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梁威辰很滿意的重複著這四個字。
自己三年的愛戀被人批評成莫名其妙?!余濛濛恨恨的咬著唇,有點惱羞成怒。
「如果你可以讓我從決賽勝出,我答應你絕對不會接受余濛濛的感情。」陸一帆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你的意思是,」梁威辰咬字清晰有力的說。「如果我不讓你在決賽贏,你就要跟余濛濛在一起,即使你不是真心愛她?」
陸一帆笑了笑,沒有正面回應。「我真的很想出唱片。」
「用女人來跟我交換你的前途,你真可以說是衣冠禽獸。」梁威辰笑道。
「隨便你怎麼說,為了自己的前途我可以做任何事,而且這又不是殺人放火,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陸一帆對他的指責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濛濛,你可以出來了。」梁威辰轉身將廁所的門打開。
陸一帆臉色瞬間刷白,他不敢相信余濛濛會跟梁威辰聯手起來設計他。
余濛濛從廁所走出來,站在陸一帆面前,二話不說就給他一巴掌!
「你——」陸一帆撫著熱辣辣的左臉瞪她。
「我居然會喜歡你這種人,算我白癡!」氣憤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陸一帆惡狠狠的看著他們兩個,然後氣急敗壞的走出休息室。
梁威辰看到她低著頭,肩膀不停地顫抖,他走近她,大手一伸,將她納入臂彎中。
「還說是好戲,騙人,這齣戲好爛……好爛!」余濛濛倚在他懷裡嗚咽的哭泣。
「哭吧!想哭就哭,我都在你身邊。」梁威辰溫柔的抱著她。
第十章
一年後
余濛濛坐在台下,睡眼惺忪的看著梁威辰在台上練舞,連續打了好幾個大大的呵欠。
梁威辰在台上轉圈圈,還不時往台下問:「帥不帥?帥不帥?」
「帥!帥!」跳舞教練雙手一邊打節拍,頭一邊用力的點。
「閉嘴!不是問你。」梁威辰生氣的揚起眉,可是面對台下另一個昏昏欲睡的女人時,又馬上轉換一張可親的笑臉。「濛濛,你看我帥不帥?」
「無聊!」余濛濛拋給他大大一個白眼。都幾點了還在練,她愛困得要死。
「帥不帥嘛?」梁威辰很忙,要配合舞群卻又不死心的執意要問到答案。
他頂不煩啊?余濛濛很敷衍的點點頭。
「耶!」梁威辰一聽跳得更加賣力,熱力四射,一點也沒有排練了四個小時的疲累。
「OK,今天到此為止。」舞蹈教練拍手以示停止。
「總算完了。」余濛濛解脫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低頭看看手錶,已經凌晨兩點多。
「濛濛,我好累,陪我去吃宵夜。」梁威辰從台上跳下來,直奔至她身前。
她把毛巾拿給他。「你以為我很閒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她的生日不是上個月才過嗎?他還送給她一條蒂芬妮的項鏈。
「我明天畢業!」余濛濛瞪著他,胸口開始醞釀怒氣。
「你明天畢業?你怎麼不早說?」梁威辰趕緊把東西收一收,連再見也沒跟工作人員說,拉著她就跑。「你可以先回家,不用陪我練舞啊!」
「我要是不在這裡看著你練,你一定又會耍大牌。」
「少來,其實你是想多待在我身邊一會兒吧!」他摟著她的肩膀。
「是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希望我留下來,因為只有我治得了你。」余濛濛甩開他的手,走在他前面。
梁威辰三兩步又追上她,強硬的再度把她攬在臂彎裡。「對啊!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誰都不怕只怕你?」
余濛濛把臉轉到一邊不看他。「因為你愛我是不是呀?」老是在她耳朵旁邊說這些噁心巴拉的話,他不嫌煩她都聽膩了。
「嗯!」梁威辰把臉湊近她。「今晚去我那邊睡好不好?我已經有一年多沒做愛了耶……好難過。」
「你可以去找別的女人解決,憋得這麼辛苦幹麼?」余濛濛現在已經練就若無其事的本領,因為他常常會說這些話污染她的耳朵。
「怎麼可以?」梁威辰睜大眼。「我知道你是處女,所以為了給你一個難忘的回憶,我一定儲存精力留待當晚好好表現。」
兩人走向紅色的積架敞篷跑車,想當然耳,梁威辰又換新車了。
「我有跟你說我的第一次一定會留給你嗎?」余濛濛瞪他一眼,然後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座上。
梁威辰把包包丟到後座也跟著上車。「不給我你要給誰?」俊臉湊向她,他笑咪咪的問。
「給經紀人他兒子啊!上次回台灣我看過他,長得又高又帥,跟他老爸一點都不像,雖然年紀小了我一點,不過人家是念醫學院的,給他應該也不錯。」
「他會比我高比我帥?念醫學院又怎麼樣?我要是把老戴Fire掉,你看他還能不能念醫學院。」梁威辰橫眉豎目的說。
「你不要老是把Fire掉經紀人的話掛在嘴邊,經紀人真的很可憐,成天活在隨時會被人辭頭路的恐懼中。」余濛濛眸道。
跟在梁威辰身邊一年多,她越來越瞭解他這個人。
他明明就沒那個心,偏偏那張嘴壞得很,老是要說一些讓人緊張害怕或是氣得牙癢癢的話。
例如像梁威辰每次動不動就說要經紀人捲鋪蓋走路,可是每年分給戴齊家的紅利又讓他笑得闔不攏嘴。
講好聽一點是老一輩人說的刀子嘴豆腐心,其實說實在話就是嘴巴犯賤!
「沒辦法,就像你說的我嘴臭,改都改不了。而且這世界就是這樣,一物克一物,你是我的剋星,我則是老戴的剋星。」梁威辰發動車子,火紅色的跑車在黑夜中穿梭。
跟這傢伙抬槓總莫名其妙就覺得好笑,而且他耍寶的功夫一流,跟他在屏幕上的酷哥形象完全不同。
「照你這麼說我也要有個剋星嘍?」余濛濛偏頭問道。
「有啊!只是還沒出現,」梁威辰伸出一隻手摸摸她的粉頰。「就是我們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