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來場愛情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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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她忙起身下床,將丟了一地的衣服撿起來,抱在胸前,忍著委屈的淚水,惡狠很的瞪他。

  「你必須跟我一輩子,逃也逃不掉。」

  他那股自信自負自以為是怎麼活脫像某人翻版?要不就是兩兄弟惡性一樣?令人厭惡,怡霏沒有細想下去,此刻又被他灼熱的眼光看得發燙。

  「你……走不走?」如果真可行,她好想大吼,只是她怎敢讓別人看見她是如此狼狽模樣?

  「不走。」他答的理所當然,「既然你是我的人,我幹嘛走?」

  嘖!敢情這少爺是昏頭了,得了便宜還賣乖。先前的謙和斯文有禮全是假裝的?

  「你……」聽完他惡霸十足的話,怡霏已抓狂到極點。

  「叭!叭!叭!」此時樓下的庭院卻傳來急促的喇叭聲,在靜寧的鄉下顯得刺耳。

  「誰啊!搞什麼鬼?都晚上十二點多了!」嫦娥氣極敗壞地從房裡衝了出來,根本不管自己身著又短又薄的低胸蕾絲滾邊的性感睡衣。

  總之吵醒她大小姐美夢的人統統吃不完兜著走,非給他顏色瞧瞧。

  砰砰鏘鏘的,嫦娥衝下樓梯,拿起豎立在轉角的掃把,非海K製造嗓音的人不可。

  上氣不接下氣的嫦娥將其他的房客也全都弄醒了。

  「小白臉!」嫦娥大叫。「你搞啥飛機?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那的確是鐵晨,黑色T恤,黑色牛仔短褲,尖形眼瞳有著懾人的光芒,坐在她的機車上按著喇叭。

  「我找人。」鐵晨的表情是僵滯的,原本尖削的臉型,現在看來更形憔悴。

  「你找誰啊?你怎麼搞的?」嫦娥整理好一遍思緒,一向觀察敏銳的她,現在都被弄迷糊了,「這裡是你的家,你回來找誰?」

  鐵晨只呆了幾秒,隨及利落的跳下車。

  跟在嫦娥後頭的耿清雲和藍紫鵑,也被這麼反常的鐵晨弄得傻眼。

  「他有回來,我找他。」她話說的簡單扼要,兩眼卻無神。

  那樣的憔悴模樣讓嫦娥越看越是心疼。

  「站住!小白臉,你這是做什麼?阿姨若看你這副樣子,會難受死。」嫦娥走來她的面前,瞪著她的眼是嚴肅銳利。

  「他答應要陪我的。」已經忍耐許久的鐵晨眼眶終於紅了起來,她驀然抓住嫦娥的手,口氣激動了起來:「如果他不在我身邊,我是不會進手術房的,我不去,我不要……我不要!」

  聲音激動、高昂、悲切,在夜幕裡顯得鬼魅淒惶。

  「你冷靜一點。」嫦娥蹙起眉,大概明瞭了幾分。

  鐵晨如此執拗、偏激真是大出她的意外,她怎會愛得如此淒慘?

  她是那麼獨立自主、行事明快的女孩,看來表哥挺行的嘛!能改變一個女孩到如此的地步。

  「他沒有回來。」嫦娥努力維持平穩的聲調,她必須弄清楚表哥在搞什麼鬼?才能著手下一步。

  「他回來了!我知道,他有回來!他哄我睡著後,就一個人偷偷溜回來。」鐵晨的語氣更加高分貝,泛紅的眼眶有幾絲瘋狂,「嫦姐,你為什麼要騙我?」

  「這幾天,你都跟他在一起?」嫦娥反握她的手心,「如果表哥答應你什麼,他一定會兌現,好……現在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進手術房?」

  「難道你上次的健康檢查出了什麼問題?你不是說要再確定嗎?報告也許有失誤之處。」耿清雲一臉憂心,向激動不已的鐵晨圍了過來。

  「醫生說我腦袋長瘤啊!」鐵晨看著一向默默關心她的耿清雲,終於忍不住淚水的掉落,「我快死了!清雲姐……為什麼?我才十八歲啊!上帝真不公平,它已經讓我無父無母,現在又要奪我性命——」

  「不會的,你別那麼激動。」清雲當場六神無主的慌了起來,「現在醫學那麼發達。」

  「我不是要你乖乖待在醫院嗎?」就在眾人的身後,冷峻的聲音在靜謐的午夜響起。

  驀然回首,一見是他,眾人立刻沒了聲音,而鐵晨無神的眼卻瞬間清明起來。

  「我不要待在那裡,如果你不在那裡,我也不要。」她就知道他偷偷回來這裡了。鐵晨小心翼翼的討好口氣,像犯錯知錯的孩子請求諒解。

  「明天下午二點你就要開刀了,現在你怎可以一聲不響的跑來這裡?小鐵,你這樣任性,白大哥很苦惱,你知不知道?」他的眉心有抹愁,磁性的聲音有那麼一絲疲憊。

  他真的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對於處理鐵晨之事,基於同一屋簷下,他沒有理由見死不救。況且那天清晨,鐵晨那一臉視死如歸的心灰意冷,一字一句在威脅他的良知。

  放著摯愛不管,他如此同情的包容,連他都厭惡起自己氾濫的同情心,起先只是同情,演變到後來卻成了責任和枷鎖,弄得他進退不得,疲憊漸生。

  「苦惱?不!白大哥,我聽話,我現在就回醫院,我明天一定會進手術房,你別不理我!」鐵晨著急的神情,唯恐失去了什麼,那哀戚、那卑微,令嫦娥再也看不下去。

  「小白臉!你這是什麼樣子?」一向愛恨分明的嫦娥,最討厭這樣磨磨蹭蹭,非依附男人不可的小女子心態,「難道沒有我表哥,你就活不下去了?你怎麼可以變成這個樣子?你好令我失望。」

  那原本就削瘦的臉,除了激動憔悴,還有更多可憐兮兮,她眨著本該懾人的眼神,揚起茫茫的苦笑,「嫦姐,你不是我,我的人生若沒有眷戀的目標,那我寧願在手術台上死去。」

  最後一個下樓的怡霏像是腳上裝了笨重的大鐵釘,她被定在原處,動彈不得。她聽得不多,但是每一句都大大震驚了她。

  「你到底是誰?」她冷冷的聲音裡有絲顫惶,細想每一環結,破綻百出,她突然明白了,懊惱及羞辱湧了上來。

  「你沒有什麼同父異母兄弟是不是?」她每一句都像是在控訴,複雜的眼神盯著他沒有回頭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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