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要你,三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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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是啊,先坐下再說。」雖然那句「我說過沒事別亂道歉」,令他急欲瞭解兩人似乎匪淺的交情。「我叫費恩凱,他是權遐邇,你呢?」

  「夏敏。」她停在沙發邊回答。

  夏敏?「奇怪,這名字怎麼好像在哪兒聽過?」他搔頭低喃。

  「你叫夏敏?」權遐邇冷硬的嗓音倏地落下。

  原本要落座的她疑惑的瞟向他,訝見他臉上罩著之前未見的寒霜。「我是叫夏敏,有什麼事嗎?」

  「你是哪裡人?」他依舊斂著臉。

  她不解的答,「新加坡。」

  新加坡!費恩凱模糊的記憶倏地清朗。不會吧?這名女子該不會是……扭頭一看,就見遐邇站得僵直,臉上的寒霜更深,繃著聲音再問——

  「新加坡珠寶大亨夏宏祺,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爸,你怎會突然提到他?」既驚且惑,她沒有多想就說。

  「天啊,你當真是三年前那個逃婚的新娘?!」已經顧不得好友的臉色有多難看,費思凱對眼前戲劇性的發展震驚不已,忍不住發出高分貝的嚷嚷。

  三年前他去參加遐邇的婚宴,那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夏敏,三年後竟這樣始料未及的站在他和遐邇面前!

  隨著費恩凱拋出的驚人話語,夏敏的腦子裡轟然引爆,逃婚的事她連毓綺和簡媽都沒說,費恩凱怎會知道?當年她被逼著和權家……權家?!

  猛然頓悟到什麼駭人的事,她迅速望向權遐邇,冷不防教他眼裡冷厲如刀的眸光震得連退兩步。「你、你是當年要和我舉行婚禮的那個人?」

  「怎麼?聽你鄙夷的口氣,我不夠格?」權遐邇無法自抑的朝她欺近。

  她只能再往後迭退。「我沒有鄙夷……」

  「只是直接逃婚!」

  「你知道這是為利益結合的婚姻,我們甚至沒見過彼此,我還是結婚前一天才知道我爸要我嫁人,就連你的名字我都不知道。」

  「那你也不該逃。」他將她逼至牆角。

  她無路可退的仰望他,「我不相心被當成傀儡耍……」

  「不想被當傀儡耍的不只是你!你千不該、萬不該在婚禮舉行的時候逃得無影無蹤,讓我權遐邇成為當天最大的笑柄,新加坡人茶餘飯後的笑話!你該死的怎樣都不該一逃了之!」

  該逃的是他。

  當年若非他眼中只有利益的父親,利用他病重的母親,說希望促成他眼珠寶大亨夏宏祺之女的婚事,她便能此生無憾,他不會由著想掌控夏氏珠寶的父親倉卒籌備婚事,答應跟個只知道名字、連人長得如何都不曉得的女子成婚。

  豈知高朋滿坐的婚宴,會落得新娘逃婚、不知下落的狼狽結果,他這個被新娘拋棄的新郎被人指點嘲笑是一回事,他病重的母親沒能在那天看見他娶妻而抱憾九泉,才是他心底最深的痛!

  他成串激昂的控訴,吼得她耳裡嗡然作響,夏敏搗著耳朵,低著頭,眼裡淚珠浮泛。她不是存心讓他成為眾人的笑柄……

  「別以為不說話就沒事,看著我!」

  他氣憤的捏抬她的下顎,一滴豆大眼淚滴落他手背,灼燙得他立刻縮回手,他濃眉緊蹙的望著她盈滿水霧的眼眸,沾著她眼淚的右手握得死緊。

  「既然敢逃,你就沒資格在我面前哭!」縱使教她的淚水惹得莫名心煩,他還是厲聲指責。

  「遐邇——」一直在旁邊愣看兩人激論當年的費思凱,總算有所行動的將咄咄逼人的好友拉開。「你好聲好氣點,看你把人都弄哭了。」

  「難道要我鼓掌叫好,說她當年實在逃得好極了!」反諷的話語,字字森冷。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你難堪,當時我只想得到那麼做。」她隔著濛濛淚眼望著他,除了不想受父親擺佈,她還有非逃不可的原因。

  「該死的你只想得到那麼做?!你……不准哭!」

  她像斷線珍珠漣漣滾落的淚水,弄得他心浮氣躁,忍不住大喝出聲,誰知明顯被他嚇到的她,成串水鏈硬是又婆娑淌落。

  「該死的你,可惡!」

  憤憤撂下兩句,權遐邇轉身甩門離去,不想再見她半滴惱人的眼淚。

  「喂,你去哪兒?設計案子還沒談耶。」費恩凱叫不住他,只有砰然震耳的關門聲回應。

  無奈的望向夏敏,只見她柔弱可憐的含淚瞅向門扉。

  「沒事,那傢伙出去繞繞,氣消了就好。」好薄弱的安慰,奈何他只能這麼說。他一直以為遐邇不願提當年,是不想提不堪的往事,倒沒料到他的怒氣會席捲得有如狂濤駭浪般驚人。

  「他……要和我談設計構想的,是他?」抹著頰畔的淚,她怯怯地指著大門問。

  「就是遐邇。」

  可現在費思凱不敢保證,好友會答應負責這件必須和他「逃妻」合作的案子。

  彷彿洞悉他的想法,夏敏殘帶淚霧的眼裡閃著愧疚。「有毓綺在,這件合作案應該能如期進行。」

  而她,在知道權遐邇的身份後,該再次的選擇逃離嗎?

  第三章

  進入兄長的住處,瞧見桌上的兩瓶啤酒罐,權依蓮不禁擰眉,「哥,你怎麼在喝酒?」

  「酒本來就是給人喝的。」起身開門的權遐邇坐回椅子上,伸手就要取酒罐。

  她動作迅速的搶拿開它。「喝酒傷身,你不是從來不喝酒的嗎?」

  「不喝酒不代表不會喝。拿來。」

  沒給他,她反而道:「因為遇見我那無緣的嫂子,所以心煩得借酒澆愁?」

  俊臉瞬時板得又冷又臭。「恩凱那個長舌公沒事就專找你嚼舌根!」

  「凱哥是關心你。」將酒擺遠些,她坐到他旁邊,「就是聽凱哥說了你的事,我和志暉才決定今晚不做生意好來看你,可是怕你不高興,說話大聲會嚇到雯雯,我讓志暉在家陪她。」

  「既然曉得我會不高興,你就不該來。」他的臉色依舊沉冷。

  「我是你妹,你有事,我豈能置之不理。」

  「我什麼事都沒有,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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