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當真認為璜兒會喜歡念舞?」
「這個……」蓉姑也答不上來。
「我仍覺得他對小歡要好一點,偏偏嘴裡又不肯承認,還把小歡當成玩意兒般耍著玩,唉!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呀!」人家說「母子連心」,難道她這個做母親的太失職,否則怎會猜不透兒子的真正想法。
「可是,大小姐,我發現小少爺對仇姑娘的態度和以往那些姑娘都不同,而且他一直注意著仇姑娘的舉動。」蓉姑看得可仔細了。
「那又如何?」
「說真的,那位仇姑娘長得和大小姐你還真像,而且她的某些動作也很神似,乍看之下,和一二十年前的你,簡直同一個模樣。」
「你說得極是,我剛看到她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說不定小少爺會注意她,正是因為如此。」
「是嗎?這到底算好事還壞事?」虞婷嫵也分不清了。
「是好事吧!你知道小少爺一直很敬重你的。」
虞婷嫵還是搖頭,「可是璜兒的態度仍舊不慍不火,如果他真喜歡人家,應該熱情地留人下來呀!」
「這種事有韓姑娘在,誰都不用搶了。」蓉姑含笑地說,「況且小少爺也答應當陪客,帶她們四處逛逛了。」
這倒是。韓取歡在吃過飯後,立刻指著要帶仇念舞在堡內逛逛,還拉了虞璜作陪,也等於間接地在替仇念舞及虞璜製造機會哪。
其實蓉姑還挺喜歡韓取歡那個可愛的姑娘哩!
「小歡這孩子真不錯,如果不是她,今天這頓飯也不會吃得這麼愉快。」虞婷嫵有感而發地道,「雖然她沒有驚人的才華,也沒有大家閨秀的文靜乖巧,但是卻直率又可愛得令人喜歡,若是她來當我媳婦,我也很高興。」
「大小姐,別急,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蓉姑只能如是安慰了。
畢竟決定權不在她們身上,她們就算再急,也莫可奈何呀!
第7章(1)
僅僅一頓飯的時間,韓取歡就對仇念舞印象好極了。
現在更是親密地拉著她,在虞家堡內四處遊蕩,像個小女主人一樣為她介紹著。
「念舞姐姐,你看,這虞家堡真的很大吧,將來要管理,可得費一番工夫和心力了。」韓取歡已經直接將她當成虞璜的真命天女看待,要她有個心理準備。
「也許吧!」仇念舞淡然地說道。
「哇,你們看,那裡有好多花喔,紅的粉的黃的……還有魚耶!」韓取歡驚喜地喊道。
「少見多怪。」靳玄揶揄道。
「你這個人真討厭,還是少講話的好。」韓取歡朝他扮了個鬼臉,「念舞姐姐別理他,這個傢伙陰陽怪氣的。」
「哼!」靳玄也同樣沒給她好臉色看。
他們一來一往,看在虞璜眼裡竟然不是滋味。
什麼時候的事?他竟然這麼在乎韓取歡那小丫頭,恨不得將她綁在身邊,只能對著他一個人,她的所有喜怒哀樂只跟著他轉。
多奇怪的想法,連虞璜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呵呵呵呵呵——」猶如銀鈴般的清脆笑聲傳來。
韓取歡安靜不下來地提起了裙擺,那窈窕的身影在美麗的花園裡不停穿梭,笑語不斷。
「快點,你們快來看,念舞姐姐,璜哥。」她笑容甜甜地喊。
這裡讓她想起了自己打小的居住地琅琊山,那個有山有水、有花有草的地方,當然還有爹爹和師兄。
不過一想起她爹,韓取歡心裡就有些慍惱。
那個四處雲遊的壞蛋爹,一定自己一個人玩得樂不思蜀,要不然怎麼都沒半點消息,也不來看看她呢?太過分了。
算了,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身邊有個大美人耶,她可要盡盡地主之誼。
「念舞姐姐,你喜歡什麼花?可以叫璜哥種啊!璜哥他人很好喔,只要你說,他一定會答應的。」韓取歡走上前推了推若有所思的虞璜,燦笑問:「你說對不對呀,璜哥。」
「對!」虞璜從善如流地說。
其實種什麼花他並不介意,只要有人會欣賞就行。
那雙湛亮的黑眸不自覺地隨著她而轉。
虞璜尤其喜歡看韓取歡臉上單純天真的笑容,就像個不識人間煩憂的孩子,令人心羨且心動。「呵呵!」仇念舞似乎看出了些端倪。
眼前這一對男女,看來極為登對,尤其這個叫韓取歡的女孩天真又無邪,毫無心機,讓人忍不住要喜歡。
只可惜她的目的,是虞璜,不能相讓。
她又慣性地偏了偏頭,攏了攏秀髮,發出一聲歎息。
虞璜黑眸一側,凌厲的眸光閃動——
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不但外表,連動作都神似得令人吃驚。
「仇姑娘,令尊似乎不是這裡的人,若我沒記錯,仇家莊是這一兩年才建立的吧。」虞璜突然說道。
雖然注意著韓取歡,但是他可沒錯過其他人的舉動。
仇念舞有些詫異,她早知道他不是普通人。
「沒錯!我和我……我爹是一年多前才來這裡的。」她回答得小心翼翼。
「你們真有眼光,這江南好山好水的,最適合居住了。」韓取歡並沒有察覺到現場的氣氛已變,她單純地說。
「我爹應該也是這麼想。」仇念舞附和。
「那念舞姐姐會一直住在這裡了?」韓取歡問道。
「應該吧!」她那雙麗媚的美眸朝虞璜有意無意地一眨,「我希望這裡有值得讓我留下來的原因。」
那麼明顯的暗示,連韓取歡這神經粗大的人都發現了。
「一定會有的。」她曖昧地推了推虞璜,「對不對啊!璜哥。」
虞璜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這個小笨蛋怎麼那麼單純?哪天被賣了可能還會幫忙數錢,就像……之前被兩個街痞拖累,還要到客棧去工作。
想到那裡,就覺得好玩。
至於仇念舞?美則美矣,心機卻太重了。
坐擁此等蛇蠍美人,太危險嘍!他還不想英年早逝哩!
仇家莊——
在一隱密的內室裡,站著兩個人。
「事情進行得如何了?」其中一人問道。那道深沉冷漠的嗓音,就像是從地獄發出,暗啞而奇詭。「一切都很順利,你……義父請放心。」仇念舞戰戰兢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