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無所獲地回到家裡。永憐朝他衝過來:
「二哥,晴亞寄信來了!可是很奇怪……」
他立刻拿過信來看。她只說她很好,目前和同事住在一起,要他們不用擔心,但最後……最後這兩行是……
「二哥!底下寫的是什麼意思?什麼「準備好底片,等待電話……」,這不是晴亞的字啊!」永憐很著急。
「今天有我的電話嗎?」
「剛才有一通,我說你還沒回來,對方就掛掉了。」
「男的還是女的?」他們走進屋去。
「女的,聲音很尖。」
魏秀萍?她又在搞什麼鬼?為什麼會有晴亞寫的信?底下附加的那兩行又是什麼意思?儘管他心急如焚,在她沒打電話來之前也無法知道一切。老天!怎麼會是晴亞?她怎麼知道她?
「二哥,是不是有什麼事?」永憐看他面色凝重,更加擔心。
「沒事的。」他對她說:「我會處理,妳不用擔心,上樓去做功課。」
永憐只好聽話上樓了。
電話鈴響,石永寒立刻拿起話筒:
「喂!我石永寒。」
「是我!」
「大哥?」
「怎麼?你好像很訝異?我問你,晴亞呢?回來了沒?」
「還沒有。是永憐說的?」
「嗯!她說你太凶了。你會嗎?你會對晴亞凶?」石永信問。
「我對誰都是這樣。」石永寒冷冷地說。
「那現在到底怎麼辦?就隨她去?」
「我會找到她的。」
「是嗎?你連她在那裡都不知道,怎麼找?」
「她……可能在魏秀萍手上。」他終於說。
「什麼?怎麼會這樣?」石永信大吼。
他於是把魏秀萍料纏他,還有永憐受傷,以及他對她採取的激烈手段告訴石永信。
「出了這麼多事你怎麼都不說呢?魏秀萍這個女人真是太過份了,她陷害我們石家還不夠嗎?」
「她想嫁給我。」
「什麼?嫁給你?要她別作夢了,我們石家不會有這樣的媳婦。」石永信不屑地說。
「好了!晚點我再打電話給你,我怕她會打電話來談條件。」
「她?你是說魏秀萍?」
「嗯!」
「好!我是要告訴你,你嫂嫂答應和我一起回國一趟,我們明天就到。有什麼事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們回來再商量;還有,別答應她任何條件,就算她有晴亞,我們也有照片可以對付她。」
「我知道。」
掛了石永信的電話後,石永寒一直守在電話機旁。當然他也主動打過電話到魏秀萍以前住的飯店,但地上個星期就搬出那裡了;就這樣除了等待,他什麼也不能做。
直到晚上七點,他才接到電話。果然沒錯,就是她。
「妳綁架她是什麼意思?她跟石家沒有任何關係。」
「哈哈哈!是嗎?那你何必緊張呢?」她嬌笑,聲音裡似乎多了一股張狂:「別騙我了!我注意永憐的同時也在注意她,上星期你們還一起出去玩,不是嗎?想必她對你是更重要嘍!」
「妳忘了相片的事?還是妳已經不在乎了?」
「我當然在乎,否則為什麼打電話給你?你聽著,我要全部的底片。有人會盯著你,你休想再去加洗。別耍花樣,否則……你的小情人會有什麼後果我可不敢保證。記住!我知道的事比你想像中多得多,不要小看我,石永寒!」
「妳什麼時候放了她?」
「那就看我什麼時候拿到底片了。晚上十二點我會打電話告訴你地點,你就帶著我要的東西來換回你的小情人。」
電話「卡」地一聲切斷了。
不行!她不會就這樣放過晴亞的,尤其她一直想得到他卻總是失敗;以這個女人的性子,她絕不會讓她眼中的「情敵」好過的。想到此他立刻拿起電話,撥了洪遠達的行動電話號碼。
「洪兄,我有重要的事拜託您,您替我找一組可以追蹤電話的儀器……對!我要能從電話查出發訊地點,包括公共電話……是的,我立刻就要,花多少錢都沒關係;有人在偵察我,所以才拜託您。我會在晚上十點準時離開家裡,將跟蹤我的人引開,您就利用這個機會將機器和安裝人員送進去,並著手安裝……好!麻煩您了,感激不盡。」
聯絡好後,他只能祈禱魏秀萍在未拿到東西前不要輕舉妄動。老天!讓晴亞沒事吧!求求禰。
「妳到底把我抓來作什麼?」晴亞第一次看見綁架她的主使人還真是嘛了一跳,她不是……她不是石永寒的女朋友嗎?她和惠敏在西餐廳看見的那個?為什麼用那麼可怕的眼神看她?而她究竟為什麼把她抓來這裡?這是幢很大的私人別墅,庭院裡甚至還有游泳池,現在她正將她綁在離游泳池不遠的一個椅子上。晴亞原本以為她應已沒什麼好怕的,現在才知道事情絕沒她想像中單純,尤其離水那麼近,更讓她感到不僅呼吸越來越急促,同時心跳也越來越快。
「妳知道我是誰嗎?」那女人嬌聲地說。
晴亞想起這個聲音,那通電話……她果然沒猜錯,她就是那個無禮的老女人。這麼說……難道她會為了那通電話就……不會呀!她應該不曉得她的惡作劇才對。
晴亞只好以搖頭來回答她的問題。
「我是石永寒的未婚妻。」她向她靠近:「而妳這個小賤人竟敢勾引他?」
「我沒有。」晴亞大聲反駁。
「還說沒有?我親眼看見的。妳這麼醜,又這麼窮,憑什麼和我比?就連服裝設計,妳也差我太遠了,我是魏秀萍,聽過吧?」她得意地說。
原來她是這麼有名的設計師,為何石永寒不會對她提過他有這樣的朋友?喔!不,未婚妻,他有了未婚妻?晴亞覺得心痛了起來。
「如果妳是因為吃醋而抓我來,那是完全沒有意義的,我跟他什麼也不是,而且妳應該知道我已經搬出石家了。」
「可是我也知道石永寒到處在找妳,如果你們之間沒什麼,他怎麼會這麼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