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天空,不知何時飄來一片烏雲,而爭戰——
正要揭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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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進去吧!」魏彥平推開了門,對孟晴羽說著。自己則反身用電腦磁條卡打開另一間房子的門,就要走進去。
「啊——那個——」孟晴羽羞靦地出聲喚住正扭轉門把,要進屋去的魏彥平。
魏彥平不明就裡的停下來,旋過身,大惑不解地看著孟晴羽,「怎麼了?」
「呃,那個——」她抓抓短髮,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她不想和他分開住兩間房子,這樣她會覺得……不安!
「嗯,就是——」
她喉頭乾澀,難以啟齒想與他同住一間房子。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習慣身旁有他的存在了。但……能說嗎?
「不——沒事,你早點休息。」她不能再老是麻煩、依賴別人了。她也應該學著自己一個人才對呀!
畢竟,他終究會離開她的。到時候,她就真的是孤獨的一個人了——
魏彥平不瞭解她的想法,僅是淡淡一笑,「晚安,若有什麼事,屋裡到處都有呼叫鈕,我會趕過去。這是我一個朋友的房子,他和未婚妻回美國去了,把房子交給組織管理,所以變成我們幹員的臨時住所。你是要問這個嗎!?」
「嗯,是……是呀!」看來她還是不夠坦白。唉!孟晴羽在心裡咒罵著自己是大白癡。
「好,那,」魏彥平微微一笑,「晚安!」一說完,他便轉身進屋去。
隔著二扇門外加一條走道的距離,兩人的心卻像是隔著十萬八千里遠一般,猶如兩個的世界無法交集。
沒精打彩地洗完澡,躺在床上好一陣,孟晴羽始終卻睡不著,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最後,只好「參觀」房子。
這間冷藍色調的樓中樓建築有一個最大的特性。
「嗯?廚房外面也有走道呀!?」
好長的走道!「這幢房子有這麼大嗎?」孟晴羽好奇的往長廊的盡頭走去,然後,看見了另一道門。
「咦!?怎麼和出發的地方一樣?」孟晴羽又回頭看看剛走過的路,抓抓頭髮,迷惑地自言自語:「難道——我又走回了原來的地方嗎?」
嘩啦嘩啦的水聲捕捉住她混沌的思考,她走近聲音的來源,探頭一看,霎時臉上泛起一片緋紅——
是她的人體模特兒!
喔!原來這裡和對面——也就是她住的地方,是相通的呀!
由於魏彥平洗澡連窗也沒關,教她呆愣的注視著他那完美結實的身材比例,實在是上帝的「傑作」……
不過,他的腰側附近,那片觸目驚心的褐斑倏地躍進她的眼簾——
「咦?」她驚愕地按住雙唇,不由得倒退了二、三步,靠在他房門口的牆上。
她的腦中不期然地躍進——
也就是說,經過癌症物理放射治療的人,都會在皮膚上留下褐色的斑紋。
魏彥平得了癌症?
難怪,她在I.J.O總部看到這段話時,會有那麼大的震撼和熟悉感,原來是因為她曾看過魏彥平腰側及左胸的褐色斑紋。
她以為……她那是胎記呢!
冷不防地,有人勒住了她的咽喉,陰沉地問:「你是誰?」
「呃嗯——」
她艱難發出聲音,使得對方鬆開手,笑了。
「是你?」魏彥平看了看長廊的盡頭,越過她走回屋內,抓起一條毛巾,擦拭自己的濕發。「真聰明!連我朋友的未婚妻都沒發現到這條相通的走道。可見智商和細心度比起來,你比她厲害多了!」
「你的背——」
孟晴羽迷惘地看著不知何時已穿好浴袍,正在喝水的魏彥平。
「你——得了癌症?」她站起來,伸出手去抓住他的浴袍:「那個褐斑不是胎記?你——你真的——」
魏彥平放下杯子,旋過身來,一瞬間神情閃過一絲魅惑的危險。他傾身靠近她,笑得有些邪門,「你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麼嗎?」
「我——」
這樣的眸光,她曾在靜和眼中看過,那時她卻害怕靜和;但現在對她展露同樣笑容的男人,是他,她卻只是羞怯得不知所以——
「你——不走嗎?」魏彥平俯身細膩地親吻她的頸旁,將她壓靠在牆上。「偷看男人洗澡,是很危險的喲!」
「你——喜歡我嗎?」
孟晴羽突然勇敢的問話使僵住了。
「如果你愛我,」孟晴羽無懼地迎視他滿含錯愕的目光。「我也無所謂!因為——」
她石破天驚地宣佈:「我愛——」
魏彥平不待她把話說完,旋即將她的嘴巴摀住,神情嚴肅又冷酷地道:「男人不愛女人也能做那檔子事兒,更有可能會用三個字欺騙你或你的身體!」
半晌,魏彥平放開她,轉過身,「快回去睡覺,小孩子別太晚睡。」
「我不是小孩子。」孟晴羽抓住他的手,緊緊的握住,不高興地叫嚷:「你究竟在怕什麼?你老是張設著防線,不讓別人踏入。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那麼做!?」
「因為我是——『幽靈』,冷血、無情——殺人機器!」魏彥平緊閉了雙眼後,淡漠地說著。他再睜開眼時,黑黝平靜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思緒。
孟晴羽震撼住了,喃喃地說:「不——不可能的……」
當然有可能,人的外表是可以有技巧地掩飾住自己醜惡的一面。
魏彥平冷然淡漠,無情地接續說道:「接近你,破壞你和西園寺的婚姻,是任務;把孟湘君推回西園寺手裡,卻是手段。」
「為……為什麼?」
「因為,這樣你才會讓自己變得堅強,有力量去反抗西園寺的無情攻擊。」他別過了臉,輕輕推開她。「為了任務,我已經成了一個不擇手段,只求結果的殺人機器了。若是孟湘君有什麼三長兩短,也都是因為我——」
「為什麼?」她生氣地蹙眉低吼:「為什麼現在才說?」
他不露聲色地解釋:「因為,現在才是說出來的好機會。」
她氣抖抖地抓住他的雙手,厲色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不會放棄你的!不管你是殺人機器也好,幽靈也罷。若你真的那麼差勁,你也不會為了我,拖著受傷的身體在婚禮當天救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