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個月以來,應寒楓簡直佔據她的生活,而大哥打來的電話也相對變少,但還是有在聯絡,卻不似往常般的頻繁。
而且,大哥跟應寒楓的聲音很像!非常非常的像!更奇怪的是,他們兩個人給她的感覺好像一樣,她幾乎要區分不出誰是誰?
難道,這也是遊戲的一種嗎?
她整個人曲進腿間,無法接受這種事實,這種殘酷的事實。
真的是遊戲嗎?
只是遊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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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確定!
她一定要確定事實的真相!
當晚,她陪著他到江雪淇家附近的咖啡廳小坐。她的精神不佳,氣色極差,引起他極度的關切,她只是淡淡的說是因為江雪淇跟男朋友分手,故事說得很淒慘可憐,心情被影響才會如此。
閒聊約十分鐘後,林千慧偷偷的將手機從口袋裡掏出來,在隱密的桌子底下,鎖住自己的電話號碼,撥電話給大哥。
她在撥電話的時候祈禱,千萬不要讓她猜中。
她真的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只是他的遊戲!
結果老天爺休假了,她撥通的同時,他身上的手機響起,當他接起電話要聆聽時,她的心轟地一聲碎了,夢也破了,電話線也同時切斷。
應寒楓怪怪的看電話一眼,繼續要跟她講話時,卻發現她眸中含著淚水。
「怎麼了?」他緊張的問,大手握著她的小手,心慌意亂。
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兩顆水珠從眼裡流下來。
「別哭,別哭。」他忙不迭的用紙巾拭去她的淚水。「別替她難過,她的修復能力很快的,很快就會復原。」
那她何時能復原呢?淚流得更快更急。
她無言的看著他,心被撕裂得好疼好疼……
「千慧,別替她擔心,失戀又不是什麼大事,沒事的。」他溫柔的安撫著哭成淚人兒的她,椅子一移,輕輕地將她摟在懷中,輕聲細語的安慰著。
失戀不是大事?
原來你是這樣看待這份感情的嗎?
她哽咽著,心裡好痛,好難捨呀!
雖然知道眼前的溫柔是假的,體貼是假的,為什麼她卻沒辦法跳起來指責他的行為無恥、齷齪?
為什麼這種超無聊的劇情會發生在她身上,她……她不算是個大美人,難道他沒有其它的人可以整嗎?為什麼要整她?為什麼要挑她呀?
素手環著熟悉的胸膛,吸取著向來令她安定的氣息,淚卻像水般不停的流下。明知他傷她,她卻捨不得放下他。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為什麼這麼笨這麼蠢,明知她跟他差這麼多,明知她配不上他,卻傻傻的一頭栽下去,現在失去的心找誰要去?
失去的情,如何尋回?
「我想回去陪她。」她低聲的請求。
她無法再面對他過人的演技,難以接受那痛心疾首的傷痛折磨。
「好,可是先喝口水,把眼淚擦乾。別再哭了。」
他溫柔的聲音猶言在耳,為何……事實卻殘忍的讓人心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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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風雲變色,狂風呼呼。
應寒楓找不到林千慧,足足一整天沒有辦法聯絡到她。
她的手機永遠在關機的狀態下,羅特助眼明手快的將徵信社送來的報告呈上,應寒楓直接找上林家花圃,采知林千慧今天出差到苗栗的消息,也取到另外一支行動電話號碼。
他花整天的時間在打,電話卻始終是無人接聽。
第三天一早,他再也忍不住的直接打到林家花圃找人,在她出門前逮到她。電話接到她的手中,她才聽到他的聲音,二話不說就掛了。
一次就算了,他可以當成失誤,當成電話筒沒有握好。當連掛三次,他的怒火燒得強滾滾口。
「你再給我掛看看!」電話才接到她的手中,應寒楓控制不住脾氣的怒吼。
隔著話筒,林千慧也喘著氣。
「為什麼不開機?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掛我電話?」疑問句一個個丟出來,聲音越來越高昂,他情緒不受控制的捉狂。
結果回給他的是無聲。
「說話呀!告訴我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給我一個正當的理由?」
「哼!」她不理睬。
「林、千、慧!」他咬牙的一字一字蹦出,識相的就別惹他。
「哼!」
「下次見到你,非狠狠的扁你一頓。」他撂下話。
「那就試試看!」她蹦出挑釁的話後,電話又回歸原位。
應寒楓捉著嘟嘟聲響的電話,氣得一把將桌面上所有的物體掃落在地上,電話更是轟隆一聲砸上牆壁,散成零件。
「羅特助!」他嘶吼著。
羅特助踏進十級暴風圈內。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現在、馬上要跟那個丫頭談清楚!聽到沒有?」說完,他任性的瞪向窗外的景觀。
羅特助認命的看向砸在地上的電話,乖乖的掏出手機,打到林家花圃找負責人。
林家二老四天前參加美西十四天之旅,花圃的事全轉交給長子負責。
在羅特助舌燦蓮花,應允大量採購林家花圃的花之下,林大公子被收買得服服帖帖,甚至主動把尚未出門的ど妹押到電話前,嚴聲警告她要好好的聆聽,不得隨意掛電話,否則後果自理。
羅特助聽到林千慧心不甘情不願的聲音後,連忙把電話轉給總裁。
應寒楓單手抓過髮際,重重的喘兩下。
「你到底在氣什麼?」
她不說話。
「有什麼事咱們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直話直說!如果我做錯什麼?說錯什麼?你可以直說,用不著這樣。」他挫敗的說。天知道這三天對他而言是地獄,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來處理公事,整個人彷彿失神般幾近抓狂。
「問你自己最清楚。」她淡淡的語氣,顯得很冷漠。
「我若清楚需要問你嗎?」他為之氣絕。
「你真的想知道?」
「對!」
「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偉大的應氏集團總裁,何必要裝小職員來欺負我?唬弄我,你很高興嗎?把我騙得團團轉,你很有成就感嗎?」她淡漠的語氣猶如對待陌生人般,字字清晰的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