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撞上的不是一道門,小手怯怯地想摸門把,卻摸出一副溫熱的身軀,還附帶心跳聲。小小的身子微微僵硬,「嘿嘿」的笑聲不自然的擠出她的小嘴,緊閉的大眼睛輕輕的睜開,望入一雙狂燒的怒眼中。
他……他什麼時候守在大門口,動作這麼快還封死唯一的出路?小小的腦袋瓜嗡嗡作響,手腳慌亂,不知所措。
「想逃?」頭頂傳來巨吼聲,有被作弄的感覺。
「沒有……沒有啦!你千萬不要誤會啦!我怎麼會想逃呢?這間房找還沒有來過,我只是想試試看逃生的措施做得夠不夠周全。尋找逃生門是每個人都該要有的基本常識啦!」開玩笑,這個時候她哪有膽承認,她還沒活夠哩!
方曉茹假假的笑著想撤退,不敢離他太近。他灼熱的呼吸纏繞在她身上,她的心魂快被融化,全身酥酥麻麻的。
腰間突然被一雙大手箝住,身子再次僵硬,感受到大手強勢的摟著她的小蠻腰,而緊貼著她的那具火熱軀體……真實得令她想尖叫,也假得讓人不敢相信。
笑容跟著僵硬,她……是不是被外面那三個渾球給騙了?
他們居然聯手欺騙她,唬弄她!
她……苦著臉,想控告外面那三個渾球提供假消息,可惜她……扁著嘴,沒敢吭出聲來。
「是嗎?」他陰森森的問道。
「是啦!」她委屈的回著,好想放聲大哭,才逃出大監牢,又闖進一個。她怎麼會這麼倒楣?
難得的笑意勾上僵硬的線條,快得連他都沒感受到就消逝。
他自顧自地拎著她回到床邊,將她扔進偌大的床,大手毫不遲疑的開始寬衣解帶,目光火熱的直瞅著她不放……
她被嚇傻了,晶亮的眼兒不斷的睜大,身子自動的往後撤退,緊張的氣息梗在胸間,急喘著說道:「等一下,你……你想做什麼?我……」
說他對她不軌的行為天理不容嗎?
好像是她自己送上床,還歡迎他享用的,現在突然大聲的尖叫喊非禮,會不會太假?搞不好被認為仙人跳哩!說不定尖叫的同時,還會被他認定為惡意的欺騙,直接就地正法。
濃密的眉心一挑,邪魅的氣息像被釋放般浮上他的唇角。「你是我的情婦,應該知道我們現在要做什麼,我只是在落實咱們的關係。」
冷冷的話語訴說著即將要展開的親熱行為,西裝外套「咻」的一聲被扔到一旁的椅子上……
他慢條斯理的開始解袖扣。
「這……等……一下啦!」她像隻貓兒似的發出求饒聲。
喉嚨乾澀的猛吞口水,小臉蛋被火燒般翻起滾滾的熟浪,眼睛又羞又怯的不敢去看向寬衣解帶的男人;只瞧見椅子上被脫下來的西裝外套,她就渾身發燙,渾身軟得提不起力來溜走。
他……他也不用這樣直接吧!
「你想反悔?」冷硬的聲音活似地獄來的使者。
「沒有啦!人家沒有反悔啦!」她哇哇大叫,就算反悔也不敢說出口,只敢在心裡面拚命的詛咒。「只是咱們該不該放輕鬆一下?畢竟這是咱們的第一次,我們該培養一下感情,聊一下天,用不著這麼……急切吧?可不可以慢慢來……或許喝點小酒,鬆弛一下神經,你說好不好?」
就算她自己送上門,他也不用像大野狼一樣,張開嘴就一口吞下肚吧?
好歹也看在免費贈送的份上細嚼慢咽。
冷硬的臉龐抽搐一下,若有所思的凝視著那張驚慌的嬌容,像善心大發似的停止脫衣的動作。
髮絲凌亂、衣衫不整的踱至門邊,身體的律動隨著顯露出來的肌肉性感得令人心坎裡快冒出火來。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衣冠楚楚的他冷冽得令人敬畏三分,此時的他卻豪邁性感得令人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方曉茹不住的吞著口水,不敢相信眼前的他竟……如此的美味可口。
他俐落的開門向外面朗聲吩咐,送上幾道好菜,外加幾瓶好酒。
隨即剝開文明的外衣,火熱的眸光緊鎖著躲在床邊一角的她。
被愈來愈熱的眸光掃視,她渾身不住的發熱,連大聲喘息都不敢。
脆弱的心兒發出「怦怦怦」的狂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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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佳餚和美酒被服務生用銀製的推車送進來,門外還加上三個好奇的大男人在偷偷觀看,賊笑的模樣令方曉茹好想把鞋子砸過去,以洩心頭之恨。
他們居然把她唬進虎口裡!
當其他的人隨著服務生離去而被關在門外時,她聽見一陣失望的歎息聲。
厲南天眼一瞥,威嚴十足的下令:「過來坐好。」
方曉茹連忙像個乖小孩坐在他的旁邊。烏亮的眼兒不時的轉動,打量前方數種酒類,涎著笑臉說:「人家的酒量不好,不如我喝一口,你喝一杯。」
她才不會不好意思,啟口的同時根本不打算徵求他的同意,忙不迭地將威士忌倒入他的杯中,紅酒倒入自己的杯裡。
他沒有表示反對的意見,目光複雜的瞄著她,揚眉間將整杯威士忌倒入他的喉間,凌厲的眼轉瞪著她。
她連忙輕輕的啜一口,僅用紅酒潤潤唇。冷眼不滿的瞪著她,她吐吐粉色的舌頭,認命的喝下一小口。
澀澀的味道令她皺起秀眉,冷漠的黑瞳卻飛速的閃過─道詭譎。
她速度甚快的替他倒酒,勤快得令人起疑。
沒錯,她決定不要這個優質男。
他太厲害、太可怕了。
一個命令、一個動作下,她的膽子太小不敢輕易違逆,所以她決定腳底抹油逃之夭夭,孩子的老爸決定要換人做做看!
等把他灌醉後,她就拍拍衣袖,不帶走半片雲彩的走人啦!
沒有料到他倒是很乖,她倒他喝,偶爾會動刀叉吃上幾口菜餚,倒也沒有發出抗議的聲音。
「當我的情婦,你有什麼要求?」
低啞的聲嗓揚起,厲南天著實好奇她當情婦的條件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