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奇的往前方的三道人影望去,目送幫主和女子先上樓,便跟著包仲強和卓勝利搭另外一部電梯,好奇的詢問陳靜怡究竟是何方神聖,需要幫主這般盡心盡力,因為幫主向來對女人的事冷漠以待,從不曾這般關心任何一個女人。
稍早,調查資料的兄弟們傳來消息,陳靜怡家世清白,生平單純得幾乎像張白紙,唯一的不幸遭遇,是家中的親人在同一年內,相繼不幸去世。
幾張簡單不過的介紹,實在看不出端倪,他們都認為她跟幫主簡直是天南地北的差異,怎麼會扯上關係。
包仲強粗獷的臉,擺明寫著不要問我,否則討打,他們立刻聰明的把問題丟給斯文有禮的卓勝利。
卓勝利僅是淡淡的笑著,輕輕的搖著頭,「這實在是個很有趣的問題。目前,狀況會如何演變誰也不知道,不過同是兄弟一場,好意的提點你們,好生的照料著,如果出了意外……」他噴嘖的出聲,一副他們會大難臨頭的樣子。「誰的腦袋也保不住。」他嚴肅的道。
兩個手下呆楞住,錯愕得張著嘴忘了合上。
包仲強和卓勝利先後踏出電梯,幾個大步追上前方的人,電梯裡發呆的人像被電到震了一下,也連忙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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佇立在門外的韓烈勇按鈴叫人,半晌過後仍無人應門時,俊眉微揚,臉色越顯得鐵青,冰冷的眸光掃向門把,再掃向後方的人馬,手下立即上前手勁輕巧的轉動,隨即房門大開。
韓烈勇冷眼掃過眾人,不動聲色的大步進入,外面的人則散開守著。
幽暗的空間中,黑瞳微瞇的打量著四下,多年來水裡來火裡去的生活,他已培養出能在黑暗中視物的本領。
銳利的眼在陰暗中搜尋獵物,看向偌大的床上小球般蜷起的物體,吸引住他的目光,凝視著她沉沉入睡的嬌容,柔順恬靜宛如一朵玻璃屋中珍貴的蘭花。
韓烈勇走向床,半躺在她的身側,輕手輕腳的將沉睡的她摟在懷中,軟玉溫香抱滿懷時,冷硬的冰寒之氣也消逝,目光柔若似水的凝望著她沉靜的嬌顏,貪戀的恣意撫摸著她泛紅的雙頰,低傾下身,他印上兩個輕柔的吻,唇上揚起得逞的笑意。
他輕輕的將被她扯落的被子拉高,細心的蓋住兩人。
合上眼,他調整舒適的睡妾,伴她入眠。
三個小時後,陽光穿透百葉窗灑落一地。
陳靜怡睡意甚濃的輕聲低喃著難解的話語,像貓般將身子偎向溫暖的熱源,尋找舒適的窩。
她輕柔移動時他已醒來,笑睇她貪睡的嬌容,臉龐掛著惡作劇十足的笑意,等候小狐狸驚醒。
驀然她的臉蛋偎進他的胸坎,修長的腿無意識的跨過他的臀部,一陣甜蜜的折磨泛起,眼眸深處的瞳色漸深,身體虛軟的地帶呈現緊繃的狀態,持續加溫……
緩緩清醒的神志猶在遊蕩,陳靜怡有些懷疑周圍為何如此溫暖,卻不願深究貪戀的捉緊這難得的依偎,秀眉輕輕揚起,執拗的往夢中鑽去,棲息在他的臂彎中,悠然自得。
溫熱的氣息撫弄著她的額,她輕扯眉頭,表示不悅。
「醒來,我知道你醒了。」低沉的男音帶著狂傲的氣勢叫喚她。
男音?溫熱的觸感?原本慵懶如貓的她渾身僵硬,如被一盆冷水迎頭倒下,愕然的察覺棲息在男人的懷中,她有片刻的怔忡,頭倏然仰起,迎上一張含著惡意的笑靨,心如被悶雷擊中。
是韓烈勇!
當陳靜怡發現自己的雙手環著他的腰時,熱潮衝上她的臉蛋,抽回手時發覺自己的腿半掛在他的臀上,羞紅頓改為火紅,身子猛地往後撤退。
「怎麼……呀!」她驚聲喘息的掩著羞紅的臉,不敢面對先前放蕩的行為,身子還殘存著他的體溫,臉頰上還清楚的記得摩挲在他懷中的觸感。
「怎麼?害羞呀?」瞧她一副羞怯的嬌俏模樣,韓烈勇好心情頓起,大手一伸將她的身子再度摟回懷中。
「你……你怎麼會……你明明已經走了……怎麼會……」
昨夜他離去後她難以入睡,只好望著黑暗夜幕沉思,好不容易直至天明才恍惚入睡。
身上的衣物完整無缺,沒有被輕薄的跡象,看來她是可以稍微放心了。
「我說過,我來接你。」他輕聲低喃,算是解釋。
大手貪戀的撫著她絲般的秀髮,享受穿梭於大掌間那滑動的觸感,片刻後,他才盯著她低垂不敢示人的臉,笑意展現於眉眼間。
一分鐘後,臉上的熱度稍退,她詫異的抬起頭來,秀眉微微的攏聚,錯愕的瞪著他。
「接我?」
「去天地幫作客?去或不去?」溫柔的笑意在他開口時,轉換成似有似無的邪意。
陳靜怡的手捉緊了睡衣領口。「到天地幫作客?」她狐疑的盯著他。他用意為何?
明知她的目標是蕭翎翎。
「當我的貴客。」粗啞的聲調性感的低喃,大手禁不住誘惑的往下移動。
羞怯的紅彩逐漸淡去,冷靜悄悄的駐進她的心房,她嚴厲的道:「用意為何?想將我囚在天地幫,就近看管嗎?」
他嘖嘖兩聲,不屑的道:「憑我韓烈勇需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法嗎?我的作風是如此的上不了檯面嗎?」
「單純作客?」她的秀眉揚起,眸中閃著精光。
「天地幫將視你為貴賓,來去自如,任何隸屬於天地幫的地方皆可自由通行,如入無人之境;天地幫的人馬任由你發號施令,若有違者,幫規論處。」他的話是承諾,也是縱容。
她拍開他放肆的手,站起身往浴室前進,他碩大的身軀半倚在浴室門邊,睨看她從容洗臉刷牙的身影。
「去或不去?」他低啞著聲問。
她輕瞥他一眼,繼續洗臉的動作,直到臉上的泡沫洗淨,才咧出一抹笑。「去呀!如此的招待為何不去?既省房租錢,又有免費的人可使喚,何樂而不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