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仲夏夜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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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

  「不……不……是我對不起你……」想到父母的暴行,想到他受的委屈,曾杏芙不禁泫然涕下。

  「這些根本不干你的事,你是無辜的。」季博陽有情有義地執起她的手。「我們千萬別被上一代的恩怨打倒;相反的,我倆更要相親相愛,做給你爸媽看。人非草木,終有一天,他們會受到我們的愛所感動的。」

  他接著如釋重負地舒口氣。「跟你談過之後我的心情也好過多了,真的很謝謝你,今天要是沒有你,我真不知該怎麼辦?」

  「博陽……」該說謝謝的人是她呀。有夫如此,婦復何求?

  曾杏芙覺得自己實在太幸運了,爸媽做了那麼差勁的事,他居然還能這麼寬宏大量。她發誓,在她有生之年,她必會要盡全力來彌補父母親的罪過。

  「好了啦,你也別想太多,事情談開就好。」季博陽反過來安慰她。「對了,我明早得再去工作室那邊待上幾日。」

  又要去啊?曾杏芙不想他去,但她仍乖巧地頷首,因為那畢竟是他的工作。「晚上你要記得打電話給我喔。」

  「你放心,我先前有哪次沒打?況且我的稿子再過個二、三天便全部OK。到時你攆都攆不走我。」季博陽品嚐美味似地吻著她的香腮,大手則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她光滑的烏絲。

  待他注意到這個無意識的小動作,他提醒自己,得想想法子戒掉這個習慣。

  第九章

  「老爺子呀,待會兒咱們順路去看看女兒如何?」曾母扯著笑臉和幾位官夫人寒暄後,捉了空檔悄悄地對丈夫說,嘴角還不忘對那邊的富商打招呼。

  「再說吧。」曾大富生硬地咳了咳,轉眼又堆出熱絡與某部長握手。

  參加這種政治飯局就是這樣,「吃」是其次,「應酬」才是主菜。

  「那我回程就叫老王把車繞到芙芙的新居去。」不當面否決的意思就是默許了,曾母於是敲錘定論。

  曾大富不吭聲,倒是突然以身體不舒服向主人請辭。

  「我看呀,你是太久沒見到女兒才不舒服的吧?」一出飯店的貴賓室,曾母忍不住損他幾句。

  她早料到老爺子是裝酷,明明想女兒想得要命,偏偏拉不下那張老臉。

  「多事!」曾大富低啐。

  隨從便衣已有人通知司機老王把車開來,兩老則坐著電梯姍姍來到飯店的大廳,剛好看到女婿甩著門房鑰匙坐進對面的電梯,不過他似乎沒瞧見他們,因為他的手和嘴正忙著「照顧」身旁那二位身材噴火的女伴。

  「季博陽?!」曾大富乍看也跟著噴火,但他噴的是怒火。

  曾母當然也看到了,兩老相顧失色,立刻奔至櫃檯詢問。

  依曾大富的官階,要問個房間號碼絕非難事,兩人於是匆匆趕到現場,便衣忙緊追在後。

  「季博陽!季博陽!」曾大富省了按門鈴,直接重擊房門以表達心中憤懣。

  「誰呀?敲門敲那麼急,鬧火災啦?」季博陽的聲音由遠而近,除了第一句是衝著門外人喊,後頭的埋怨倒像是自言自語。

  門打開,迎面就是兩老的臭臉,他身披飯店提供的浴袍,吊兒郎當地劃開笑容,「喔--原來是爸爸和媽媽呀。」

  家醜不能外揚,曾大富吩咐便衣守在門外,接著二話不說地衝入房內,曾母尾隨跟進。

  十坪大的客房裡,適才他倆瞥到的那二名濃妝艷抹的女伴,也穿著和女婿一式的浴袍,手裡握著酒杯,姿勢性感地橫陳在大床上,旁邊由客房服務叫來的餐車上,九樣有七樣都是酒品,眼前他們會做什麼下三濫的勾當可想而知。

  「你這是在做什麼?!」曾大富氣急敗壞地把矛頭指往季博陽。

  「就你看見的嘛。」季博陽一點也沒有被人抓包的懼色或悔意,反而向二位女伴引見。「來來來,這是我的岳父岳母大人,還不快快請安一下。」

  「岳父岳母大人好。」美艷的女伴連忙嗲聲嗲氣地自我介紹。

  「我叫娜娜。」

  「我叫莉莉。」

  曾大富才不管她們叫什麼,反正不用聽也曉得不是什麼正派的良家婦女。

  「現在才幾點,你就喝醉?」女婿身上傳來的嗆鼻酒味令他皺眉。

  「喝醉?我才喝一瓶XO,怎麼會醉?」季博陽走到床邊拿起空酒瓶辯駁,步下則是一個不穩,恰巧摔在女伴們的中間,三人嘩啦一笑。

  「小心呀。」二女並不諱言三人之間的曖昧關係。「你要是現在就醉倒了,等一下誰來『服侍』我們兩個啊?」

  「胡鬧!胡鬧!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幹麼?!」曾大富跳腳。「做什麼?」季博陽輕佻地揚揚眉,然後反問女伴,並啾啾啄了二人的粉頰一下。「你們說咧?」

  「總不會是聊天喝咖啡嘛。」二女伴恍如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紛紛淫蕩亂笑。「博陽唷,你要是這麼就打發我們,人家可不依喔。」

  「你們……簡單是……不知廉恥!」曾母的臉色青青紫紫換個不停。

  「唉,岳母大人,哪隻貓兒不偷腥?」季博陽任由女伴的柔荑,當從在他身上遊走。「男人嘛,偶爾拈拈花,惹惹草,只不過是逢場作戲,有啥大不了,您何必把事情看得如此嚴重咧?」

  他嘻皮笑臉又轉向曾大富。「這點岳父大人最清楚鴃A不是嗎?」

  「不像話!真是不像話!」若非礙於身份地位,曾大富會衝上前去把這渾帳小子碎屍萬段。

  「芙芙呢?我女兒現在怎麼樣了?」曾母驀地想到最重要的事。

  「芙芙?」季博陽想了二秒鐘,才恍然笑道。「哦,你是說那個青澀的黃毛小丫頭呀。」他左右逢源地吻著女伴們,極不專心地敷衍。「大概還好吧。」

  「大概?」曾大富光火地揪住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又不是未卜先知,我好幾天沒回去了,哪曉得她現在是在洗衣服咧,還是在打掃,搞不好……」他擠眉弄眼地用手肘頂頂岳父。「她趁我不在,這會兒邀了男人在家正樂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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