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她只能嚶嚀著這個字,扭曲著身體,狀似十分痛苦,突然,她似乎發現了什麼,露出憨憨的笑容:「水蜜桃!」
水什麼他不可置信地瞪著她,在他急得快破口大罵的時候,她竟然對他提起水果
只見她小嘴湊上前來,用力地吻住了他。
「喂!」他伸手想拉開她,無奈她黏力太強,拉也拉不開。「我對你可沒有免疫——」
她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似乎是對「吻他」這件事上癮了,緊勾住他的頸項,又繼續做她感到有趣的事。
「小秋!」如果有人想用這種事來整他的話,那個人成功了,因為一向不輕易變臉的他,這回可是抓狂到了極點。「住手!」他有些驚恐地發現,她笨拙地在他身上游移的手,使他已經產生生理反應了。唉!現在可不是考驗他的時候啊!
「該死!」他再次低咒了一聲,握緊手上的冰塊,朝她大吼:「你清醒一點!」
她抬起頭,丟給他一個無邪的笑容,便往他懷中鑽去,二人裸裎的肌膚一接觸,他感到一股熱流由他下腹竄起,脊背爬過一絲酥麻。該死!這對他而言,簡直是甜蜜又痛苦的考驗嘛!
「你不會想現在就嫁給我當老婆吧」他避開她的吻,不大有把握自己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尤其對像還是自己心愛的人。
「啊……」她無意識地申吟著,似乎不大滿意他的無動於衷:「愛……」她有些艱難地發聲,雙眸若有所求地看著他:「我——」
他伸手摀住她的唇:「誰都可以說這二個字,但你不行!我可以拒絕任何女人,只有你,我不——喔!」他沒想到她會親吻他的掌心,震得他迅速抽回手來。
「愛……」她又笑得如春花燦爛,似乎很滿意他無措的模樣:「我……」
「別說了!」他挫敗地低吼一聲,抓緊自己僅存的一絲理智,重重地吻住了她。隨後,伸手捶向她的肚子,使她兩眼一閉,夢周公去也。
「呼!」他鬆了一口氣,發現自己真是正人君子一個,也不曉得自己那麼正直幹什麼?簡直是自虐!
「哇!我徒兒真是一代奇男子,柳下惠二代喲!有前途,再接再厲!」一個悅耳如天籟的男中音破門而入。
雷默平不悅地瞪了來人一眼,飛快地將衣服蓋在懷中的人兒身上:「你什麼時候來的?」口氣中帶著些許質問。
「唔!」白衣男子偏頭思索了一下,笑得俊美誘人。「你是問哪裡呢?從門外還是門內」
「你都看見了」他的眸子銳利地瞇了起來:「竟然沒告訴我」
「反正我料定你會守教條,猶太民族文化是不能在婚前先圓房的。既然我對你有信心,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白衣男子好瀟灑地談笑風生。
「哼!多謝!」他撇了撇唇角,伸出手來:「欣賞夠了表演,就把東西拿來。」
「不想再來一次嗎?」白衣男子意有所指,眨著一雙桃花眼:「這種飛來艷福,不是誰都能夠有的哦!你可以等她醒來了,再打電話找我給你解藥。」
「到那個時候就用不著解藥了。」有時候他實在很痛恨他師父這副唯恐天下不亂的閒適;但想想自己其實也差不多嘛!
「又恢復原狀啦!真不可愛!」白衣男子小小地抱怨了一下,把藥丸掏出來給他:「不過……」他笑著向大門口的方向努了努嘴,雷默平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位小姐該怎麼處置」
「將計就計!」雷默平的眸光中閃過一絲陰冷:「傷害小秋的人,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只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白衣男子把他手上的藥丸放進水裡:「這是要讓它溶成液體後才能服用的,你自己小心。」
「你不留下來」雷默平有些訝異;他這個師父一向神出鬼沒、行蹤成謎,神龍見首不見尾,連他的父母都不見得找得到他的人。
他笑了笑:「魏彥平近期內會來台灣,替我照顧他一下。」
「好久沒一起睡了,很想念你的味道。」雷默平邪氣地笑著說。
「味道汗臭味還是腳臭味」白衣男子也向他賊笑:「你軟玉溫香在懷,還會在乎少我一個嗎?我先說好,我不做你的小妾啊!」
「對我來說,情人永遠少一個。」
「你玩吧!美人我可以替你照顧。」他笑得好壞呀!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他回他一個齜牙咧嘴的笑容。
「果然還是小孩子!」人只有碰上愛人出問題的時候才會失控。嗯!不錯!真是不虛此行,這小鬼一向老氣橫秋得很欠人整。
「欠到你有情人的時候再結算!」他不很情願地抱起韓秋水,小心翼翼的放在白衣男子的手上。他知道那個人來了!
「當你的愛人挺幸福的。」白衣男子笑著走向樓梯。
「那還用說!」
狗狗是鎖在玄關附近的,段巧心自然也不可能大剌剌地由大門進去,幸好她已經在廚房的窗戶邊做了點手腳,好讓自己能夠順利「登堂入室」。
唔……往樓上房間的樓梯在哪裡呢
「在黑暗中摸索不會太辛苦嗎?你可以從大門進來的。」
一個含笑且自信昂揚的聲音冷不防地在她身後響起,她驚呼一聲,想要回頭卻已來不及,一把發亮、冰冷的刀鋒已然來到她的喉頭前,令她倒抽了一口氣。
「看來你要當宵小恐怕還不夠格,段巧心同學。」來人打開了燈,一張漂亮的近乎不真實的面孔出現在她面前,只是又多了那副礙眼的墨鏡。
「為什麼你沒事」她明白她問得好蠢,但卻又急於知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為什麼他沒事她根本不明白,甚至開始疑惑,莫非他有千里眼和順風耳不成為什麼她每次的行動,他總是能免疫除了新聞事件之外。
「唔!從我的身材就應該可以知道答案了吧!」他天真無邪地瞄了眼自己削瘦結實的身材,有些自嘲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