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純情房東,而我是俏房客羅!」事實上駱裴農和純情兩字搭不上任何關係。神無月笑嘻嘻地和駱裴農鬥嘴。
「是啊,所以你這樣對待我的純情。」駱裴農噘起唇抱怨著,神情好不可愛。
「嘖,別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房來了好不好,你真以為自己很純情?」神無月不以為然地白了駱裴農一眼。
「是你先開始的不是嗎?」駱裴農得了便宜還賣乖。
「兩位的感情似乎很好。」他被忽視得很徹底啊!展聿皇可是很難得碰見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女人。
「應該不錯吧!」神無月以大拇指比了比駱裴農,「那傢伙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展聿皇的笑意漸漸在唇邊隱去。
事情看來有些棘手,駱裴農可不是個容易被打敗的對手呵!要怎麼樣才能拿住這枚月又能擒到駱裴農,這可得花點腦筋了。
「學長,如果決定好了再告訴我,我得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駱裴農維持著親切的微笑,俯首在神無月頰畔吻了一記——其實是低聲地在她耳邊說著:「希望你會有很好的理由。」
「需要理由嗎?搞不好是我早就暗戀你了。」神無月也輕吻了駱裴農一下,看起來兩個人的感情似乎真的很好。
「嗯哼哼,請你拿出熱情來說服我。」駱裴農以溫柔的語調說著,然後直起身子走回吧檯。
「你很有眼光。」展聿皇把他們眉來眼去的過程都看在眼底,這兩個人的確有種外人說不出來的默契,而且有一種無法被分割的氣氛,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是情侶。
「這個男人要用搶的,就算是搶到手了也不能掉以輕心,因為他隨時有可能又會被人搶走。」除非是他自己愛上的女人,否則駱裴農是難以掌握的,他絕對不會乖乖地待在他不愛的地方。
「聽起來似乎有點危險。」展聿皇輕輕地微笑著。但他那個學弟危險的地方又豈止這個部分而已呢?
「但是我愛他啊!」神無月托著腮,望向落地窗外的景致。她的確愛他,因為他就像是另一個自己。
她已經二十八歲了,早已脫離了那種灰姑娘的夢幻年紀,學會了與其求人倒不如求己,就算是一個人她也可以過得很好,在她的人生計劃裡,她早已把結婚那個項目去掉。
而駱裴農是第一個令她心動,讓她覺得也許可以談個戀愛試試看的男人,和男性的自己談戀愛應該是滿有趣的,不過若是說要結婚又是另一回事了。
第2章(2)
「這是你拒絕我的原因?」展聿皇呵呵笑,該慶幸她把他當成君子嗎?
「對於你的厚愛,我只能說抱歉。」神無月歉疚地笑笑。
她當然不相信展聿皇會對她一見鍾情,然後二見傾心非卿莫娶,不過為節省麻煩,她決定還是找個擋箭牌,反正她本來就滿喜歡駱裴農的,要是假戲真做也無不可。
「不過我想你大概沒弄清楚,我對自己感到有興趣的東西會有多執著。」展聿皇微笑不改,絲毫沒有因為她說的話而打退堂鼓的跡象。
「對一個只看過一眼的人?」神無月覺得不可思議。
「對一個人會有好感,和時間的長短無關,我對你很感興趣,只是忠於我自己的感覺,除非,這對你造成困擾。」展聿皇那種迷惑人的眸光出現了,雖然沒有直視著她,但是卻足以讓她炫惑。
這個男人果然很危險!令她下意識地想躲避他。
「如果對我造成了困擾你就會放手?」她總覺得這傢伙恐怕還沒有過退縮的行為吧!
「這算是訪問內容之一嗎?」展聿皇四兩撥千斤,眼底淨是魅惑的光芒。
「可是,駱是你的學弟耶!」神無月覺得自己問了個白癡問題,現在誰還把這種問題當成是問題?
「我可以公平競爭嗎?」展聿皇將眸光投向在吧檯前工作的駱裴農,執起桌上的水杯徵詢他的意見。
「請。」駱裴農回首對展聿皇露出微笑,「搶到的總是比較好。」
「駱,我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人。」神無月不滿地看著他,發現自己像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醒醒吧阿月,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虯髯客,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又不如搶,搶到的總是最好。」他走過來,安撫似地輕吻了神無月的鬢角,「再說我已經答應要搶你了不是嗎?」
咦?這句話的意思是……神無月心底一驚,駱裴農是看出什麼了嗎?
不是虯髯客啊……展聿皇維持不變的自信笑意,假裝沒聽懂他的弦外之音,無動於衷地繼續喝著混有檸檬片的開水。
呵呵,不愧是駱裴農,居然話中有話地向他暗示,他心中打的主意是行不通的。對方已經先給他下馬威了,他不好好地「回答」人家一下怎麼行呢?
「那麼,可以開始訪問了嗎?」展聿皇輕輕地笑著,將所有含有深意的眼光全都藏了起來。
他不是個急著要在短時間之內達到任何效果的人,一步一步地慢慢蠶食才是他最高明的地方,任何理由都無法阻止他的計劃,鎖定目標就展開攻擊,而且不到手絕不放棄是他的原則,他不會將這種小小的阻礙放在眼底。
「好的。」神無月打開筆記型電腦,開始做起訪問。
「我看你是玩上癮了,駱。」神無月癱在沙發上翻閱著雜誌。
「你是指慕絃歌和弄月的事嗎?」駱裴農背靠在沙發邊緣按著電視遙控器,
「也許有一點,畢竟扮演反派角色比當主角好玩多了。」
「我總覺得那傢伙是有目的的。」神無月把雜誌丟在一旁,從他手中把遙控器搶過來,把電台切到CNN;她是有點心煩,但是還不至於影響到她的心情。
「別這麼說,也許他真的是對你一見鍾情。」駱裴農笑嘻嘻地說著,雖然依照他那個學長的個性,事情可不會這樣簡單。
「哼哼!是啊,搶到的總是比較好嘛!」神無月恨恨地拉扯著駱裴農的兩頰,不敢相信他居然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