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名字中有「火」的男人竟被她喻為「活動冷凍庫」,可見她對他有多畏懼了!
輕哼了一聲,羅水絹不經意地抬頭望著對街被大火燒得焦黑殘破的大樓,心中油然升起一份不捨之情。想想她畢竟也在這裡進進出出了兩年,多少也都有點感情,想起那時候正在被老處女揭瘡疤,沒想到下一秒大樓就爆炸起火,實在是世事難料啊!
SPY 突然狂吠了起來,將羅水絹游離的魂魄叫了回來,她莫名其妙地看了它一眼,還得扯住狗鏈才不至於讓它衝出去。
「喂!怎麼了?喂!別亂叫呀!」
SPY 一點也不理會她的呼聲,只是一個勁的對著街道的另一頭叫著。羅水絹又扯了扯狗鏈,感到十分困窘。
「拜託!大爺!你到底看見什麼了呀?別胡亂『起笑』好不好?小心待會兒被警察抓走。」
不得已只好編出謊話來騙它了。問題是……它聽得懂嗎?竟然威脅狗?她該不會也瘋了吧!
這時,一個修長的身影來到她面前。正忙著安撫SPY 的羅水絹沒注意到,直到SPY 不顧一切的衝出她手中,躍身撲向迎面而來的男子,羅水絹這才驚愕得回過神來看這個人一眼。
「啊!對不起!」她抓回狗鏈,用力地把SPY 拉回自己身邊,歉疚的一古腦低頭道歉。
「這只瘋狗不知怎麼了,突然有點失常。請你大人有大量的放了它一馬,小女子我會感激不盡的。」
「嘻嘻嘻……」
咦?
他在笑耶!
羅水絹抬眼,納悶又疑惑的看著這個男人。唔……這個人似乎有點眼熟,但是::一時之間她也忘了是在哪兒見過了。唉!怎麼最近老對帥哥眼熟?該不會是「春天」快到了吧?
「沒關係!是我不對!」
對方一派瀟灑的抓了抓頭髮,笑得燦爛。羅水絹這才發現,這個人長得實在英俊又帥氣,曬得古銅色的皮膚,俊挺的五官,真是「男人味」十足,而且還戴著斯文的黑色圓框眼鏡。羅水絹有些著迷的看了一會兒,回過神來甩甩頭,她發現自己快變花癡了,竟然直盯著人家看。
不過,這男人長得實在太好看了。
「我不該偷窺你的,只是有些情不自禁。」
他羞赧地笑著,換來羅水絹一陣愕然。
「我是戴逸文,俊逸斯文的逸文。你叫羅水絹是吧?」
戴逸文?這名字好熟呀!
「啊!」羅水絹恍然大悟的叫了出來,終於想起他的面善從何而來了。
「你是補習班的數理老師!」
雖然她沒上過他半堂課,但這個帥哥卻是「建成補習班」的大紅人,女同學心中的「賓士王子」,她沒有理由不知道他,雖然……她只是遠遠的看過他英俊的容顏。
「很高興你認識我。」
他極為溫柔地笑著:「不知可否請你和你的寵物共進午餐?」
「啊?」
她又是一愣!
這是什麼好狗運呀!呸呸呸!先後碰上兩位帥哥,該說是「桃花運」才對。
莫非她今年紅鸞星動了?
***
「原來你現在沒住在家中?」
戴逸文眸光不經意地閃了閃,看看那只有個性,只顧著和羅水絹搶漢堡吃,自始至終連看也不看他一眼的SPY ,風度很好地笑著問:「連狗也是別人的!」
言 只是別人養的狗,怎麼會如此戒慎戒懼的保護一個不相干的外人?
情「是呀!」
小 她沒好氣地咬著漢堡出氣,狠狠地瞪了怡然自得的大狗一眼,有些不滿它害她在認識的人面前出糗!
說 就算她對這個俊逸斯文的「賓士王子」沒有什麼企圖,但常聽同學說他什麼性感結實,帥呀俊的,多少在心中也有些發酵作用。
獨「你怎麼會來這裡?」
家 她睜著一雙大眼睛的模樣真可愛,戴逸文雙肘交叉地撐在桌上笑問。
「來騎回摩托車的,老師家住這附近嗎?」
外表好看的男人,內在通常是出人意表的,就像那個姓斐的。想起這點,羅水絹就不得不收起天真,換上一副謹慎的模樣。
「不——」
戴逸文斂起笑容,有些哀戚地道:「是想念學生和同事,所以……」
看來他似乎挺重感情的!
羅水絹偏著頭看他,把最後一口漢堡給了SPY 。
「補習班的爆炸事件究竟是怎麼回事?」
「死亡二十五人,受傷一百人,而且全都是集中在二、三樓,尤其以三樓最嚴重。爆炸源是從三樓而來,表示犯人是刻意找三樓下手的。否則……照理說該是由一樓炸起,堵住逃生的路才是!」
那個人若不是太笨,就是神經病,否則沒事幹嘛去炸補習班。
戴逸文沉重地歎了口氣,痛心疾首地道:「你知道三樓第三類組的方克新和姚治強吧?」
「知道呀!」
他們是和她同校,小她二屆的「學弟」。說起來還真丟臉,連考兩年沒考上,連學弟都變成她的同學了,實在慚愧。
「怎麼了?他們有什麼不對嗎?」
「聽說是方克新搶了姚治強的女朋友,姚治強氣不過,又無法使女友回頭,一氣之下就……」
「什麼?你不是想說這件事和他們有關吧?」
太誇張了吧!他們才幾歲?十八歲!小小年紀不學好,卻偏偏學電影電視劇搞起情殺,這像什麼話!
羅水絹太專注在戴逸文說的事件中,以至於沒注意到SPY 正豎起耳朵,漫不經心的舔著白開水。
「很不可思議吧?」
戴逸文自我解嘲的撐住額頭,帶著懺悔的表情道:「學生沒教好,發生這樣的事,說起來,我們做老師的要負很大的責任;不能老讓外面的人認為,進補習班的孩子就是不好,差人一截的……」
「老師——」
沒想到一個大男人會在外人面前流露出軟弱的一面,羅水絹完完全全的迷惑了。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對不起,我有點情緒化了。但這兩個學生都是我教的,他們會變這樣,我多少也應該負些責任的。」戴逸文靦靦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