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他心一凜,眼一瞇,銳利的掃向她。她口氣過於篤定,森冷的語氣讓人不得不防。
「陳家就獨留我一條血脈在人世間沉浮,血海深仇全繫在我的身上!若我報不了仇,豈不辜負家人對我的期許?我總得做最後的打算,不是嗎?這筆帳若我生時討不回來,死後自有人會替我報,替我討。」她嗤笑道。
「你想你的天地幫防得了多少人?保得了他們一時,保得了他們一世嗎?平常的角色你或許防得了,可是防得了多少世界級的職業殺手?一個、兩個,還是三個?更何況,我一次聘請十名世界級的殺手,你防得了嗎?保得了嗎?我死,也要拉蕭家人作陪,懂嗎?」
這是她的下下策,報不了毀家滅門之恨,也要蕭家人陪著她一同下地獄糾纏,至死方休。
兩敗俱傷是她最不願使用的方法,若達此地步,亦不容她退縮。
「你……」韓烈勇錯愕的瞪著她。
沒料到她……
「不信嗎?不信你可以試試看,只要我無故消失三天,到時就算我還活著,格殺令會自動由世界各國發出,屆時就算我想放他們蕭家一馬,也無可奈何呀!韓叔叔!」
陳靜怡高傲的緩緩道來,直到最後那句稱謂時,蓄意露出譏諷的笑意,毫不退縮的迎向他。
第五章
「不許再喊我韓叔叔,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韓烈勇挫敗的怒喊,他威嚇五湖四海、震驚黑道的聲名在陳靜怡眼前,全不被當回事,她的輕視挑釁蓄意的逗弄,他看入眼底,氣在心底,對她卻無可奈何,無法懲戒她。
他將危險和惱怒強行壓抑在心底,著實痛恨這沉重的稱謂,硬生生壓在頭頂上,教他喘息不得。再則,蕭家的事件她打定主意不容他插手,讓挫折加重。
「不叫韓叔叔?」
陳靜怡輕展笑靨,微嘟著櫻色的粉唇,嘖嘖兩聲,狡黠如狐的冷笑。
「你是蕭伯伯的朋友,依照輩分來說,稱你為韓叔叔也不為過,這才顯得小女子我敬老尊賢,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我僅僅相差十歲,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你是蕭姊姊未來的老公,或許該換個稱呼,年輕些,也親切些。我就喊你一聲姊夫吧!」笑意間,含著存心的逗弄。
稱謂在她的小嘴中換來換去,兩個稱謂都讓他深感痛恨和憤恨,白牙緊咬磨出細微的聲響。他微揚眉頭,知曉她激起他鮮少發怒的性子,怒火在心坎飄蕩,尋不找出口。
「叔叔、姊夫,這兩個稱謂都不適合我,從今而後只能喚我……」
他抿緊唇,狂霸下令,但慌亂間想不出為她而設的稱呼,而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隨著旁人,喊你聲韓爺嗎?」她不怕死的接道。
「陳靜怡!」他火大的吼道,氣她總是輕易燃起他的火氣。
她不在意的輕揚笑意,捉弄道:「不喊你韓爺、叔叔、姊夫,難不成喊你一聲韓哥哥、小烈烈、還是小勇勇?你也幫幫忙,別噁心,把肉麻當有趣。咱們交淺言淺,沒那份交情,別討那份熱情。」
「陳靜怡!」
怒吼之下他僅存的理智已崩潰,半坐的身子再次翻轉,她被壓在他結實的身軀下,雪白的浴袍被扯得更加鬆脫,幾乎掩不住晶瑩剔透凹凸有致的嬌軀。
被壓住的她分不清方向,失聲驚呼,圓瞠了雙眼,他低俯向她如同一隻被激怒的獅子,亟一欲攫取甜美可口的獵物。
不!難道他是她的目標!
她突然偏著臉蛋,及時閃開他狂野的攻勢,熾熱的唇印在她臉頰上。
「啊!放手……」她慘叫著,焦急的扭動著無力脫困的身子,修長的腿兒勾起,用力的朝他如鐵的粗硬雙腿踹去。
「該死!」他吃痛的低咒著,怒極的瞅她一眼。
他粗喘著,狂熱如火的吻像暴風雨撒在她細緻的臉龐上,像一隻失控的獅子掠奪者!
「你以為你鬥得過我嗎?」低低的嗓音宛如魔魅的音調,蓄意在她耳旁低語,像一道閻羅的追命符。
像要佐證他話中的可信度,他一手鉗制住她的下巴,讓她的紅唇驚悸的顫動著,紅唇微啟,熾熱的唇移到上方,灼熱如火的目光直勾著她,溫熱的鼻息輕輕拂過她的口鼻間。
她驚喘不休,清澄的眸子浮上驚慌的神色,一雙蔥白的小手出其不意的摀住他的唇,挫敗的低吼著。
「你……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怎麼不可以呢?」他輕柔的語調勾取她的心魂。
寬闊的額抵上她的,似挑弄的以眼勾著她的眼,瞧見她眸中的清冷,一股好心情浮上心頭。邪邪的笑意更熾,不懷好意的勾起笑痕,直瞅著他懷中的獵物瞧。
「你究竟想做什麼?」陳靜怡懊惱的低吼,分不清他究竟是敵是友,或是存心來攪局,搞分亂意識。
從遇到他起,棋局已亂,戰術不明……
「你真是讓我失望呀!你該明白我要什麼。」他語帶玄機的說著。
「我……又不是你肚中的蛔蟲,怎知你心中盤算?」她大皺其眉。難道他的到來真的只為她?這根本難以置信。
向來不信情愛的韓烈勇,會對初見面的她許下終生?簡直是天方夜譚。
「想……想你我之間的稱謂問題。」別急,問題一個個解決。
幽暗的黑瞳閃著盈盈的笑意直勾著她,他身子放鬆的壓著她,技巧的讓她下半身再也無法動彈分毫,緊緊的與他的腿相貼緊連。
她驚呼著他的遽然移位,欲出口斥責他的無禮,摀住他唇的小手卻猛然的傳來一陣震動,晶瑩的美目迸出狂烈的羞愧和怒氣,驀地燥紅成紅霞的臉蛋。
該死!他竟敢……竟敢舔她……
「嗯……還不回答我的話?」他閒適的迎上她的目光。真好,瞧她幾近失控的情緒,他感覺十分的暢快。
「你無恥、下流!」她氣紅了眼。
他濕潤滑膩的舌像蛇在她手心輕柔的移動著,若不是怕他侵犯她,小手早就承受不住那股酥軟,逃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