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疲憊的對她說:「你走吧,我不會接受你的交易。」即使這個交易很誘人,不過這句話他永遠不會告訴她。
第6章(2)
「好,你不想接受也無所謂,可是,你得帶我去。」席曦又一次發出讓人驚愕的答案,她總是讓索禕爾感到驚訝和意外,「知道嗎?即使要死,我也要你在我眼前死!」
「不行!」索禕爾已經分不清這是他第幾次說出這兩個字了。
「為什麼不可以?」席曦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這麼問了。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沒有理由你可以去、我不能去吧!」
「我又不是去玩。」
「我也沒說我要去玩。」
「那裡很危險,你不能去。」
「奇怪了,既然危險為什麼你還要去?」
索禕爾簡直覺得自己是在跟小學生說話,可是他偏偏又被她像孩子般執拗的言詞給堵得說不出還擊的話。
「那邊在做什麼?」端木遙從來沒見過自己的表哥有這種表情,滿臉興味盎然地問著。
「我說你啊……」東方琊將目光從手中的計劃表移往她的身上,推了推眼鏡,
「既然人家不愛你,你就可以回去準備繼續你的總裁課程了吧!為什麼還賴在這兒不走?」
「因為回去了就看不到這麼有趣的鏡頭啦!」端木遙津津有味地吃著手中的零食。
敢情她已經把這裡每天上演的戲碼當成是電影在看了。
「你鬧夠了沒!都二十四歲的女人了還這樣游手好閒!」
東方琊過分用力地放下手中的文件夾,聲音之大,連正在吵架中的兩個人都不由得停下來好奇地看著他們。
「咦?參謀大人,你會不會覺得你好像生氣得沒有道理?」端木遙一臉莫名所以地看著他,繼續吃著手中的零嘴。
東方琊這才發現自己真的好像過分激動了,他佯裝若無其事地拿起自己的東西繼續用功,「大小姐說的是,屬下的確是不該生氣,造成大小姐的不愉快,實在很抱歉。」
一聽就知道是在敷衍的話讓端木遙火大了起來,舉起手中的零嘴扔往他身上,
「怎麼你和表哥都是個有口無心的傢伙啊!」她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喂,你這婆娘!」東方琊跳起來罵人。居然搞得他一身都是洋芋片的碎屑?她要生氣也不用這樣吧!
席曦用力地眨眼,再用力地眨眼,然後扯扯索禕爾的袖子。
索禕爾皺眉,「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帶你去的。」
「我懶得跟你爭。」反正她是去定了!不過眼前她發現更有趣的事情,「喂,他們是不是……」
「他們?」索禕爾挑挑眉,馬上知道她在問什麼,「你是在問東方和遙的事情嗎?」
「除了他們以外,我還可以問誰啊!」席曦給了他一記真沒默契的白眼。
「你想做什麼?」說實在話,他並不喜歡她把注意力轉到別的事情上,不過姑且聽聽也無妨。
「解決情敵啊!」席曦倒是很爽快地回答,「只要把那位遙小姐的注意力轉移到老闆的身上去就可以解決了。」
這丫頭!索禕爾再度挑高了眉,她的腦袋裡到底裝著什麼,為什麼總是可以想到這麼多和別人不一樣的東西呢?
可是,她是不是說情敵?嗯……
「你笑什麼?」席曦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那笑容還真邪惡。到底是樂於他所聽見的,還是取笑她的孩子氣?
「沒。」無法回答她好或不好,索禕爾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只要你有辦法就去做吧!不過恕我無法幫忙。」
「誰要你幫忙啊,乖乖在旁邊看著別來礙我的事就好了。」席曦得意地朝他擺擺手。
礙事?不要他幫忙?她居然敢對他說這種話?索禕爾瞇起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寵她了!
「死神應該會來參加吧……」在黑暗漆黑的空間中,冷酷的聲調迴盪著。
「每年他都會出席的,今年沒有理由不來。」旁邊的人說著,一邊還吸了一口煙。
「那麼,我們派了多少狙擊手和暗殺者?」葛悠承問著,高大的身形很容易給人有強烈的壓迫感。
「因為會場今年有管制,所以我們應該會在半路埋伏吧!」旁邊的人加以說明,「無法直接下手,就只好在半路埋伏了,今年全世界的黑幫聚會在香港,香港我們有根據地,所以調派容易。」
「據我所知,幽冥在香港應該也有根據地才是。」葛悠承說。
「但是那對於暗殺行動是不會有任何阻礙的。」
「哦?」葛悠承想起那名少女的占卜,她說過他會碰到阻礙,到底是誰,又是什麼事情會阻礙到他呢?
不過,他不會放棄任何一次可以對索禕爾復仇的機會,相信只要他堅持到底,所有的阻礙自然會從他面前煙消雲散。
「佈局一下,今年的黑幫聚會我要參加。」葛悠承對在場的人說著,「我,斷塔,要參加黑幫聚會。」
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塔」正是代表毀滅,因驕傲而產生的毀滅。
香港,一個充滿著傳奇的城市。
「少主,結果你還是真的不帶她來啊!」東方琊跟在索禕爾的身後,覺得自己的主人還真是固執到不行的地步。
「東方,沒事少開口。」索禕爾冷聲地警告著。為了這件事情,他和席曦快吵翻天了!
席曦說什麼她看到了斷塔,警告他不准出門,要是要走一定要帶她,問題是即使事先並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他都覺得過度危險而不願意帶她出來了,現在聽她這麼一說,他更不願意帶她出來。
斷塔嗎?看來這次的黑幫聚會中他也會出現,不過,自己到底是從何時起開始相信起她的話來了?居然還擺在心上!
「少主。」東方琊當然也知道他在想誰,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地問:「你在想什麼?」
「在想他們何時會行動。」索禕爾流利地撒著謊,當然不可能直截了當地說他已經開始想念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