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永憐一定不是真的生妳的氣,她應該知道妳並沒有錯啊!否則她為什麼阻上妳搬出去?」
「妳真的這麼想?」晴亞仍抱著一些希望:「如果真是這樣,她為什麼到現在還是不理我?」
「時間問題,還有面子問題呀!或許她也不好意思主動找妳說話嘛!我想再過一陣子就會好的。」
「希望如此。」
「對了!葉強呢?妳信寄了後?」惠敏問。
「早寄了,他也回信了。」晴亞苦笑。
「他怎麼說?」
「和以前一樣,很平常的問候,似乎接受了我的回答。有時我在想,像他這麼好的一個人,我還有什麼不滿呢?」
「我怎麼知道?」惠敏白了她一眼。
「他現在在高雄受訓,一定很辛苦。」
「要不要去看他?」
「不好。我可不想和永憐越鬧越大。」晴亞搖頭。
「對了,」惠敏忽然想起什麼:「找永憐一塊去啊!這樣她可以見到葉強,妳也可主動找她說話了。」
「她連話都不肯跟我說,會答應跟我們去嗎?」
「試試看嘛!而且妳家不是在高雄嗎?可以順便回去看看啊!」
晴亞想了想,終於說:
「好吧,我也該回家一趟了。如果永憐肯一起去,我們就去看看學長;如果她下去,就當是到南部玩幾天,怎麼樣?」
「太棒了!要不要約湘湘和翠文?」
「問一問吧!就怕她們太忙了,根本沒時間去。」
「她們會放棄嗎?想想看南部的好天氣。咦?有機會去墾丁嗎?」惠敏期待地問。
「盡量嘍!看時間夠不夠。」
「夠啦!搭飛機就可以節省好幾個小時的搭車時間呀,我一定要去墾丁玩,聽說那裡真的很棒吔!」
「好啦!再商量啦,看妳那麼興奮,去不去的成都還是問題呢!不過先說好,我可是不玩水的,到時我在旅館等妳們。」
「對呀!我忘了妳討厭水。喂!怎麼會這樣?這麼熱的天,妳都沒有泡水的慾望嗎?」惠敏疑惑地問。
「一點也沒有,我情願吹冷氣或電風扇。」
「那妳總要洗澡吧!難道是『乾洗』?」
「神經!沒那麼誇張啦!其實我並不是那麼排斥水,只是……只是自然而然的不想靠近它們,尤其像湖啊、海啊,那種好大一片的水。」
「妳……妳不覺得這樣有點變態?」惠敏皺眉。
第4章(4)
晴亞笑著踢了她一下:
「反正會帶妳去啦!妳囉嗦什麼?」
此時斜前方的桌子有了動靜,晴亞的注意力又被拉了過去,看來石永寒和那位女子是準備結帳了。
果然不久他們便起身離開了西餐廳,晴亞見了竟有追出去的衝動,她想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將做些什麼。
「妳是怎麼了?這麼在意的話剛才可以過去打招呼痲,幹麼讓自己吃不下又心不在焉的?」惠敏對她說。
「我才不是為了他……」
「還嘴硬?妳以為我沒長眼睛,不會看啊?」惠敏笑著。
晴亞覺得很沮喪,自己真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其實……唉!我自己也弄不懂我自己呢!他對我根本是毫無意義的啊!」她煩躁地說。
「是嗎?」
晴亞討厭惠敏那詭異的笑容,每次她有什麼發現就露出這種表情。她詢問地看向她,惠敏卻只是喝著咖啡,笑而不答。
石永寒送魏秀萍回到她住的大飯店前。
「飯也吃了,妳說有重要的事,到底是什麼?」
「別急嘛,上來喝杯咖啡?」她嬌笑著。
「剛才喝得不夠嗎?有什麼事就快說,我沒空和妳耗著。」
「既然你這麼急……那好吧!我……我看見永憐了,沒想到她身體好這麼多,還交了不少朋友。」
「這不干妳的事。我警告妳,離永憐遠一點,加果妳敢動她,我不會放過妳的。」石永寒冷酷地說。
「你怎麼這麼說嘛!我知道你疼永憐,但我也很喜歡她啊!又會對她怎樣?你老是要誤會我?」她說著一手搭上他的肩。
石永寒往旁邊一站,她撲了個空,神情極為懊惱。
「我不明白妳提起永憐的目的,但我也不是傻子,石家讓妳騙去的也不少了,如果永憐再有什麼差錯,魏秀萍,妳這個賤人會付出十倍的代價。」
「你……你罵我,還威脅我,你……」她氣得說不出話。
「我討厭威脅別人,更討厭別人威脅我;別以為用永憐就可以牽制我,我不吃這一套。記得我的話,離永憐遠一點,千萬、千萬別逼我動手。」他轉身離去,留下臉色發青的魏秀萍。
仔細計劃以後,晴亞決定向公司請假一天,加上這個星期六是加班補的假,還有星期日一天,就有三天的時間了。雖然公司正忙著服裝發表會的事,秦雪如仍答應她星期一請假,並允諾會替她辦好手續。晴亞非常感激,心想回來定要加倍努力工作才行。
她和惠敏已聯絡過,也都說好了,湘湘、翠文那邊交給惠敏聯絡,她則負責說服永憐,還有更令她頭大的呢!就是石永寒那一關,他會讓幾個女孩子自己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嗎?不過這可以等到永憐那兒解決後再煩惱,不是嗎?
一天晚上,晴亞拿著托盤,上頭擺了三明治和兩杯牛奶,很緊張地敲了永憐的房門。她心裡七上八下的,萬一永憐當她面將門摔上,那還需要再多說什麼?
「誰?」
「是我,晴亞,我……我可以進來嗎?」
好一會兒門才打開,而永憐又回到床上坐下,拿起顯然是她剛才在看的小說,繼續看著。
晴亞站在門口,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怎麼不進來?」永憐頭也沒抬。
她只好走進去,將東西擺在桌上:
「我是想……我們可以吃點東西,聊……聊一聊。」
「我不餓。」
「那喝牛奶吧!妳不是很喜歡喝牛奶嗎?」
永憐沒有回答。
晴亞呆站著,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她這個樣子,就算有什麼話又怎麼能說得出口呢?她正懊惱著,永憐忽然放下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