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少主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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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你真是沒血沒淚。」神馳鬼叫著。

  「知道了就別來糾纏我。」神無月冷眼瞪著他。

  每次每次每次每次……然後他就貪得無饜地把她當成是二十四小時的銀行;只要沒錢的時候就來找她,不管她怎麼躲,他就是有辦法把她給挖出來要錢!

  說什麼上輩子欠債之類的話只會讓她更抓狂,什麼欠不欠債啊!上輩子是上輩子的事,這輩子她已經重新做人了,上輩子幹她鳥事啊!這種陰魂不散的宿命論是會令她想殺人的。

  「姊……」神馳本想再說什麼,卻發現停車場外圍了一圈的人,他連忙跑到她身邊,害怕地躲在她的身後。

  「做什麼啦!」神無月一點也不喜歡弟弟的靠近。

  「姊,你不可以拋棄我啦!」神馳死也不肯放開神無月,很努力地把自己給藏在姊姊的身後。

  好吧!現在她終於明白一件事了。

  她這個弟弟,就算不是來找她要錢,也是要來尋求她的庇護的,因為神家人中,只有她學過中國武術。

  「姊……」神馳又開始哀聲叫喚著。

  神無月低聲咒罵了幾句,接著拉起弟弟的手,並脫下腳上的高跟鞋拚命往外跑,「廢話少說,快閃!」

  她的愛車賣掉值多少錢?她的存款只有五十萬,還能去跟誰借錢?駱裴農那個死傢伙開店和留學就已經把錢花得差不多了,他還會有錢借她嗎?

  總不能、總不能叫她與虎謀皮去跟他借吧?

  啊——她恨神!

  「你還真是狼狽啊!」看見神無月光著腳,全身是汗地衝進店裡,駱裴農得意地呵呵笑,不過還是體貼地遞上一條毛巾讓她擦汗,「但是你來晚了,他已經走羅!」

  神無月撇撇嘴,對駱裴農話中之話不予理會,逕自在吧檯前的高腳椅坐下,將駱裴農遞給她的毛巾覆蓋在臉上,「你有沒有錢?」

  駱裴農看看跟在她身後進來的神馳,遺憾地搖搖頭,「沒有。」

  「該死的!」神無月毫無淑女形象地咒罵了一聲,然後指著自己的弟弟,「這個死小孩居然欠人家五百萬!」

  「才五百萬嗎?」駱裴農轉而瞇著眼睛望向神馳。

  神馳低下頭來,躲避駱裴農詢問的目光,「是……只有五百萬。」

  「等等!駱,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神無月心中響起警訊,她拿下蓋在臉上的毛巾問著。

  「只有五百萬應該不需要來找你的。」駱裴農漾出溫柔和善的微笑,「小弟弟,告訴大哥哥,你欠了人家多少?」

  「駱!」神無月幾乎快跳起來了,她驚惶地看向自己的弟弟。

  「呃……」神馳吶吶地說著,「其實,還有爹爹欠下的……」

  「爹?」神無月差點尖叫,她衝到神馳的面前激動地追問著,「他為什麼會欠人錢?」

  「阿月,冷靜點。」駱裴農按住神無月的肩膀。

  「好,我冷靜。」神無月用力地深呼吸,坐回吧檯前的高腳椅上。

  「因為爹想重整公司,所以……」神馳不敢再說下去了,因為神無月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阿月!他也是無辜的。」駱裴農提醒著。

  「我知道。」神無月悶悶地說著,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沒有把他丟下不管。

  「但是你爹欠錢為何會和你扯上關係?你才十五歲,應該是不能作主的。」駱裴農又問了。

  神無月的母親在她出生後沒多久就去世了,從小她就在保母的照顧下成長,她十歲以後保母也嫁人去了,只剩下她和她那個暴發戶老爸相依為命;直到她十五歲,她父親娶了小老婆,她就離家北上,一直都沒有回去過。

  而神馳是在神無月十三歲那年就出生了,但是那時候神駿還沒有正式迎娶神馳的母親過門,直到神無月十五歲那年考上北部的學校以後,才將神馳的母親正式迎進門。

  一山不容二虎,這麼多年以來雖然神駿對女兒很過意不去,但是後妻對前妻的女兒又容不下,所以他只能放女兒一個人在外流浪,然後定時寄錢給她,可是從她可以打工開始,她就死也不願再拿家裡一毛錢了。

  雖然血緣是割不斷的牽絆,但是這十多年來她和家人也一直像是斷了線般,沒有接起來的可能。現在家中有需要了,他們才派神馳北上來跟她要錢,這真是……什麼跟什麼啊?她在她的家人心目中到底算什麼?

  「那是因為……」神馳沒有說出原因,但是神無月也已經不想知道了。

  「我上去洗個澡。」神無月站起身來,走出店門。

  駱裴農若有所思地看著神無月的背影,沒有叫住她,但是當神馳想追上前去的時候,卻被他給攔了下來,「你留下來幫我的忙吧,晚餐我請你。」

  「啊?」神馳停下了腳步,「哦。」

  「學校放假了?」駱裴農微笑問道。

  「不,是我不敢去學校了。」神馳小聲地說著,「因為他們會來學校堵我。」

  「你到底欠了同學多少錢?」駱裴農也挺想扁這小子一拳的,他突然能明白神無月那種無力感。

  「呃?」神馳看看眼前外貌和善的大哥哥,突然覺得這個人真是可怕得無話可說。

  第4章(1)

  完全不去管下午還要上班,她得去調查一則新聞,甚至還有新聞稿等著她修改,電玩也有好幾關等她去破,她只是為自己放了滿滿一浴缸的水,把自己丟進去,她需要好好地冷靜一下。

  就算是愛給自己惹麻煩的家人,也終究還是家人,她不可能放著不管,但問題是她根本沒有任何解決的方式,這才是最煩的事情。

  把自己埋進水中好一會,然後才冒出水面呼吸時,擺在一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這才發覺自己剛剛進來的時候應該要把手機丟在外面的,雖然不想接,但是她還是接了。

  「喂。」心情不好,聲調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在哪裡?」淡若輕風的嗓音從電話的彼端傳入她耳裡,讓她全副的注意力在同一刻全部復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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