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不敢發表意見地看柳娟仍舊面無表情的艷麗臉龐,紛紛在心中偷畫著十字祈禱:請上帝別把這個冷血女人的紅線和他們的繫在一起,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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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救人」的院長一向是個謎,沒人知道他是誰,長得什麼樣子?只知道他無所不在、無孔不人,而院內大小事務,幾乎皆由行政部門的副院長負責;只有重大事故,才會由代院長——白衣男子,別稱『白影』的神出鬼沒者來裁決。而整間醫院內,只有五個人知道院長是何方神聖。
「喂!你太不公平了吧!只讓內科和牙科去義診!?那我們外科、骨科、麻醉科、眼科、神經科、腦科……等閒雜科等呢?你置我們於何地?」
一向有「花心惡少」之封號的戚彥儀輕勾子一下白衣男子堅毅如刀削似的下巴,笑得危險又英俊迷人地道: 「居心叵測哦!」
「如果,你能告訴我……」 白衣男子也十分配合地自動湊近戚彥儀那張性感的雙唇,眼波勾著他問道:「外科要怎麼義診?嗯?」說完還將氣徐徐吹上他的耳際,說有多XX,就有多XX!
「要做見不得人的事去外面做,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骨科主治大夫——木翔字仍是面無表情,連語調也沒有一丁點兒起伏地說著,低著頭寫自己的病歷,連頭也不回一下。
「翔翔的嘴巴還是這麼惡毒,你要我和小儀儀去哪兒 「不要叫我小儀儀!」
「走道或馬路 。」二個截然不同的聲音分別由不同的人口中發出。
戚彥儀勒住腦科大夫——冷衡逸,剛剛發聲者的脖子,脅迫十足地笑問:「我要我和那傢伙去哪兒表演!?再說一次!」
「走道或馬路。」 冷衡逸任他勒住自己的脖子,不為所動地看手上的參考書,語調依舊是冰冷如昔。
「他的意思是,反正在一個人面前丟臉和在一百個人面前丟臉的道理是一樣的,他建議你們去做給所有的人看,昭告『愛的宣言』。」木翔宇一邊寫著病歷,一邊漫不經心地隨口註解。
「三位學長愈來愈年輕了!」
字野萬里笑批著腮,好像自己是被娛樂的人一般,唯恐天下不亂。
「臭小子!你又多老!?」
「二十六歲的小鬼!」
「……」不予置評。
到最後白衣男子自己坐在一旁撫掌大笑,順便喝著護士自動供奉的咖啡和美味的蛋糕,像是欣賞人間倫理大喜
「聽說她把企劃室曾主任氣得差點迭急診。」木翔宇冷不防地蹦出一句話來。那女人的倔扭他又不是沒見識過,她會乖乖接受醫院安排才有鬼。
「我若沒記錯,院規上該有規定:凡在「濟世救人」者,不許說人長短,有意見直接投書副院長或代院長,投書完則不許上解決;一經院方查證所投為實,自會昭示公告的嘛!」
白衣男子不懷好意地勾起一抹俊逸魁人的詭異笑容: 「你又釣上誰啦!小儀儀?」
「該不會是四十老女人的曾主任吧!」 木翔宇真厲害,四十一枝花變成四十老女人!?被別人聽見他就完蛋了!不愧是「惡口」醫生。
「什麼釣!?小孩子不會遣詞用字就不要亂講話;我那是助人為快樂之本!沒聽過寂寞女人心,最難度長夜嗎?」
戚彥儀伸出食指來搖了搖,不以為然地糾正大家的觀點。他一點也不認為自己如此地遊戲人間有什麼不好,人不癡狂枉少年,行樂需及春,縱樂需及時嘛!他笑得輕狂,毫不在意。
「你那是『戚氏座右銘』!?只怕你沒有春天了!」木翔宇潑他冷水。他實在看不慣他遊戲人間,玩遍所有女人,甚至連有夫之婦也不放過!
「怎麼會!?我生命中每一天都是春天。」
「小心哪天有女人由愛生恨,狠狠地報復你,那時你就有得縱樂了。」
白衣男子笑容可掬地好心說道,但口吻卻是樂見其成,大概是預備報那一箭之仇,他從不喜歡吃虧。
「嘖!禍從口出;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講。況且要說到由愛生恨,相信愛慕你的,還不分男女,一定比我多。麻煩自然也跟著來!」
這二個人實在……
「真吵!」冷衡逸吐氣如霜地拋下這句話後,起身欲離開這裡,找別的清靜之地研究他的腦科參考書;白衣男子衝著他笑,捉弄的成分居多:「小逸要回家去顧小……」
「你這冒牌喬太守。」冷衡逸旋身阻止他未竟的話,冷聲低喝。「少亂點鴛鴦譜。」說完他就拿著書離開了會議室。
一行人目送他離去,而宇野萬里若有所思地笑:「只要扯上逸領的事,他就酷不起來了。」
「你也一樣啊!只要扯上某人的事,你也就窩囊得如落水狗,把原來的形象都給破壞殆盡。」
木翔宇收起寫完的「作業」,也打算要走了;戚彥儀攀搭住他的肩頭,根手指率性地勾住自己的白色醫師袍,狂傲放蕩。風流不羈的氣勢全數放射出來,俊逸且卓爾不群:「今天我要去『惡男俱樂部』,你也去嗎?」
「惡男俱樂部」是他們這幾個有惡男封號的大男人開的,是一間挺有頹靡風格調調的PUB,只要不值大夜班或
沒有手術還是約會,那幾乎是他們一定會去的地方;他們也會找些歌手去演唱,但格調品味不低,畢竟這幾個男人都是由國外留學回來的,再加上醫生這個職業,可算是上流社會份子了。
「難得,今天有女人放你鴿子?」 木翔宇笑著挖苦他,和二表兄弟點頭示意後,率先走出會議室。
「去!老是粘得那麼緊很煩而已!從來只有我放人家,沒有人家放我的。誰能不愛英俊又迷人的我?
「難講!以人生一百年來講,你還有七十一年,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
送走另二名惡男後,宇野萬里交叉著十指,低在下巴下,微笑的看著自己的表哥,沉靜穩如泰山,自負飛揚的神氣鑲在眉宇之間,但卻不跋扈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