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他生氣,」邱娜瑩半推半拉的將他們隔離開來。「他以為我臉上的佳績是你的成果。」
她的話成功的制止他想上前理論的衝動。
「你打她對吧!」隔著自己喜歡的女孩,董承利再度咆哮著。
「我從不打女人,尤其是我自己的妻子。」他挺直腰桿冷然的說。
「好了,我們回家吧。」她抱著他催促著。
「嗯。」他酷酷的點頭,單手提著邱娜瑩的工具箱,右手宣示性的攬住她的肩膀。
他們走回座車旁,邱娜瑩突然停頓了下來。
「等我一下。」她對卓致超說,然後折回人潮逐漸散去的工作室外,對著董承利提出辭呈,「抱歉,我想這裡不適合我繼續留下來,該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這是兩回事,你留下,我需要你。」董承利慌了,於公於私,他都不希望她離開。
「我不能與污辱我丈夫的人共事,我再告訴你一遍,他絕不會打我的。」她話一說完,踩著憤怒的腳步快步走回卓致超身旁。
見到她回來,也聽到她說的話,他驕傲的揚起笑容。
車子重新上路,這回一樣的話,現在換人說了。
「那位先生,他喜歡你吧?」微笑的看著她,卓致超很得意她在外人面前強調他們的婚姻關係。
「那可不干我的事。」她嘟嚷著。
「男人對感情的事也是很奇妙的,愛了就愛了。」他繼續拿她的話揶揄她。
「唔,你很故意耶,拿我的話回我,」邱娜瑩抗議,「人家我對他又沒感覺,充其量他不過是我的老闆罷了。」
「就像我對賈小姐一樣。」他順勢在此刻坦白。
「謝謝你告訴我。」他的話,讓她綻放出一朵美麗的笑容。
車子轉進住家車庫,他將車子停好以後才轉為嚴肅的神情認真望向她。
「娜娜?」他的嚴肅,不禁讓她也跟著正襟危坐。「或許我們的婚姻和別人不太一樣,但我相信我們可以比別人更好。」
「我也相信。」她的笑容揚起,比任何時候都還甜。
他拉過她,將吻印上她的唇。
第六章
衝動的離職,造成自己無所事事她不是沒料到,不過邱娜瑩也不急著找下個工作,反而和程瀟無聊的窩在家裡向孟萌妍學習打毛線。
「啊!我放棄了。」程瀟一如她的個性,沒三兩下就宣告敗陣投降。「現在圍巾這麼便宜,上街買一條就好了,幹嘛還這麼累?」
做事認真的邱娜瑩笑咪咪的鉤起圍巾,距離卓致超的生日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她希望自己的手藝能突飛猛進,趕在他生日前完成。
「就是無聊啊,」她笑呵呵的回應,「不然幹嘛自討沒趣的學編織。」
「小娜學什麼都快,哪像你,笨手笨腳的。」孟萌妍拿走被程瀟拋棄在一旁的毛線球揶揄她。
「小娜的感情有歸宿,哪像我。」程瀟嘟起嘴喃喃的抱怨。
她的話立刻引來兩個人的關心。
「幹嘛,又和姜程育吵架啦?」孟萌妍口無遮攔的直問,沒想到程瀟突然哭了出來。
「喂,講話啊,別光哭了。」孟萌妍一慌張只會在旁邊吼叫,邱娜瑩扔給她警告的一眼後上前擁抱好友。
「他已經七天沒碰我了,嗚……」程瀟抽抽噎噎的控訴著。「昨天我在他的西裝外套上發現兩根不是我的頭髮還有香水味。」
她的話讓兩個好友頓時傻眼。
「我的天啊!」孟萌妍頭大的喊著。「什麼時候你和連續劇愛吃醋的女主角一樣會檢查男人的衣服、口袋什麼的?」
「我不是刻意要檢查的,是我要幫他把衣服拿去送洗時發現的。」抬起淚水瀰漫的臉,程瀟強調這兩者的差異性。
「好好好,男人難免在外頭會有應酬什麼的,那沒啥大不了的。」孟萌妍就是搞不懂這些情愛的麻煩問題,所以乾脆敬而遠之。
「那是你老不談戀愛,所以你不懂這種揪心的感覺,不信,你問小娜就知道,萬一有人喜歡她的卓先生,她會不會哭。」程瀟理直氣壯的忘了自己還在自哀自憐的哭泣。
以為能得到邱娜瑩認同的話,卻沒想到會引來她的難受。
「我……我不知道耶,」她結結巴巴的不知要怎麼解釋。「他……」
「小娜,你該不會還是原封的小花瓜吧?」程瀟不可思議的問她,而她所說的小花瓜就是她們三個人對處女的暱稱。
邱娜瑩「轟」的整張臉燒紅,她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總之就是十分的尷尬。
「你從結婚到現在,好歹也經過快一個月了吧,他是不是……某方面有障礙,不然怎會不碰香噴火辣的你?」程瀟感到不可思議。
「今天是結婚滿一個月。」她悶悶的說道。
「不管你們結婚多久,總之你們到底現在狀況是怎樣?」孟萌妍忍不住的追問。
「我們從約會開始啊,就像一般情人談戀愛一樣。」她困糗的回答。
「姜程育和我在第七天就……」程瀟很誠實的提供自身經驗。
「你們是乾柴烈火,人家小娜才沒你那麼色,」孟萌妍替邱娜瑩講話。「眼前活生生的大色女只有你啊。」
「最好是。」程瀟不情願的哼了聲。
「做那件事……很痛吧?」突然,邱娜瑩羞紅臉的問。
「呃……」孟萌妍傻了眼,不知該如何回答。
「啊……」程瀟則是張大了嘴,過了好一會後才說:「如果你的卓先生夠體貼的話,應該不會很痛才對。」
「喔。」她微微點頭,然後又將臉埋入一圈圈的毛線球中。
滿臉飛霞,因為她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兩人飯後一起看電視時,不小心切到鎖碼頻道的情景。
一旁的兩人見狀,互看一眼後決定開始二堂會審的逼供大會。
「說,臉怎麼這麼紅?」程瀟雙手掐住她的臉不懷好意的逼問。
「是啊,快說快說,瞧臉這麼燙,都可以煎蛋了。」孟萌妍也在旁邊應和的取笑。
「沒有啦,他又……沒碰我。」她一手推開一個好友,端起冰茶鎮定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