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曦從來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搶錢美少女,可是,這次她卻真的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寒顫。
她知道這個傢伙是認真的!
「少主,她真的是……」東方琊徒勞無功地想為席曦說話,但是又在索禕爾的一個眼神下消音。
「哼,我倒想知道你會用什麼方式教。」即使骨頭都在打顫,但是席曦還是倔強地抬高下巴,走入了PUB的會場。
她倔強的眼神絲毫沒有在他的氣勢下臣服與退縮,依然保持著無比的清亮和澄澈,在瞬間激起他的興趣和征服的慾望。
即使她是個女騙子,也會是他所遇過最迷人的騙子。
如同潮水一般的歡呼聲以幾乎要掀開天花板的氣勢響起,索禕爾的眼睛再次微瞇了起來,朝著東方琊勾勾手指頭,「那些人在等的就是她?」
「這就是我一直想跟少主說的啊!」東方琊非常無奈地說著,「她就是這裡的招牌,曾經被電視台訪問過的女預言師——金色光亮,而她的本名叫作席曦。」
「席曦嗎?」索禕爾一字一句地玩味著,然後笑了起來,又是豺狼一般的微笑,「我要關於她的資料。」
「咦?少主你不是根本不相信這種關於預言還是算命占卜的事情嗎?」東方琊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少主他……
但是索禕爾只是笑著,接著也走入了PUB會場,沒有回答,眼中所存留的,是挑戰的光芒。
「少主,那些人好像到了。」東方琊回過頭來跟索禕爾報告著。
「來了嗎?」索禕爾眼眸一閃,然後隱沒在PUB包廂的黑暗中。
死神的鐮刀將要出動不再隱藏,弦月是一把匕首,劃開所有隱藏的野心,以下犯上的陰謀也將顯露,所有的激鬥都將在檯面下進行,維持著表面的和平……
今晚正是弦月,而預言的轉輪已經緩緩開始啟動……
推開PUB包廂的門,可以在一扇屏風後面摸到一個機關,稍微一推,就可以看見一個地道,地道的盡頭是一座看似古式建築的庭院,陰森詭秘地坐落在別有洞天的地底之下。
任誰都沒有想過在一個黑白兩道都聚集的現代PUB底下,居然有這樣一個地方。
推開雕花精美的木門,就可以聞到案上燃燒著奇異的檀香,瀰漫在充滿著古色古香的正廳之中。
上好木頭制的太師椅上已經坐了人,緊攏著的眉頭顯示對方的不悅。
「和長輩約會竟然遲到,這樣不守時的人還能接管整個幽冥組織嗎?」對方首先發難,字字針對索禕爾而來。
「您言重了,葛老。」索禕爾並沒有因為對方不好的臉色而改變從容自若的笑意,他很隨意地坐下來,從隨行的人手中接過一份報表,「晚輩再怎麼大逆不道,也還未做過盜取公款或是私下勾結這樣的事情。」
葛老臉色一變,「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那晚輩把資料放在您面前,您自個兒看吧!」索禕爾將報表丟到案桌上,在下一刻,已經有四把槍對準他的腦袋。
「哼哼!索禕爾,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什麼主意嗎?」葛老勾起陰森的笑意,手中的槍也已經指向索禕爾的眉間,「你分明就是要把我逐出幽冥,所以才會約我今晚來這裡。」
「哎呀,這麼容易就被發現了嗎?」索禕爾對自己被槍枝包圍顯得一點也不在意,而他手下的人也都舉起槍來對準那些把槍指著他的人。
「很可惜我不但不會離開幽冥,而且還會成為幽冥的主人,所以,今晚我就要你去見閻王。」葛老說著,就要扣下扳機。
索禕爾只是自信地笑了笑,然後雙手按住椅子的扶手,一跳而起將桌子踢翻,圓桌正面擊中葛老的門面,讓他痛得手中的槍飛了出來。
索禕爾伸手搶過槍枝,在眾人準備開槍之前,就把槍管對準葛老的額頭,所有的狙擊手一看到這樣的情景,紛紛將槍枝丟下準備投降。
「你們!」葛老看見自己的手下一看見情勢不對立刻倒戈的景況,氣得牙齦都咬出血來。
「真沒意思,這麼容易就解決了。」索禕爾用著很憐憫的口吻說著,讓葛老聽得更加怒火中燒,「我原本還滿期待和葛老您一斗的呢,看來您的手下全是一群烏合之眾啊!」
那些狙擊手面面相覷,在能夠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全都被捉住了。
「很抱歉,幽冥裡面是不能有叛徒的。」索禕爾露出溫和的微笑,卻讓人看了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所以即使是投誠,幽冥也不會再收。」
第1章(2)
死神,這個男人是個死神,葛老彷彿看見他手中所拿的不是槍,而是死神的鐮刀。
葛老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微笑地緩緩朝自己逼近。
「那麼,晚輩應該要怎麼對您才好呢?葛老。」
「廢……廢話少說!」葛老仍倔強地維持著最後一點尊嚴,「要殺要剮隨便你,今天落在你手上,我也認了!」
「嘖嘖嘖,這麼容易就認輸了嗎?」索禕爾把玩著手中的槍,戲謔的神情像是在逗弄老鼠的貓兒,讓葛老打從心底升起一股屈辱,「堂堂幽冥組織的長老之一,多少也要有些掙扎的骨氣。」
「你!」可恨的傢伙,索禕爾居然用這樣的威勢在逼迫他,根本是以欣賞他在絕境中進退不得的窘境為樂。
這個傢伙根本不是人,更沒有心。
「呀!」他大吼一聲跳了起來,在索禕爾避開之際搶下身旁的人的槍枝,然後朝著自己的太陽穴開槍。
索禕爾只是冷眼地看著倒臥在血泊中的葛老,「幽冥裡面不需要叛徒。」
「少主,那這些人怎麼辦?」手下必恭必敬地問著。
「先帶回去,等我想到怎麼處理再說。」索禕爾將手中的槍丟給部下,轉身走出大廳。
對待叛徒,他向來是毫不留情的,只是,對於被稱作「死神」的自己有時候會有點麻木,懷疑自己的心是不是也已經跟著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