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囂張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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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當然什麼?你這個過河拆橋的小人!」朱弄月惡狠狠地看著他,差點忍不住要伸出雙手掐住他的頸項。

  「我拆什麼橋了?」慕絃歌一副無辜的模樣,「給你一個忠告,男孩子還是喜歡比較溫柔的女人。」

  朱弄月愣了一下,心中閃過某種奇異的疼痛,但是她沒有多想,因為她忙著對慕絃歌回嘴:

  「喜歡女孩子溫柔可人是你這種大男人主義的傢伙才會有的想法,如果所有的男人都像你一樣膚淺,那這個社會也沒救了。」

  「看來這個社會沒救的男人還真不少呢!」慕絃歌涼涼地回敬,拿起書包走出了朱家大門。

  「真是個爛人!當初我怎麼會想要幫他?」朱弄月在他背後空踢一腳出氣,但卻控制不住心中油然而生的那種失落感。

  她做啥要在意那個死人說過的話啊?朱弄月有些惱火,大步地走回沙發前坐下來打開電視。

  反正畢業之後他們也不會再見面了,這個傢伙也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他對她有什麼觀感是他家的事情,只要不會妨礙到她就好了。不合也無所謂,大家從此天涯相隔,不會有交集的人她做啥在意?

  再說她又不喜歡他,做什麼在意他覺得她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啊!不溫柔又怎麼樣?

  她又不需要去滿足那種大男人主義者的需要,她管他說了什麼!

  本來還想和他成為朋友的,但是也許他們就是那種「雖然喜歡,卻不適合在一起」的類型,反正觀察日記也只剩下今天而已,接下來就只剩下整理的階段,等這個報告結束後,她就要離他離得遠遠的,再也不要接近他了!

  實際上她也不用怎麼逃避慕絃歌,因為當天慕絃歌回到家中後,慕家老醫師兼管家的就必恭必敬地對慕絃歌說:「少爺,老爺在等你。」

  「父親來了?」慕絃歌有些吃驚。

  他記得慕家的企業向來很忙,他一年難得見到父親幾次,但是沒想到父親居然會親自來找他,令他的心情有些像是踩在雲端上,飄飄忽忽的如同在夢裡。

  「少爺,你先去換個衣服,老爺和夫人要同你一起吃飯。」老醫師掃過他身上的制服,雖然微微地皺起眉卻是不動聲色。

  慕絃歌點點頭,回到房裡才想起自己匆匆的從朱家出來,朱弄月也沒讓他清洗一下,泥漿都還留在身上,所以他洗了個澡,再出來時,已經準備開飯了。

  「父親,母親。」慕家是個很傳統的家族,孩子們對父母的稱謂也是十分疏遠而敬畏的。

  「絃歌,過來讓我看看。」母親將寶貝兒子拉到身邊來,愛憐地東摸摸西瞧瞧的,「絃歌,你好像變黑了一點。」

  「最近學校要做報告,所以曬黑了一點。」慕絃歌一語帶過。

  「做報告?身體吃得消嗎?」母親擔心地問著。

  「我沒事的,請母親放心。」慕絃歌淡淡地微笑。

  「絃歌,這次我們會南下來看你,最主要是有一個目的。」慕丞延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要帶你回去。」

  像是有什麼在胸口被炸開來,慕絃歌頓時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回去?」

  「回去和我們一起住。」母親摸摸他的臉,發現兒子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禁疑惑地問著:「絃歌,你不高興嗎?」

  「不是的。」

  慕絃歌別過臉,拿開母親的手。

  回去和家人在一起明明是他以前最盼望的事情,雖然不自由,但是能和家人在一起畢竟是最幸福的事情,可是,為什麼他現在沒有一點高興的感覺,反倒是不想離開?

  難道是有什麼東西絆住他了嗎?那張如同夏天般充滿活力的笑顏在他面前閃過。

  「或許是我們太少來看你,所以讓你覺得有點陌生了吧?」慕丞延淡淡地說著,也明白兒子防衛心過重的性格。

  「您想太多了,」錯愕過後,他很快地把情緒收起來,「只是有些突然,所以反應不過來,請問我們何時回去?」

  「三天以後。」

  慕丞延的數字讓他的胸口驀地開始發疼。

  啊!夏天是真的結束了……

  第8章(1)

  少年時期的他會對她著迷是因為她身上有一份他所沒有的,那種充滿陽光的氣味,成年之後,放不開她的原因是,她那個彷彿能使黑暗變為光明的微笑。

  只是,他必須用極大的自制力將他心中所有對她的情感壓抑下來,因為,也許他再也沒有未來……

  慕絃歌領著她往座車的方向而去,平時除了公務應酬,他大都是自己開車的,雖然家中的人不允許,可是他很堅持。

  「你在煩什麼事情?」他狀似隨意的問起。

  「欸……這個……」為什麼你不願意向你心儀的女性告白?話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口。

  「吞吞吐吐的,一點都不像你。」慕絃歌斜眼睇著她,「你不是個向來只管往前衝,而不問後果的莽撞傢伙嗎?」

  「總比某個彆扭的傢伙一直到了最後還是不願意告白要來得好吧!」禁不起激的朱弄月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居然又說溜嘴了。

  唉!她果然是個只管往前衝,不問後果的女人啊!朱弄月在心中哀歎著。

  「Bingo!」慕絃歌慢條斯理地道,雙眼緊緊地盯視著她,「是哪個彆扭的傢伙不願意告白?」

  「呃……」算了,既然都已經說溜嘴了,那就繼續說下去吧!反正情況已經不會再壞了。「我知道你也許只剩下兩年不到的壽命。」她豁出去了。

  握住方向盤的手猛然顫了一下,慕絃歌的眼神轉為銳利和冷冽,那種可怕的感覺是她以前未曾看過的。

  「誰告訴你的?」

  她應該是知道他有心臟病的,但是除了家族以外的人,應該不會有人知道他剩下的時間不多,可是會是誰去向她多嘴?

  「之前你發病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她據實以告,「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你已經時日不多了,還要這麼嘴硬,不願意把心中的情感向對方說明呢?為什麼要為對方想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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