氣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繼續無聊的數著天上的白雲、看著街道上的車水馬龍……
當展昱廣的辦公室門一打開,汪佩柔立刻迎了上去。
「柔柔。」看到心愛的人一臉期待的等著他,展昱廣內心真的感到好滿足。「我們下班吧!」
「我要辭職。」汪佩柔卻斬釘截鐵的說。
「什麼?!」展昱廣不悅的瞪著她。「什麼原因?」
「太閒,我坐不住!」她想幫大家的忙,她想工作得滿頭大汗,她想挖空心思為公司貢獻點什麼……
就是不要被當作一個花瓶空擺著。
樂逍遙一臉「你看吧」的看好戲表情,讓展昱廣更不爽。「你才剛進公司第一天,當然會閒,可你真以為以後天天都這樣嗎?」
「不是嗎?」哦∼∼那她好期待。
「當然不是!」展昱廣一臉的大便臉。「逍遙,從明天起,操死她!」他憤怒得指示。
卻看到汪佩柔高興得跳了起來。「耶∼∼樂特助,麻煩你從明天一早就用力的操我吧!」
雖然她是說者無心,但展昱廣卻是聽者有意。
可恨!她居然要逍遙用力操她,她為何不對他提出要求呢?真是個不可愛的女人!
但……誰教他已經對她動心,現在想反悔也來不及,算了,反正近水樓台先得月,相信她絕對會是他的。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可他真的想錯了!
從她來公司上班第二天起,他就再沒機會多跟她說一句話,這……像話嗎?!他是要她來做他的助理秘書,可不是其他部門的助理好嗎?
而且,她那是什麼態度啊?
從那天起,不論他白天call她、晚上call她,她都有藉口說因工作太累無法接受他的邀約!
可惡!他請她來公司上班是為了他自己,不是為其他人好嗎?
她沒必要躲他躲這麼凶、這麼明目張膽吧?
氣到快不行的展昱廣,終於在汪佩柔來公司上班滿月後,狠狠的發飆了。
「逍遙,我現在要出去見客戶,去幫我把柔柔叫來。」她的工作就是隨時隨地陪侍在側,他已忍讓她很久了。
「呃——」樂逍遙一副很為難的模樣。
「去啊!」展昱廣氣得從鼻孔裡冒氣。「我在這裡等她!」
說完,一屁股坐在樂道遙的位置上,大有不等到女主角現身誓不罷休的態勢。
樂逍遙試圖勸阻。「總裁,您今日不是要跟黃董談業務合併一事,那麼重要的會議還是別讓汪汪參與……」
他什麼時候跟柔柔這麼熟?居然叫她「汪汪」了!
「我是想帶她出去見習。」展昱廣這陣子也是有檢討反省的,他心忖,既然她這麼有上進心、這麼想為工作付出,這麼想得到他人的關愛——沒錯,他懂她的心思,所以,他就帶她出去見見市面吧!
順便可以作為未來當上展家少奶奶的特訓。
「那可以等明天,總裁,明天是李董與您私人性的聚會……」他可以別安排汪汪出公差。
「笑話!」展昱廣憤恨的當桌一拍。「是由我決定她何時跟我出去,還是由你來決定?」
「是,總裁。」樂逍遙知道他僭越了。「我立刻去找人。」
這還差不多。
展昱廣惱怒的神色這才和緩下來。可他一等再等,等得幾乎快地老天荒,卻還是等不到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跟人有約,哪能這麼無止盡的等下去?
才剛站起身,展昱廣就聽到汪佩柔說話的聲音。「可我……能不能不跟他一起去啊?」
可惡!她就能去幫公司裡任何的阿貓阿狗,就是不肯幫他嗎?
展昱廣兩個跨步走出辦公室,一眼就看到一身狼狽的汪佩柔。
「你……在幹什麼?!」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灰頭土臉的模樣?
「我在忙!」她很大聲的回答。
「呃∼∼她在幫忙——」樂逍遙趕緊在一旁打圓場。「她在幫秘書室整理歷年來的檔案資料……」
所以才會穿得樸素——就一件襯衫加一條牛仔褲。
也才會變得邋遢——因為歷年的資料全都放在地下二樓,且數年不曾整理過,上面堆滿了灰塵。
展昱廣再多望她一眼,便不發一語的大步離開,沒再多與她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