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烈火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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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江海音蹙起眉,有一絲不悅,「龍頭!你何時和亞里斯多得、帕拉圖稱兄道弟了起來?講話「哲」味這麼濃!」

  風平哈哈大笑,「你錯啦!這是我從「新荒漠甘泉」上抄襲來的!」他又回她一記「白影」式的賊笑,彎起唇角,別有深意地說著:「好好記住我所說過的話,有一天,你會需要的。」

  「對了!龍頭!」江海音原本要步出大門的窈窕身影再次停了下來,回首似真非真,半嘲弄半俏皮地笑著:「聽說風岱要結婚了,恭喜您了!終於三個孫子都有好「婆」家了。」

  這丫頭!還會調侃老人家!

  「替我通緝「幽靈」!告訴他我要見他!你回台灣時,記得替我把話帶到。」

  「我不會去參加「遺囑遊戲」的!」她清麗修長又勻稱的身影走到大門前,拋下一句認真的保證:「那和我無關。」

  「唉……」風平目送她消失在大門口,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甩甩頭,想起了自己的三個孫子,甜蜜幸福的笑了。

  啊!就只差一步啦!只要找到了「龍頭繼承人」,他就可以安心地「含飴弄孫」了!呵呵呵……

  江海音一個人坐在「白影」的辦公室中,手動著滑鼠,玩著他留下的一大堆遊戲光碟。往年過農曆年時,不是「幽靈」在陪她,就是仲霆。可是今年「幽靈」有了工作,連仲霆也因為堂哥繼任為總裁而召開的「忘年會」,不得不回去日本,只剩下她一個人在美國的總部中。

  到後來,她還是沒有去參加喪禮。那天,她謝絕一切的電話和訪客,自己跑去邁阿密的水族館看海豚;那時,她似乎真能明白為何蘇東坡會寫下「夢裡蝴蝶,栩然一身輕」的句子。仔細想想,若做個毫無□的畜牲,就不會有這種衝擊和掙扎的情感攪擾她了……明明很想原諒父親,也清楚二位媽媽的「德行」,更知道「江氏」的重要,但……她就是……唉!難怪有一句話說:「立志行善由得我,只是行出來由不得我。」她現在就入陷入這個「行出來由不得我」的掙扎中……

  嗶……

  她被「GAME OVER」了。

  江海音洩氣的用力靠上真皮辦公椅的椅背中,望向落地窗外飄然而下的雪之舞蹈。突然很希望,這樣美的雪景,能有人和她一同觀賞……

  低下頭,她的唇角逸出一抹自嘲的笑,站起身,二指勾起了火紅色的大衣,走出白影的辦公室。

  她發暈了嗎?還是因為最近「大家」都相繼墜入「情網」中,以至於牽引得她也有些……

  「思愛」!?

  呵……愛情還真是一種傳染病呀!

  走出大樓時,她驀地煞住了腳,有些意外地看著眼前穿著敞開的黑色大衣,站在風雪中撲飛的人行道上,火紅色的圍巾以隨時準備告別的姿態攀附其肩的男子,微詫的輕喊:「凱!?」

  「別誤會喔!」羽生凱以再認真不過的語氣慎重聲明著:「我只是路經此地而已。因為風雪太大,飛機停飛,我回不去……真的……真的只是路過喲!」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例證活生生的在眼前上演。

  他是留下來陪她的嗎?

  江海音看著他凍得稍紫的嘴唇,感動的心情持續湧現。她知道他有休假,絕對是會回家去的,算是「I.J.O」愛家排行榜上有名的人物。就是因為這一點,讓她覺得,其實羽生凱,還是個有可取之處的人。要是,他死鴨子嘴硬的性格改一改就好了。

  「呵……路過就路過……」她開心地挽住他修長結實的臂膀。

  「反正你是一個人,我也是,那我們就湊成一對吧!」

  「誰……和你這個老女人是一對呀!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想他大少爺毫不領情地抽回自己的手,難掩激動地漲紅了俊臉。

  什麼?又說她是「老」女人!?

  「要真和你一對,那才是我的不幸呢!」從一數到十,江海音使自己平靜下來,不慍不火地說:

  「動不動就生氣,而且渾身上下一個叫浪漫的細胞也沒有。」

  「你憑什麼說我不浪漫!?」羽生凱不服氣地質問著。在他的心中認為,「不浪漫」是和「大木頭」畫上等號的,而這可惡的老女人竟然這樣說他!?真是太可恨了!

  「……你是來找我吵架的嗎?」江海音幽幽地吐了一口氣,突然覺得和他這樣鬥,實在很累了,伸手招了一部計程車,沒想到他也跟了上來。

  「說呀!我哪裡不浪漫了?」

  「啊!是情侶呀!」駕駛的司機好心好意地笑問:「要去哪裡?」

  「機場。」江海音簡單扼要的說完目的地後,就聽見羽生凱惱火地朝司機「開炮」:「你眼睛脫窗啦!不要把我跟她擺在一起!」

  「小姐,你男朋友好凶喔!」司機仍然談笑風生,不把羽生凱的怒氣當一回事。

  「他是我弟弟。」江海音哈哈大笑,眸光不經意地流轉,發覺羽生凱的臉色又綠了一大半,殺氣騰騰的眼光射向她,咬牙切齒地用力地問著:「你說誰是你弟弟!?」

  「就是你呀!」她笑容可掬地用左手托住下巴,望著身旁的那只噴火恐龍,突然發現捉弄他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你說我是「老」女人,那理所當然的,就是表明你比我小。那比我小的,不是弟弟,是什麼?」

  「我才不是你弟弟。」他陰鬱沉重的表情,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因這二個字而群起革命,擠滿一肚子火與不甘,酸酸苦苦地,也不知是滲了什麼滋味,很是蝕人,攪得他難受。

  偏偏江海音並不明白他的情緒。誰會去費心思解剖一個不懂情趣浪漫,又大男人主義得離譜的「小男孩」的心理!?她突然笑得天真又無辜,甚至還有一絲惡作劇地問:「難道你想當「妹妹」!?」

  「你……」太過分了!他的好心霎時全成了驢肝肺!羽生凱忍無可忍,也顧不得是在飛馳的公路上,伸手扳開車門就要下車,江海音眼明手快地抓回他的手,還是那抹溫柔如水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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