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地一向不分家,課堂上多少也聽過關於古時候地牢的傳奇和恐怖,她怎麼敢把自己放在那種地方!
「那麼,走吧!」在席曦陷入遲疑之際,索禕爾已站了起來,準備帶她到所謂的地牢。
「慢、慢著!」席曦慌亂地大叫,「我沒說我不答應啊!」
索禕爾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微笑地看著席曦發白的俏臉,「那麼,你的意思是接受交易羅。」
「我……」席曦艱難地吞了口唾沫。
「還是小姐你想隨同我去地牢?」索禕爾好整以暇地問著,還朝她伸出極具紳士風範的手。
聽不見她喃喃地咒罵了些什麼,可是索禕爾笑得十分開心地終於聽見席曦很不甘願地咬著牙對他說:
「我知道了,我接受交易就是。」
「確定?」索禕爾很得意地執起她的下巴,要她的眼對著他的眼說出承諾。
「對啦!」席曦不想直視那雙具有誘惑魔力的眼睛,眼珠子東飄西移地就是不想看他。
「不後悔?」索禕爾呵呵笑著,緩緩地將她的身子拉近自己。
「我有後悔的權利嗎?」席曦沒好氣地問著。
「你當然有後悔的權利。」索禕爾邊說邊把頭壓低,直到印上她的唇,「但是,我不會給你後悔的機會……」
簡直是混帳!
席曦在被吻得暈眩之前,意思意思地掙扎了一下。
第4章(1)
「為什麼我要假扮你的情人?」席曦在難分難捨的吻好不容易結束後,終於找到喘息的機會開口問著,「還有,像你這樣臭屁又自大的人,還有人能夠威脅得了你嗎?」
索禕爾輕捏她的小鼻子,「不要以為我聽不懂你的『恭維』。」分明就是暗罵他眼高於頂,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那是你想太多了。」席曦朝他敷衍似地擺擺手,打死不承認。「居然還要威脅人家假扮你的情人,你也真是沒有價值。」
索禕爾挑了挑眉,這小妮子忘記自己只是一名「囚犯」了嗎?居然敢這樣暗諷他?
「我這個人向來很懂得人盡其才,既然我認為你有問題必須多多觀察,那麼就在這段時間之內盡量達到我所想要的效果,這又有何不可?」索禕爾說得很冷酷,但是他的臉上卻帶著笑。
這樣寡情的話語無端地讓席曦感到有點心痛,不過塔羅牌的有效期限只有三個月,所以三個月之後,搞不好他們就會對彼此說拜拜了,而她在這裡難過個什麼勁啊!
席曦暗罵自己的無聊和花癡,把難過的情緒給丟得老遠。「不過我可不是個願意成為人家玩具的人,你最好不要做得太過分,不然我就去揭穿你的假面貌。反正你只說要我假扮你的情人,可沒說過我不能揭穿。」
索禕爾瞇起眼睛。「你居然敢威脅我?」
這小妮子,膽子還真不小,竟敢大剌剌地跟他談條件,真不曉得該不該稱讚她,而他的權威就這樣被她侵犯了。
不過不能否認的是,其實他心中有點高興,那種興奮的感覺像是遇到一名實力相當的對手,令他充滿期待。
再一次地,索禕爾認為自己挑對人了。
「我只是小小的階下囚,哪敢啊!」席曦拿他的話回他,但是臉上的神情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沒見過這麼囂張的階下囚。」他卻一點也不介意,若換作是其他人,他可能就不會那麼善待。
「啐,你沒見過的事情可多呢!大少爺。」席曦說得了無誠意,非但不以為然,還帶著哼聲。
「好,那我告訴你我為什麼要你假扮我的情人。」料準她怕事的性格,索禕爾好整以暇地坐下來繼續品茗。
終於要說了,她還以為他根本不想回答。
席曦雙眼瞪視著他,然後也跟著坐下來倒了杯茶。和他對峙可是很累的,既費腦力又花心力,她口渴了。
「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是幽冥組織的繼承者,這額上的四片火,就是幕後首領的記號。」索禕爾語出驚人地說著。
席曦不是沒有注意過他額上那四片菱形的胎記,她一直以為是胎記,但是沒想到居然是組織繼承者的記號。
「什麼組織?難道你……你是黑道老大嗎?」席曦怕怕地問著,一邊問還一邊向後退。
媽呀,她真是千算萬算,也不會算到自己命運的紅線居然是跟一個黑道頭子牽在一起,要是被她席家的列祖列宗知道了,會不會很想降一道雷劈死她?
「是黑道,不過和你想的不一樣。」索禕爾好笑地看著不斷向後退的她,她以為她還能逃到什麼地方去。
「協奏曲和奏鳴曲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古典樂?」席曦馬上回嘴。
「既然有樂曲上的分別,那就是不同類型的音樂。」索禕爾一個箭步就將席曦攬回自己懷中,「再說,幽冥是維護黑道秩序的組織,和幽冥為敵的,就是與全世界為敵。」
席曦愣了一下,她從來沒想過居然還有這樣維護秩序的組織,對於黑道這樣神秘的字眼,除了電視小說漫畫上所提及的以外,她根本是一無所知。
「所以你不是殺人犯羅?」席曦被他安置在懷中,小心翼翼地問著。
「不是。」難得她這麼安順,索禕爾覺得很有趣,輕摸著她柔順的短髮像是在撫摸貓咪的毛般。
「也不是什麼從事走私還是傷天害理的人羅?」沒想到自己的紅線居然是被牽在這樣的男人身上,該說造化弄人嗎?嗚……
「我看起來像嗎?」索禕爾哭笑不得地問著,以著一雙總是帶電的眼直視她的眼睛。
席曦無言地看了他好一陣子,然後緩慢地搖搖頭,出奇誠實地說:「其實,並不像。」
不曉得為什麼聽到她說這句話時有種放鬆的感覺,難道他曾經因為她會不能接受他而擔心過嗎?索禕爾對自己皺起了眉。
他從來不曾這麼在意過一個女孩子對他的感覺,這真的很不妙啊!
「所以,別想太多了。」他輕哄著,氣息吹拂著她,讓她漸漸地在他熾熱的包圍下像是被催眠般地閉上了眼,他的唇也隨即壓在她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