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還配上兩記拳頭。忽然淪為有夫階級,實為不悅,甚至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你不想嫁我!」聲音低得駭人,有股想殺人的衝動。
「你又沒有事先問過我!」她扁著嘴,很委屈。
婚姻大事,她連考慮的權利都沒有,就直接上任!
「我現在問你,你不想嫁我嗎?」霸道的口吻很強勢。像老虎張著森牙利嘴逼問到嘴的小白免。
「來不及啦!人家已經嫁了!」孩子氣的態度,不悅的瞪著他。
事已成定局,再問何用?難不成她的不願意能讓她馬上成為離婚族嗎?
「想耍賴嗎?」黑瞳半垂,危險的光澤徐徐亮起。「快回答,否則別怪我嚴刑拷打,酷刑上場。」
「你……你敢打我!你居然想動手打我!」紅唇嘟起,氣呼呼的撇嘴。
「你大可試試,說!為什麼離開?為什麼……」他勝券在握的逼問,黑瞳閃動著狠絕的厲光。
這個小妮子,不給她顏色瞧瞧,肯定爬到他的頭頂上撒野。
驀地,雪白的小手將結實的大手拉起,任他厚實的掌心貼在她的肚子上。厲南天瞪著她的小動作,眼底射出不解的光澤。
如果她想誘惑他的話,該往上移一點才是,她該知道他愛煞她豐盈的觸感。
想藉此轉移他的怒氣嗎?
他冷嗤─聲,她的方法過於笨拙。
可見他的教導過於失敗。
「你不能打我!」清眸露出驕傲的光芒,含笑的注視著她自身的肚子。
濃眉輕佻,不接受這個挑戰,正想要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讓她的小屁股受點罪,才會知錯改進時……
「打呀!如果你不想要孩子,想把自己的孩子打掉,就盡量打我,大力一點打我。」
方曉茹甜甜的說,有恃無恐的把嬌弱的身子擠過去,一副歡迎他打的態度,囂張得令人咬牙切齒。
好整以暇地欣賞鐵青的臉色瞬間轉變為慘白,想打人的姿勢和動作停格,滿臉不可思議的瞪向她的肚子。
莫名的感覺衝進他的腦裡,唯一的認知是:他要當爸爸了……
狂怒的心情被突如其來的消息壓下了。
她喜上眉梢的任由呆若木雞的他摟入懷中,又驚又喜的喘著,纖細的身子緊實地鎖在寬厚的胸膛裡。
眼前的警報解除、危機意識消減後,疲憊襲上她,打著呵欠,依偎在他的胸坎間,聞著熟悉的氣息,徐徐入睡。
最後的記憶是,嫁給他也不錯,起碼夜裡不會再思念他胸膛的氣息。
不用在想念時,看不到糾纏心田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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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的人最大?
監視方曉茹的人數暴增,她勃然大怒地在客廳裡直跺腳。
五點過後,六點不到,厲南天方踏進家門,便瞧見一張氣呼呼的小臉,清眸中閃動著風雨欲來的狂勢掃向他。
他面無表情的走近,經保鏢冷晴的暗示,得知方曉茹氣憤的原因所在。自若的聳肩不當一回事,繼續靠近令他思念一整天的身影。
「那是你自己惹來的。」厲南天淡淡的說,語氣中挑釁味十足。
「你……你是什麼意思?」受不了他譏諷的神態,防禦般跳起來怒指著他的臉直吼:
「以前你答應過我,只有她一個人保護我,現在……」冷哼一聲,她忿忿不平。「屋裡多兩個女性保鏢,門口又多兩個,庭院外……」怒意梗在直喘的胸門上,劇烈震動。「天哪,你到底派多少人來監視我的行動?一連的軍隊嗎?你說話不算話!」她跳腳抗議,堅決反對到底。
他變相的對待方式過分到極點,他當她是籠中鳥嗎?
「你違背我的信任,沒有資格上訴。」厲南天冷眼瞧她,眸底沒有半絲的溫度,從容落坐在椅子上。
「方小姐,可別忘記,是誰先違背誓言偷偷落跑,連隻字片語都不曾留下。這種不告而別的方式特別惡質,我們可不想再嘗試,這只是預防的措施,敬請見諒。」厲浩天咧出笑臉,挑釁的衝著她說話。
「你……你還說,你還有臉說!」方曉茹茶壺姿勢正式出場,氣呼呼地指著厲浩天的頭大罵,「是你跟我打包票,是你拍胸膛保證,說他不會管人,只會用心在公事上,根本不會在乎他的女人,是個標準的工作狂魔。是不是?是不是?」
五指不客氣的用力戳著他的胸口。
「現在……他不僅不顧我的意願,直接把我娶回家嚴加管束、嚴加看管,還派一堆保鏢看管我,你……這一切都是你的錯。還有,你明明說他兩個月內就會離開台灣,現在……都已經四個月了,你們還在這裡做什麼?」最後以尖銳的喘息聲做為句點。
厲浩天被叮得滿頭包,胸口被戳得好疼,俊臉躲得有點狼狽。
「你不想嫁我?」冷冽的風聲從後方吹來,令人寒毛豎起。認識他的人紛紛連退三步,遠離暴風區。
這個問題被她早上突如其來的震驚消息給唬弄過去,尚未得到他要的答案。他要清楚的知道,她的心底究竟如何看待這門親事?
他在她的人生中,有無地位可言?
「我不喜歡人家管我,不喜歡人家監視我!」她大吼,拒絕回答,理智失控,蹦蹦跳跳的如出軌的火車頭。
「你真的不想嫁我!」陰狠的氣息直吹,大掌將她扳向他。
巧妙的力道不動聲色地將直跳躍的身子困在其中,不容她再胡亂奔跑把孩子給撞掉。
「你有問過我的意願嗎?沒有!沒有問我要不要、願不願意,我就糊里糊塗的變成厲太太,還無緣無故的搬進一座固若金湯的城堡裡,生活在你們的監控底下。你們……你們都騙我,說的話全不算話啦!」話末,還哽咽的發出哭泣聲,兩顆眼淚就「咚咚」的落下來。
她的委屈、她的壓力全化成品瑩的淚珠,不住的落下。
厲南天乍見她的淚水,慌了陣腳的將她抱入懷裡,輕聲的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