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桀揚起笑意,目光移向一旁的偵探徐先生。「徐先生,麻煩你先離開,方先生和厲先生同意支付的金額,請你明天到公司的會計部支領。」
意在支開偵探,防止豪門世家的秘密走漏,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徐先生笑著點頭,匆忙的告退。
直到大門關上,王仲桀才朗聲說道:「方先生,可知道令嬡失蹤的兩個月內發生什麼事?」
方父和方母直瞪著前方的人,僵持兩秒後,方父開門,「我想,這該由你們來告訴我吧!」
銳利的眸光一一掃過前方的男人,各有所長,各有優點,各俱特色。無法否認皆是上上之選。
「我的女兒……當誰的情婦?」憤怒的咆哮聲從吃虧的父親口中吼出,眸光如劍掃向眼前的嫌疑犯。
是哪個該死的男人,膽敢佔他女兒的便宜!
他的女兒何須淪落到情婦階級?
王仲桀清清喉嚨,不甚自在的啟口,「既然方先生已經得知箇中的玄機,就該知道令嬡是逃走,她──」為何逃走,也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吧?話未說完,就被吼聲衝散他未完的話語。
「逃走?」方父跳起來,吼聲如雷,怒眼大張。
「是的,我想令嬡欠我們一個解釋,她為什麼逃走?」王仲桀硬著頭皮繼續的撐下去,這是總裁執意尋找她的唯一理由。起碼總裁是這麼吼他們的,兩個月來不曾間斷過。
「只為一個解釋而找她嗎?」方父嚴聲喝道,眸露濃濃的殺機,拳頭握緊,青筋暴凸,想扁人消火。
「是!」王仲桀為難的看向總裁,無言的問著:當人家情夫的人還不跳出來好聲的說話嗎?
「請回!我的女兒沒有必要跟你們解釋這麼多。」
「方先生……」王仲桀繼續撐下去。「其實事情──」
「滾!」吼聲如雷。
「方先生,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的來意並非不善,你先消消氣,聽我們解釋一下。只是弄不懂依你們家的財勢背景,她怎麼會跑來當情婦?我們只是想……問清楚事情的經過?」厲浩天跳出來打圓場。「並無惡意。」
好不容易尋到方曉茹的下落,怎可輕易離去?
他們不想再回去過水深火熱、被惡意荼毒的口子。
眸光不停的瞄向大哥,期望抱著炸彈兩個月的厲南天能夠平息火藥味,站出來表明自個的立場。
究竟他想怎麼樣?
真的只想把人揪出來扁一頓嗎?
「問清楚又如何?不清楚又當如何?」方父危險的瞥過他們。
「我想我有權利問個清楚!」厲南天排開眾人,冷傲以對。
情婦無緣無故鬧失蹤,他該有權利問清楚吧?
她為何不留隻字片語就揚長而去,這算什麼?
把他厲南天當成什麼?任她呼之則來,揮之即去嗎?
若她當真有這種心態,她等著死無葬身之地。
「憑什麼?」方父鼻孔朝天的輕哼。
「憑我是她的男人!」
兩道殺氣十足的目光在空中交會。
「是你!」方父咬牙喝道,找到那個殺千刀的男人,牙齒在嘴裡輕磨著,暗忖該從哪裡咬起比較得心應手。
「沒錯,是我!」厲南天昂首以對,毫不退縮。
「來做什麼?」
「帶她走!」
「憑什麼帶她走?她可是我的女兒!我方某人的女兒!」想從他的手中把女兒帶走,得看尊駕有何本事。
「她是我的情婦。」厲南天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話來。
「她已經離開,態度很清楚,她決定下台一鞠躬。」怒眼瞪著他,心裡冒出欣賞的火花,這個男人夠狂、夠傲,不錯,很對他的味。
「不管如何,她還是我的。」厲南天強勢的宣示,不容人違逆。
她是他的,絕不放手。
「繼續當你的情婦嗎?」方父嚴聲怒喝的同時,冷笑著,「我方某人雖不才,也不會不濟到要女兒做不入流的事。請回吧!我會以最快速的方法,將我的女兒嫁出去。」
這男人高傲得令方父讚賞,卻不悅他對待女兒的態度,著實令人氣憤。
他的女兒絕不降格當情婦。
厲南天怒眼瞪向方父,怒極反笑道:「你敢!」
「你不妨拭目以待。」想娶他女兒的,大有人在。
捧著松風集團當嫁妝,他的女兒行情看好,縱使肚子裡懷著一塊肉,也不會消減。
「有事好商量,大家不用惡臉相向,是不?方老伯,你就消消火,退退氣。我大哥並沒有惡意,他是急壞了。畢竟太過在乎也會失去方寸,請方老伯不要介意,咱們有話好說。你想把女兒嫁人,沒有問題,條件儘管開出來,我大哥一定會悉數接受。」厲浩天跳出來把怒意騰騰的大哥塞到後方去,好言好語淡化硝酸味兒。
雖然厲南天從不言明對她的感情如何,總是以萬年冰霜臉嚇人,讓人連問都不敢追問。
可是明眼人一看便知,厲南天已經栽在那個小妮子的手上,翻不了身。
若非如此,豈容她猖狂兩個月仍待在厲南天的羽翼下,末讓冷情至極的厲南天轟出大門,甚至還敢囂張地飛出掌握中。
更在她下落不明時,厲南天發動所有公司人馬,只為找尋她的下落,搞到人仰馬翻,苦不堪言。
她簡直是將他們安逸的生活顛覆得水深火熱。
若不將她請回去,他們怕是沒好日子過!
「他要娶?」方父嚴肅的目光射向厲南天,要求他親口承諾。
「我當然會娶!」厲南天咬牙回道。
會娶嗎?
想娶嗎?
未曾動過成家的念頭,可是當念頭浮現後,心裡也激不出半點的反抗之意。
好像娶她是件天經地義的事,毫不令他生煩。
他的腦袋裡竄出十幾道不解的氣流,在四處亂竄,心裡登時暖烘烘的。
兩個月來的空虛感被填得滿滿的,喜悅之情油然而生。
如果娶她,能讓她困在他的掌中無法脫身,他何樂而不為?
她注定是他的!
「為何而娶?」方父皺眉詢問,這狂妄男人提親的口吻好像要將敵人誘拐進牢房裡一般,陰沉得令人感到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