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囂張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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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她隨手抓起放置在一旁的眼鏡,赫然發現那副眼鏡根本沒有度數,難道他是為了讓自己過於俊秀的五官多幾分嚴肅線條而故意戴上的嗎?

  她不禁輕輕地微笑了起來,以指梳整著他掩蓋住臉頰和額際的亂髮,某種溫柔的情緒瀰漫著,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卻有著更多的甜蜜。

  記憶中她不曾對任何事或是任何人產生這樣的情愫,那是種很奇妙的感覺。

  感覺到他的額頭有些發燙,她縮回手,轉身找到浴室,替他找了條乾淨的毛巾放在額上,接著泡了壺花茶溫著,就這樣窩在他身邊看著他的睡臉。

  像是怎麼樣也看不膩似的,她竟有種想偷吻他的衝動。

  她立刻訝異於自己的想法,一個女孩子家有這種念頭好像太不含蓄了。更何況,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發現自己又想起這件事,下意識又摸了摸胸口,她發覺自己真的沒有辦法不去在意它,好詭異,她不是向來都很大而化之的嗎?

  夏天下過雨的風是這麼的舒適,她打了個呵欠,覺得有點想睡。死駱裴農昨晚對她囉哩八嗦,害她的睡眠品質嚴重被影響。

  只要一扯到和他的專業有關係的事情,他馬上就像一個愛講古的老太婆,真是煩!

  蛋糕也是做了N次才成功,因為他說若不成功,她就不准睡覺!搞什麼啊那個死傢伙,有誰會一大早起來喝「下午茶」的?

  所以她終於還是敵不過睡神的召喚,和周公下棋去了。

  慕絃歌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

  朱弄月趴在他的床邊睡著了,纖細的頸項拉成一道優雅的弧線枕著手臂,人則靠在床邊坐在櫸木地板上,睡得很是安穩,嘴角還有一抹若有似無的幸福微笑;他動手拂過她的長髮,忍不住輕輕地笑了起來。

  坐起身,他額上的毛巾跟著落在被枕上,知道她是來照顧他的,一種莫名的情愫浮了上來,陽光在此時破雲而出,夏天的風吹進小小的睡房內,翻動著窗簾,也翻動了這兩個還在玩捉迷藏的人兒的心。

  一醒過來,朱弄月便看見慕絃歌又開始看起書來。

  「對不起,我睡著了。」她俏皮地吐吐舌。

  「從來沒看過有人來探病探到自己睡著的;你昨晚做什麼去了?怎麼一大早精神就不好?」慕絃歌放下書本看著她。

  「還不是駱裴農那個死人!」朱弄月懶得解釋,「對了,我帶了這個給你。」朱弄月把早先溫好的花草茶倒入杯中遞給他,順道遞上做好的糕點。

  慕絃歌有些吃驚,但是嘴巴依然很惡毒,「我是第幾號實驗品?」

  「什麼?」朱弄月不確定自己想不想弄懂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突然發現自己到了適婚年齡了?」慕絃歌消遣似地問道。

  「你夠了喔!還想繼續每天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就給我閉嘴!」朱弄月恨恨地撲上去扯著慕絃歌的臉頰。

  「今天不喝咖啡了?」慕絃歌語音不清地問著,其實他還滿喜歡和她這樣打打鬧鬧的感覺。

  「喝膩了咖啡,想換點別的。」朱弄月連藉口都想好了。這麼驕傲的人,一定無法接受她對他的體貼,所以她還是刻意淡化的好。

  「這樣啊……」慕絃歌的眼神轉為深思。

  「而且喝花草茶能養身啊!雖然短時間內看不出成效,不過藥草這種東西畢竟比吃營養劑那一類的藥品來得健康多了。」她得意的賣弄著駱裴農教她的有關花草茶的常識。

  「是嗎?」慕絃歌輕輕地笑了起來,「謝謝。」

  是陽光太烈而產生的錯覺嗎?

  為什麼她會覺得他的笑容有著春陽般的溫暖?令她看著看著,竟有些怔愣,而無法回神。

  「怎麼了?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慕絃歌抬起手想撥開她的髮絲,但又意識到這樣的舉動似乎過於親密,於是又把手給放下。

  「因為我發現你笑起來的模樣還真是好看。」朱弄月回過神來,臉兒有些紅,不曉得是不是因為窗外的陽光太熱了,「為什麼要帶平光眼鏡把你的好樣貌給遮起來?」

  「哦?你發現了。」慕絃歌淡淡地回應著,並沒有回答。

  「不想回答嗎?」反正她也沒有非知道不可的意思。

  「你真的想知道嗎?」慕絃歌驀地以一種難解的目光看著她,那樣的目光,讓她感到難以呼吸。

  「呃,蛋、蛋糕好吃嗎?」生平第一次,她沒有勇氣直視對方的目光而匆匆把話題帶開。

  這麼說起來,她還是第一次為一個男人做蛋糕咧!嗯,感覺好詭異,而且有些不自在,但是卻又有些甜蜜……

  她羞紅的臉蛋讓平時總是大而化之的她多了幾分小女人的嬌羞和甜美,讓他看得心頭一動,原先不願意伸出的手無法隱忍地輕撫過她嬌嫩如春日花瓣的臉頰,輕輕地抬起她的臉。

  朱弄月被動地抬起頭望著慕絃歌,呼吸著他愈來愈靠近的氣息,完全無法做出任何反應,只能呆愣地看著那雙一直以來,帶給她似曾相識之感的漆黑瞳眸。

  有時候真的滿恨他長得這麼高!害她總是在氣勢上面輸他一截,真是令她嘔斃了!

  可是她卻也被他那雙深如子夜的眼眸給緊緊綁住,不能動彈。

  他們就這樣在夏日的微風中彼此對望著,靜得連對方的呼吸聲都能聽見。

  最後慕絃歌低下頭去,吻住長久以來他一直想攻佔的紅唇,先是輕咬著她的唇瓣,而後反覆品嚐著。

  「等、等一下……」她開口想說些什麼,可是他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性感的舌尖很快侵入她的唇齒深處,一種戰慄的感覺頓時由頭皮傳到腳底,就連呼吸,似乎也都不再屬於她了。

  又是淅瀝嘩啦下雨下個沒完的天氣。

  言 慕絃歌這個登徒子自從那天偷襲她之後人就神采奕奕的了,還好她平時身體就還不錯,所以沒有被他傳染,要是真的因此而感冒,可就連跳進黃河裡都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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