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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誰知他竟回她,「放你下來好讓你跌破頭嗎?」

  沒理會她的錯愕,他逕自又喚道:「佑佑。」

  「嗯?」小頭顱即刻仰高看他,皺彎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不能叫爹地的爹地在喊他耶,表示他也喜歡佑佑,對吧!

  「告訴叔叔你家在哪裡,我們帶你媽咪回去擦藥。」

  「對,媽咪的頭受傷要擦藥藥。這邊,爹……叔叔跟我來。」

  抱著懷裡人兒,他邁開步伐跟著在前頭領路的小傢伙走。

  夏敏有些怔愣眼前的發展。「你……我可以自己走。」

  沒有答腔,他只是抿著冷硬性感的唇線,自顧自走他的。然而每跨一步,他心裡的咕噥就多一分。

  她手腳靈不靈活、跌不跌倒、受不受傷,干他什麼事?他有必要像現在這樣小心翼翼地抱著她嗎?

  不過轉念一想,也許,他是存心故意想氣氣她老公。

  直到回到家,夏敏仍覺得今晚的權遐邇有些奇怪。

  不由分說的就抱她回家,也不管她說可以自己上藥,問佑佑急救箱在哪兒,拿過它就自動自發的替她消毒擦藥,且還邊擦邊數落她——

  「笨手笨腳就不要用跑的,好端端撞得額頭破皮瘀血,你以為好看?」

  她實在很想反駁她不是笨手笨腳,不過是不小心跌倒,卻怕惹來他更多的叨念而作罷,靦赧不自在的任他放大的特寫俊臉靠她好近的幫她上藥。

  問題是,這不該是他會有的反應,白天他才對她發過那麼大一頓脾氣,知道她是三年前放他鴿子的落跑新娘,依常理,他不會再理她才對,怎麼……

  「佑佑的爸爸呢?」

  「什麼?」太沉緬於自己的思緒,她只見他好看的唇辦似在說話的一張一闔。

  「我說佑佑的爸爸呢?」右眉微挑,他放大聲音,這女人怎老是要他一句話說兩次?

  「我跟叔叔說過我沒有爹地呀!」一直乖乖坐在椅子上看權遐邇替媽咪塗藥藥的佑佑,插嘴回答。還好有叔叔在,媽咪擦好藥藥的額頭就不會痛痛了。

  夏敏疼惜的摸摸他發頂,轉向權遐邇,輕描淡寫的說:「佑佑的爸爸不在。」

  「死哪兒去了?」

  她傻住,這人問話怎麼這麼……直接。

  「我說小子的老子死哪兒去了?」他忍不住用吼的,為何她又是這副呆愣樣,當他說的是外國話?原本想藉送她回來的機會氣氣她老公,好報她當年逃婚跟人私奔的自私舉動,哪知他連傷都幫她處理好,還沒瞧見她的混蛋老公。

  「叔叔,」不知何時走到他身邊的佑佑,輕拉他的衣袖,「你這麼凶說話會嚇到媽咪,只要一點點大聲,媽咪可以聽得很清楚。」

  什麼叫一點點大聲?他才質疑想問,夏敏先他一步說話——

  「佑佑乖,先回房休息,媽咪有話跟叔叔說。」

  「噢。」他聽話的低應,隨即轉望權遐邇,「叔叔要回去時要叫我喔,我想跟你說再見。」

  那純真無邪眼裡的期待,讓他不忍拒絕,答應就這麼滑出口,「好。」

  佑佑這才漾開放心的笑容進他房間。

  廳裡的兩人,四目不經意相接,氣氛一時變得緊窒詭異。

  微撇開眸光,夏敏先開口,「佑佑的爸爸已經不在世上了。」

  著實令他意外的答案,使原本心有不平的他,說不出狠毒的話嘲諷她。

  「那天跟你在咖啡館的那個男的,又是誰?」他只能岔開話題。

  他說的是她請馮安喝咖啡那天?她微感驚訝,「當時你也在咖啡館裡?」

  「你說得像怕人知道你見不得人的幽會。」想到她跟那名男子的親近,說不上理由,他硬是曲解她訝異的語氣。

  不打算解釋她的私事,她望著明顯對她不滿的他,輕聲說道:「如果時間再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逃婚。」

  這突然出口的話語教他怔愕,而後一股難以忽視的怏氣直逼他胸膛。「因為你不屑權家,還是我權遐邇不夠格娶你?」

  在見過他之後,她居然說時光若倒流,她仍會選擇逃婚!他的條件就這樣差?她這話不明擺著藐視他!

  夏敏搖搖頭,語調依舊和緩,「是這樣對我們兩個都好。」

  「鬼話連篇!讓我在婚禮上再當一次任人嘲笑的蠢蛋,叫對我們兩個都好?你根本是自私、懦弱,只想到你自己。」

  「也許吧。」如水靈眸裡藏隱著他看不見的黯然。她承認,他看透了她某部份的無能為力。

  「笑話,敢大膽做出逃婚舉動,現在竟會在這裡坦承自己自私、懦弱,而不是憤慨的出言反擊,你不覺得你太過虛偽矯情嗎?」伸手將她小臉扳向他,他惡意挑釁,就是存心激怒她。

  也許吧?這是什麼爛回答!一向冷靜的他在面對她時,情緒頻頻失控,可她卻淡然自若,怎不教他惱火,三年前被逼得險些拜堂成親的,又不只有他。

  「你實在很像美洲豹。」

  不說話時高貴優雅,動起怒時那夾帶著危險氣息的強悍、霸道氣勢,就宛如招惹不得的美洲豹。

  聞言,權遐邇體內僅有的鎮靜因子,剎那間全數爆裂。

  這女人居然將他說成是一隻畜、生?!

  幾乎沒有考慮的,他一把扯過她,雙唇蠻橫的攫住她的。

  「你……唔——」被這突來的劇變駭住,夏敏反抗不及的想驚喊,微啟的唇瓣恰好讓他的舌不費吹灰之力的探入,在她口中為所欲為。

  執意懲罰她胡亂說著惱人話的小嘴,他放肆撩吮她小巧檀口,恣意掠奪她驚人的甜美。

  直到兩人快喘不過氣,他才放過她的唇舌,濁喘的在她唇上瘠痖警告,「下次要再敢說我是畜生,小心我會獸性大發的『吃』了你當作懲罰。」

  他誤會了。

  被吻得渾身虛軟的夏敏意識到這點,可她沒有說話,嬌喘的挪離他。她若在此刻回駁隻字片語,難保真如美洲豹危險悍霸的他,不會再次侵犯她。

  她沒哭沒罵、不叫不嚷的反應,挑起權遐邇十足的好奇,使得原本該在懲罰的吻完她之後起身就走的他,反而坐在原位,凝視著戒備的退到沙發角落,慌怯但安靜平復喘息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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