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搗蛋小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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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忙啊!很忙,跟平常一樣。」龍紹麟咧咧嘴,他哪會不明白龍紹祥的暗示。

  「那你怎麼有空『趕』回來吃晚餐?」龍紹祥咬牙切齒。

  「再忙得不可開交,我這『兩個月』都會『天天』回來『陪』你們吃晚餐。」說穿了龍紹麟不過是想看笑話。

  「那可真苦了你了。」龍紹祥譏諷著。

  「不苦、不苦,我一點都不覺得苦。」龍紹麟厚臉皮地嘻笑。「何況兩個月之後有人會比我更苦。」

  「你為什麼動不動就說『兩個月』?」純純含著筷問道。

  「不可以『吃』筷子,我一不注意你看你吃成什麼樣子?」龍紹祥很輕易地把話題撇開,不能讓她曉得打賭的事。

  「噯……」純純懊惱自己的多話,否則她不就可痛痛快快地用「她的」方式吃飯嗎?

  為防她再亂問,龍紹祥「盡責」的挑剔,餐廳不時傳出「純純不要彎腰駝背」、「純純腳不要蹺到椅子上」、「純純不要用手」、「純純喝湯不要出聲音」、「純純不要……」、「純純不要……」……

  這之間,沒有一個僕人敢踏入餐廳一步!

  ***

  夜風拂拂、皓月當空,龍紹祥難得睡得恁地深沉,這當拜純純之賜,拍片時他都沒如此累過。

  超大訂做的水床突然有了很輕微的震動,他滿不在乎繼續蒙頭大睡。過了好久,他懨懨地翻個身,詎料腳邊竟踢到東西,他嚇一跳的睡意全消,刷然打開壁燈坐起身來定眼看,乖個隆咚嗆,床尾何時多了團不明物體?

  「這是什麼啊?」他訝然挨近。「噫!純純?」

  原來床尾那團「不明物體」是呼吸平穩安眠的純純,呈蝦米蜷縮般的睡姿,像極靜睡中的精靈,令人不忍驚擾她,但她居然是……裸體耶!她想「燒」死他嗎?

  「純純——」他替她披上涼被,試著搖醒她。

  「嗯……」純純天使般祥和的側面往他倚來,長而卷的睫毛輕微動了動。

  「純純!」他為何那麼歹命?此等苦難的事為何會發生在他身上?他為何要經歷這種「鍛煉」?

  「嗨!祥哥哥。」純純瞇著眼夢囈似地向他粲然微笑。

  「你在這兒做什麼?」他詫疑地掀高一眼。

  「睡覺呀!」純純惺忪道。

  「我自然看得出來!」他沒好氣,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斃。「我的意思是……」唉,算啦!「你幾時來的?來幹麼?」他有點語無倫次的在問廢話。

  「昨晚。」她帶著重重的鼻音咕噥。「我一個人睡不著,以前媽媽都會陪我睡……」

  他記得楚楚提過,純純口中的媽媽是只大猩猩……

  「你怎麼知道我睡哪一間?」龍紹祥以為她不可能記得,畢竟龍家何其大,連傭人也時常會迷路。

  「我用聞的啊!」她舔了一圈艷唇,妖柔又嬌美,誰說女人早上起床時最醜?

  「聞?」他盤膝危坐,血液以急速在倒流。

  「對呀!」她揉揉雙眸,眨動幾下才適應耀眼的燈光。「每個人身體的味道都不一樣。」

  「呦?」他願聞其詳。

  「張媽的體味裡含蔬果的芬芳,麒哥哥是青草味,楚姊姊是花香,麟哥哥是『麝香』!」純純不點而紅的雙唇漸漸上揚。

  這倒是,張媽是管家,出入廚房是必要的,麒的嗜好是研究植物藥理學,嫂子沒事會幫忙弄些花花草草,麟對女人所散播的殺傷力不亞於他,龍紹祥興致盎然地問:「那我呢?」

  「你是『爸爸味』!」純純喜笑顏開。

  「爸爸味?」他和麟差這麼多?

  「嗯!最好聞的『爸爸味』。」她勾下他的頸,吻上他的臉。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龍紹祥愕然制止她,但制止不住脈管裡的沸血直衝腦門。

  「我想和你玩遊戲,就是你昨天玩的那一種。」純純以指背不安分地畫撫他袒露的胸肌,模仿他當時的動作,技巧雖屬生疏,卻不啻是把烈火!

  「住手——」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如她般隨時可點燃他的渴望……龍紹祥攫住她的玉臂,昨日的實驗已經證明,他的自制能力沒有他想的高。

  「為什麼?你不喜歡?」純純扇著眼睫,樸真的樣貌和她行徑完全南轅北轍!

  開玩笑!誰不喜歡這幀人間至寶?「我很喜歡。」他未經大腦便說。

  語畢他真想剖腹。「可是……這件事只有夫妻才能做。」他沒有說謊喔……不過他向來是和別人「未來」的妻子做。

  「那我們做夫妻好不好?」純純仰著櫻唇在他的嘴邊刷來刷去,刷得他神魂顛倒,刷得她心思恍惚。

  要不是他曉得她是處於開始對異性產生好奇的小女生階段,如同他剛要變聲的時期一樣,否則他根本不介意接受她「熱忱」的「邀約」……唉!龍紹祥啊,謹記對方是「十」歲的未成年少女,你不會想做出「殘害」國家「幼苗」的事吧?小心被人告誘拐孩童!

  他拉開距離。「這個……需要很多人同意。」但其實那個建議不錯,他居然沒有想像中的排斥……嗟!換他問自己,你知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幾個才算『很多』?」純純美目流轉,往前趴近。

  「少說也要……」他用手撐著有如雕刻般完美肌肉的上身又往後退。

  「十個?」純純再向前進。

  「不只……」龍紹祥徹頭徹尾沒掂掇過,他眉心漸聚汗珠連退好幾下,方才純是衝口而出的緩兵之計。

  「二十?三十?」純純彷彿吸鐵,緊追不捨。

  「五十個!」他已退到背貼在床頭板上,倉皇地伸直右手比出五。他真無法接受商場得意、情場快意的他會有今天。「最少要五十個人讚成!」

  別說五十個,就算是五個,他相信以她在台灣認識的人頭亦湊不著這點數。

  「只要五十個?」純純想確定,酷肖窗外北極星閃耀的雙瞳泛著狡黠。

  「對!只要五十個。」她說「只要」?他沒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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