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彥平差點忍不住地衝口大笑,嗯!不過還是再忍一下好了,為了長遠的大計著想,他得好好調教一下這個「小孩子」。
「嗯……咳……你會不會覺得你的沈不住氣,佔有慾強,好勝心大,是因為組織裡的人年齡都比你大的關係?所以你有了不安全感,才會作如此的反應?」羽生凱銳利地盯了他一眼,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回答:「幹什麼?」
「唉!麻煩那個「干」字別加重音好嗎?」聽起來真像在罵三字經!
「龍頭要我轉告你,沉穩一點,穩紮穩打,得失心別看得太重;其實你的潛力很
大,可是你太苛求自己,太急於表現,所以才無法全部發揮。」當然,不成熟也是其中的一項,不過魏彥平略過不講,怕他會跳起來發飆,那可是他的致命傷呀!
「哼!他幹嘛和你說這些?」羽生凱不屑地哼著,撇了撇嘴角,但腦袋只轉半圈,就猜出原因了。
「我爸和他聯絡過了!?」
「他」!唉!一點也不懂得用敬詞,這小子太狂妄了一點!
「龍頭說去留你自己選擇。趁著和葵去找遺書的過程中,可以好好想想。」嘖!只要和葵無關的事,就變得這麼精明,這是為什麼!?
魏彥平的唇角再次浮起一抹耐人尋味的曖昧笑容,但羽生凱卻注意到另一件事,以至於沒留意到他臉上欠扁的不懷好意的笑。
「那老傢伙有沒有說遺書在哪裡?」羽生凱吶吶地說。
唉,這會兒又成了「老傢伙」了,龍頭真是……辛苦不值呀!
「沒!他只要我傳達這些話。不過,你們不能動用組織的力量替你們找。」
「去!誰要他們幫忙!」羽生凱五官全皺在一起,輕嗤了一聲。
「那是因為全紐約都在通緝你們,龍頭無法替你們護航了,他只說……」
「說什麼!?」一定不是什麼重點!羽生凱漫不經心地隨口問了一句。突然發現似乎有人疾行而來的聲音……就快近了……難道是葵回來了?哼!現在才回來!
魏彥平接續道:「670。 ?OOD LUCK!」羽生凱根本沒聽進耳裡,兩眼直視著那有如無頭蒼蠅衝進來的人。
那人石破天驚地宣佈:「葵和孟小姐被直升機襲擊,現在在訓練射擊場外,好像中彈了……」
「葵……」羽生凱直覺抓狂地大吼一句,連話尾也不聽的衝出了大門。他的葵!他的葵受傷了!可惡!是哪個天殺該下地獄的混帳動的手!?要被他抓出來,非斃了他不可!
「唉……」要不是自己的「被保護人」也是受害人之一,魏彥平真想好好的取笑那個喪失理智的小男人。他迅速且冷靜的詢問通報的人:「是誰來攻擊!?查出來了嗎?」該不會是西園寺吧?魏彥平在心底沉吟地推測著。
「尉教官說是「天羅地網」……」該死!果然是!
魏彥平丟下通報者,也追了出去。
希望一切都沒事才好!
唔……好痛……全身都……好像要被撕裂一樣……
「……嗯……啊……」江海音秀麗的五官因過度疼痛而緊皺在一起,有些受不住地申吟出聲,聲音之虛弱,好似在求救一般。
有一點……「那個那個」……
「怎麼了?很痛嗎?」廢話!當然痛呀!你也去給手榴彈炸炸看就知道箇中滋味了!
不過……這個飽含擔憂又充滿怒意的著急聲音,怎麼耳熟得可怕呀?
她勉強地將眼瞼撐開一條縫,旋即又閉上。果然沒錯!又是他!每回她受傷時,他就會氣憤地東罵西罵的,比雞婆還囉唆、嘮叨的!
「啊!?怎麼又閉上了?到底哪裡痛?」羽生凱見狀,趕忙提高音量問道。
唉!獅咆又起,為了不讓他吵翻了整座島,江海音只好很認命,很犧牲地開了口:「你……你別吼那麼大……聲……我就不痛了……」氣若游絲的語調把羽生凱的心吊得半天高。
「該死的你,怎麼不打電話回來通知我?」他吼得理直氣壯,差點連屋頂都掀了。唉唉!她到底是招誰惹誰呀!
「哪……哪來得及!」啊!別叫呀!她已經夠痛了!麻煩別再來雪上加霜了行不行呀?
「真是的!誰叫你……」羽生凱看她痛苦成那樣,蹙起了眉頭,將她輕柔地抱在懷裡,扯開她的衣服,審視她的傷口。她昏迷了一天一夜,是該換藥了,不少瘀青的地方,佔了她大半健康的小麥色肌膚,他不免又低聲咒罵那個什麼狗屁「天羅地網」。
不過,聽在江海音耳中,卻不是滋味了……她想是衝著自己來的……誰叫他罵人沒有「受詞」。
「你看不慣就滾出去!」欠他罵的呀!可惡!她受傷就已經夠嘔了,不想再聽他演出「咆哮山莊」的戲碼。「我可以叫其他人來上……上藥!」什麼!?
羽生凱沈了臉。他「好心被雷親」!竟然被這個老女人趕!他究竟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呀!
他的腦袋只轉半圈,就又想歪了。他氣憤地抓住她的雙腕,使她痛得低叫了一聲,他卻顧不了那麼多了,額頭靠上她的,雙眸冰寒地逼視她。
「你是不是想找魏彥平來!?」他究竟是哪裡比不上那個「幽靈」!
「就算是,也……與你無關……」她也生氣了。被他想成那樣,她壓根沒想到魏彥平,但此時此刻,卻完全是因為
要氣他才隨口說說。
羽生凱不由自主地加重力道,殘忍地提醒著她:「他已經有女人了!你少癡心妄想!」
「哼!」她不以為然地輕哼,一點也不受威脅地瞪視回去。瞪就瞪,誰怕誰呀!反正這輩子已經注定要和他糾纏不清了!她真是三生不幸呢!
「我喜歡他,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即使忍著疼痛,氣勢也不願輸他一截!江海音高傲倔強地仰起下巴,一臉挑釁,就不相信他能拿她怎麼樣。
羽生凱氣得丟開手中原本要包紮的東西,眼神可怕極了,幾近猙獰,由喉嚨深處中逼出一股如狂獅咆哮的椎心低吼:「再說一次!」真是奇也怪哉,她喜歡誰還得經過他允許呀!他氣成那樣是幹什麼?哼!不過,說就說嘛!怕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