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病人最大,而且他現在腦子一片渾飩,只有她美麗的笑容支撐著他。
「如果要我睡覺的話,你就來這裡跟我一塊兒唾。」何戀戀看著滿臉倦容的狂沙。知道要是她自己先睡了,他肯定還是在床邊守著她,不肯去休息。
所以,她才要狂沙跟她一塊兒睡在病床上。
「你自己睡。」狂沙怕她睡不好。「我怕這病床不夠大。」
「怎麼可能?」她是那種睡前是什麼姿勢,睡醒後也是同樣姿勢而不曾改變的那種人。
情就曾經取笑過她是活生生的木乃伊。
「戀戀,聽我的話。」狂沙怕她不習慣身旁突然多睡了一個人的感覺。
「拜託;這個病床已經比普通的雙人床還要大上許多,你還怕我不夠睡?」何戀戀的氣勢比狂沙強。「不管,你要是不跟我睡,我就不睡。不僅如此,我以後一輩子都不跟你睡!」她下了最後通碟,非要他跟她睡不可。
她不能讓他再繼續守下去,那會累死他的。
「戀戀……」狂沙頭一次徹底被她打敗。」
輩子不跟他同枕共眠?
這怎麼成?他絕對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於是,他只好乖乖就範,上了床陪何戀戀一塊兒睡覺。
何戀戀見他絡於肯上床跟自己一塊兒休息,開心地在他懷裡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笑道:「狂,我覺得好幸福。」
能夠和相愛的人同枕而眠,訴說著內心的話語,真的是一件再幸福不過的事。
「我又何嘗不是?」狂沙探情地凝視著嬌美動人的她,為她坦率的話感動不已。
這樣的女子,要他怎能不愛?
「戀戀,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一件事?」狂沙望著在他懷裡逐漸睡去的人兒,輕聲問著。
「啥?」何戀戀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我愛你,戀戀。」
「狂!」驚喜萬分的何戀戀霎時清醒了過來。她剛剛跟他鬧那麼久的彆扭就是為了這句話。
他說得如此自然,讓她心中對他的愛意立即沸騰而起。
她甜甜柔柔地漾出一抹無比摧漠的笑容,相信等會兒她將會擁有最甜美的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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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何戀戀出其不意地出現在狂沙身後,想要嚇他一跳。
「戀戀。」狂沙其實早就知道她會出現在這裡,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的心就滿是狂喜。「怎麼自己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
「我想你嘛!」何戀戀伸手環過他的頸項,在他的臉頰上印主吻。「我覺得我現在好可憐幄。」
原來,鍾情回台灣告一狀之後,何家頓時雞飛狗眺,都以為何戀戀被男子拐去私奔。
而且不止如此,他們也懷疑何戀戀和狂沙如此短暫的愛情能維持多久?
因此,在鍾情死逼活逼驟風之下,驟風終於帶著何戀戀的家人到沙漠來尋找狂沙和何戀戀。
然後,他們看到了兩人在病房裡濃情蜜意地互訴愛語,和相偎相依的情景。
狂沙和何戀戀的真情著實讓他們萬分感動,而且也改變了原來的想法。在多日的觀察和相處之後,他們發現狂沙是個值得讓何戀戀托付終生的男子,
反倒是他們覺得何戀戀還不夠好,配不上狂沙了。
也因此,他們趁著狂沙在處埋繼承的事情時,將何戀戀帶回台灣,並且為她展開密集訓練。
而這些訓鏈,搞得何戀戀差點沒瘋掉。
但是何戀戀的家人,還以什麼小別勝新婚、不要讓狂沙知道她的改變,才能讓狂沙更想她,並在見到她的改變之後會有更大的驚喜之類的理由,徹底阻斷她跟狂沙的聯絡。
所以,憑何戀戀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鬥不過眾人的防守,她根本就是被困死了。
想要找鍾情和元唯桀幫忙,他們又不曉得死到哪裡去了,害她完全孤肯無援。
幸好狂沙終於將事情處理得告一段落,飛到台灣來視察台灣分公司的事宜,才讓何戀戀這到了機會偷偷跑來找他。
兩人就在狂沙辦公室的小套房裡聊著天。
「我知道你根可憐。」狂沙對她做過的每一件事都清楚得很。
「那你還不來台灣找我?」她知道狂沙每回打電話來都被她家人接了過去,而且她家人還一個一個輪番上陣跟狂沙聊得津津有味,害她空旁氣得乾瞪眼。
他可以來台灣找她啊!他又沒像一樣被禁足,護照被沒收,為什麼拖到現在才來?真是氣死人了!
「我現在不是來了嗎?」狂沙微笑地看著她。
這些時日他其實都在台灣,暗中守護著她,只不過戀戀的家人告訴他戀戀還小,希望能夠有多一些的時間讓戀戀多想想、多看看並更成熟些,然後堅強到能與他攜手走向人生的道路。
狂沙自然是不捨,但畢竟對方是戀戀的家人,所提的一切無非也早為了戀戀好,所以他還是應允了何家的要求。不過他決定日後會多疼戀戀一些,將戀戀這些日子的苦全給補回來。
「現在才來,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死了?」何戀戀忍不住嬌嗅。「依知不知道我家人多變態?居然要我去學插花,害我的手被玫瑰的刺扎得全都是傷。不僅是這樣而已,還要我學裁縫,我針都沒扎到布上,倒是刺剮得我的手好痛。還學有的沒有的一堆東西,分明是殘害我的自信心和自尊心。最最恐怖的是上婚姻與家庭課的時候,那老師居然叫我們要跟男子保持一公尺以上的距離,以免臉紅心跳,會有肌膚之親。」
這什麼古時代的冬烘思想嘛!她當時只想離席抗議。
「你知道嗎?還是沙漠比較好,至少被蠍子咬一口只是痛一下,不會死掉。但是被針刺來刺去,我食的會被刺死掉。」
唉!還是想念在沙漠的日子……
何戀戀迫不及待地想回到那個黃沙滾滾的地方。
「你是很可憐。」狂沙邪邪一笑,「不過,那老師倒是說得沒錯。」說著,他親吻她柔嫩的朱唇,品味著她甜美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