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而言,你會選我?或者……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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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這樣一個容易洩露心事的人嗎?Jay的眼神像是看透了她,讀出她眉宇間的心事,讀出了她莫名的失落情緒。
這一夜,Jay帶她去河邊逛逛後,便很紳土的帶她回蘭姨家,讓她接過這束九十九朵玫瑰,向她道過晚安。
捧著這麼一大束玫瑰,她直奔上樓回房後,就隨手丟在床鋪上。
她沒忘了剛剛Jay在河畔旁,大膽牽住地的手,放在唇畔上淺吻,灼熱的溫度立刻燙紅了她的臉。
選誰?
Jay那認真的眼神,一下子讓她沒了主意。
唉!不想了,當下決定去沖個涼,怡霏打打哈欠,這個禮拜沒回家,搞不好明天哥哥們就會來三個或四個,好好跟她興師問罪。在藍家兄妹面前演出這一戲碼,婁家搞不好現在已漏夜開會,商議解決她準備要談戀愛這件事,哎!沒能替諸位哥哥物色人選,婁母一定第一個跳腳,瞧她闖出什麼大禍來了。
嘩啦嘩啦的水聲將她混亂的思緒弄得有些迷糊起來,那個白昂瑞到底喜歡的是誰?為什麼口口聲聲說要泡她,另一方面卻擁著別的女子?莫非他愛的是鐵晨?
這個表裡不一的傢伙,Jay和他比起來就可愛多子,有愛心又見義勇為,斯文又溫柔,只是為什麼她會猶豫著要選誰?
「我們的父親選擇了他,你是我和他一眼就看中的女孩,對你而言,你擁有和我父親一樣的選擇權,選他,抑或者……選我?」
Jay的字字句句,令她有絲傷感。這兩個人的童年,怎會是如此殘酷?
拿了件浴袍包裹住玲瓏曲線,坐在衣櫥外的落地鏡前,拿起毛巾,將整頭髮絲亂揉一通。瞧著自己亂七八糟的髮型,她自得其樂的笑了起來。
「咚!」突來的敲門聲,讓她愣了一下。
十一點了,是嫦娥姐嗎?還是清雲學姐?星期六,她們也在家嗎?
開門後,當見到來人是白昂瑞時,她傻住了。
原本就英氣逼人的臉龐,因陰霾的神情而顯得晦暗,不用他開口,怡霏的第六感就告訴了她,這痞子來意不善,有那麼一點興師問罪的感覺。
「你跟他出去了?」
「這是我的自由。」她昂起下巴瞪他。
「小丫頭,你好像搞不清楚狀況。」他的態度狂狷。
「有什麼狀況我搞不清楚?我長這麼大,愛和誰做朋友,愛和誰出去,我媽都不太約束我!你是不相干的人,更無權干涉我的自由!」她一字一句挑明的說,這種傲慢自大的傢伙,不給他迎頭痛擊,還當女人是弱者。
「我和Jay一起長大,從小被指示競爭的我,是不被允許有輸的權利。」他的口氣陰寒。
「就因為你受的是這種變態教育,而連帶變得自負自傲的話,我同情你,但請你不要把我捲入你和Jay競爭的目標。」怡霏現在才知道事情大條,似乎嫌晚了。
「你已經逼得我們這樣做了!」白昂瑞冷哼了一聲。
他不客氣的跨入門檻,將一隻大手拍向了牆壁,弄出的聲響讓人有些許心驚。
「你……給我出去!」見他大刺刺的跨入房內,她立刻膽顫心驚了起來。
「你以為我會對你怎樣嗎?」他性格的嘴角帶絲輕蔑的嗤笑。
「難道不會嗎?你的……紀錄不良。」她臉蛋微微一紅,想到剛淋浴出來的她,身上可是一件內衣褲都沒穿,只包了一件短短浴袍,他若霸王上弓,怎麼得了?
「我要的女人,通常都心甘情願。」
「也包括那個鐵晨是不是?」她冷聲回嘴。
白昂瑞的神情有了一絲複雜。
「為什麼扯上她?」他蹙眉。
「因為我看到了。」她口氣不悅到極點,竟沒發現自己的表情像深閨怨婦。
「看到什麼?」白昂瑞的笑容狡詐了起來,能發現她吃醋,對他而言,像打了劑強心針。
「那就要問你今天早上做了什麼?」她氣呼呼地低吼。
「那你呢?你今天做了什麼?和人燭光晚餐、散步、或者……上賓館?」
他說話就是這麼愛帶刺,激的她怒火熊熊,想都不想,抓起身旁茶几上的梳子便朝他一丟。
「滾!離開我的房間!」她潑辣的本色出現了。
他輕輕閃過,向她又逼近幾步。
「我最愛你生氣的樣子,很有趣……也很迷人。」他的嗓音放柔,俊美的深邃五官,放大到她眼前。
「你……」想要罵些難聽字眼,這一刻,她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她是那麼清楚感受到他的呼吸,他那不羈又危險的氣質讓她心跳有了一點加速,空氣瀰漫著異樣氣流,她的腦袋已沒有能力去思考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直到他的薄唇覆上了她的嘴巴。
這吻是輕柔的,像要吻醒沉睡的精靈,他的舌尖很有技巧的撥弄、吸取,雙手不安分的游移到她的腰間。隔著浴袍,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因為她竟發現自己會意亂情迷。
「被我吻了這麼多次,還是這麼緊張?」他驀然離了唇,笑了笑,見她一臉因羞赧而嫣紅,忍不住愛憐地又輕啄幾口,偷襲成功,更顯得香甜。
「喂!你好無恥!」她回了神,如避蛇蠍的衝到床邊,拿起枕頭,打算打得他抱頭鼠竄。
「這是例行公事,從今天起,你每天都要習慣。」他像是很慎重的宣示著。
「喂!你憑什麼?」她實在不敢相信他說什麼?
「一旦我和Jay認真的競爭起來,吃虧的永遠是他。」白昂瑞說的自大又傲慢。
「我……不懂你的意思?」這傢伙話中有話。
「如果你選擇了他,他的前途不但毀了,而且也會一文不值,你跟了他,只會吃苦。」他說得沉靜且冷漠,「因為我會讓他模特兒幹不下去,求職四處碰壁。」
「你……你在威脅我?」婁怡霏瞠大了一雙美目。
「我話還沒說完,如果你想他事業順心,擺脫他是私生子的名號,你必須配合我、順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