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見到她美麗俏顏對他綻露笑容,他覺得自己很幸運。
「潮,我沒事,以後我走樓梯會小心,不會再踩滑。」
「你踩滑?」高潮的聲音有些低啞。
「嗯,對不起,我以後會小心的。」被人這麼擔心的感覺挺不賴的,雖然他有可能是因為怕孩子沒了,可是看到他這麼的緊張,她的心裡有著甜蜜。
忽地,病房內的電話響起。
是愛麗絲從美國打來的,她剛剛打電話到公司給高潮,秘書說他趕到醫院,因為子欣從樓上摔下來,嚇得她趕緊打電話給她。
高潮將電話筒交給莊子欣。
「愛麗絲,我沒事啦……」
高潮趁著她和愛麗絲講電話,走出病房。
「一域,阿濰,有事讓你們去調查。」
自從她發生意外後,高潮除了將他們的房間給搬到樓下外,更嚴厲禁止她外出,除非有他的陪伴。這讓莊子欣有著小小的抱怨。
沒錯,發生意外是她的錯,但他會不會緊張過度了?
將房間搬到樓下她是OK啦!但為什麼要限制她出門?
要有他的陪伴她才能出門,但平常他都出門工作,她怎麼好意思打電話要他專程回來陪她去哪裡哪裡,她才不是那種只想黏住老公的無知女人。
既然她不能出門,那麼只好請好友假日時到家裡來看她。
知道玲瓏和亭玉要來,莊子欣讓傭人們做了很多的點心,順便也邀請臨時充當司機的王濰。
「玲瓏、亭玉、王濰,謝謝你們賞臉來看我。」
「子欣,你沒事了?」
「早就沒事了,是潮太緊張了。」
發生意外後,她在醫院住了兩天,那時她們去看她,質問她是不是很愛高潮,所以就算手斷了也要保住孩子?
沒想到她坦白她愛高潮,她們的回答竟是,「早就看出來你愛上他了。」
她們說是在她度完蜜月回來之後,看見她一臉棄婦的表情,然後嘴上說的都高潮的事,那時感覺出她喜歡高潮。
一臉棄婦樣!她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算了,不想了,反正她現在過得很快樂就好了。
「子欣,我看以後都由我們來找你好了,反正有高級轎車接送,還有這麼多好吃的東西,我們很樂意來的。」當然還有英俊的司機。周玲瓏覺得要她天天都來報到都行。
「這個水果蛋塔很好吃。」王濰端著小盤子,優雅地吃著小點心。
「真的嗎!我也吃吃看。」
四個人開心地吃著點心。
莊子欣看著巫亭玉轉頭東看西看,疑惑的問:「亭玉,你在看什麼?」
「子欣,李一域呢?你不是說他也在這裡的嗎?」他們都來好一會兒了,為什麼沒有看見他?
「一域人在這裡?」王濰又吃了口點心。
「亭玉,你們來晚一步,一域剛剛才走的。我有邀請他一起留下來吃點心,但他說他還有事情,所以就先回去了。」
「真是可惜。」巫亭玉只好收心吃點心了。
「亭玉,我看你還是放棄一域吧!再過一陣子他就要去美國了,談遠距離的戀愛是很辛苦的,所以你……」
「子欣,你剛剛說什麼?」王濰突來站起來大喊一聲,讓三個女人都嚇了一跳。
「我、我剛剛有說什麼嗎?」莊子欣吞了吞口水。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為什麼你會說一域過陣子要去美國?」他微瞇起眼看著她。
她對他大聲提出的質疑感到驚訝。怎麼他不知道一域要去美國嗎?「那是他剛剛和潮在這裡說的,一域說他工作已經交接得差不多,下個星期就可以啟程去美國幫愛麗絲了。」
接下來,王濰一連串的動作,讓三個女人目瞪口呆。
只見他生氣的將手上的小瓷盤狠狠地摔在大理石地面上,然後整個人像發了狂似的衝出去,還邊喊道:「我要去殺了他!」之後砰地一聲,甩上大門。
莊子欣、巫亭玉和周玲瓏,完全讓他這抓狂的行為,以及俊美臉上那一抹憤怒給驚得完全呆愣住了。
剛剛那個人真的是有優雅王子之稱的王濰嗎?
「阿濰那傢伙怎麼了?幹嗎大吼大叫的。」
高潮在書房裡看資料,聽見外邊傳來王濰的大叫,等他走出來時,只見他鐵青著瞼衝出去。
「潮,不好了,王濰一聽到一域下個星期要去美國,很生氣的摔了盤子衝出去,還說要去殺一域。怎麼辦?是不是他也想去美國工作,是不是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莊子欣覺得自己真是太多嘴了。該不會真的鬧出人命吧?
高潮望向大門口,看來那傢伙抓狂的程度比他預料中的還猛烈。
不過,他們兩個人是該好好的談談了。
「潮,你要不要先打個電話給一域?」
「不用了,沒事的,你們繼續吃點心。」說完,高潮又回到書房。
李一域看見哭紅雙眼的王濰來找他,緊張地問:「濰,你怎麼哭了?發生了什麼事?」
王濰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後推開他,逕自走進他的公寓,打開各個抽屜找東西。
「濰,你在找什麼?」
「繩子,你家的繩子放在哪裡?啊,好痛!」他的手撞到一旁桌角,痛得叫了一聲。
「濰,你要不要緊?」
李一域一走近王濰,便猛地讓他給推倒在地板上,見他扯下脖子上的領帶,將他的雙手拉到背後,試圖用領帶綁起來。
「濰,你到底怎麼了?」李一域不曾見過這樣的王濰。
王濰想用領帶綁住他的雙手,可是怎麼也綁不好,讓他又氣又哭的罵著,「可惡,我果然是個傻瓜,連綁個手也綁不好。」
看見他臉蛋上的淚水,李一域心疼不已。「濰,你不要哭了,我不會再動了,你慢慢綁。」
李一域任由他將他的雙手給綁在背後。
王濰綁完之後,起身進廚房,再走出來時,手上多了一把刀。
「濰,你在玩什麼?我可以讓你綁,可是你快把刀放下。」李一域不是怕他對自己不利,而是他神情看起來很怪,他怕他一不小心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