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像話嗎?
「要我!」她氣得直接殺去陸家找梁時音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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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時音整天都將自己關在房裡,專心一致的鑽研網絡上有關男女交友的各種信息,即使有點色彩的她也沒放過。
一想到陸省軍竟然敢當著她的面去偷腥--雖然是來自她的建議,但她就是覺得很不爽,憑什麼她都還沒行動,他卻先給她偷吃!
不行!這口鳥氣她真嚥不下去。
等她出軌時,非一鳴驚人不可,要讓他對她另眼相看。
愈想起昨晚方季黎與陸省軍「接吻」,她的心就愈難以平靜。
再加上她好怕今天方季黎會再來家裡報到,到時她又得「被迫」看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她會受不了的。
所以,她故意將房裡的音響開得震耳欲聾,以免聽到門鈴聲。
雖然深知自己這樣的行為既矛盾又鴕鳥,但梁時音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忍不住做出如此幼稚的行為。
她睜大眼,搜尋著每一項信息--
咦∼∼原來,接吻還有分許多等級呢!
那她有哪些經驗呢?就只有蝶吻是她嘗試過的,其它還有那麼多種親吻,什麼舌吻、濕吻、熱吻、法式接吻……她全然不知箇中滋味!
咦∼∼原來男人與女人間的愛撫也有這麼多方式!
她可是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男人隨便摸摸女人,竟然會讓女人產生那麼多奇妙的感受呢!而女人亂亂摸摸男人,竟會讓男人的面部表情變得這麼「奇特」!
啥!眼前這些違反人體工學的姿勢又是如何擺出來的?
奇怪!陸省軍不是曾斬釘截鐵的告訴過她,做那檔子事就只有一種姿勢--還是會痛的姿勢呢!
可計算機屏幕上出現的男男女女,為何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都不太像是痛苦,反而滿愉快的模樣呢?
仔細瀏覽從未上過的網站,她臉上的表情也愈來愈吃驚。
哇∼∼原來行敦倫之樂並不是她過去以為的那樣一成不變呢!
可--為何她從來都不知道呢?
嚇!她找到原因了,一定是因為連陸省軍自己也不曉得,向來都以自己的認知來教導她,才將她教成一個性知識零分的大笨蛋!
一想到此,梁時音第一時間就想中止自己「七年之癢」的念頭,想立即去跟他重新體會夫妻間的快樂。
對,心動不如馬上行動。
抬眼看了眼時間,梁時音立刻打開房門,想衝進客廳去找陸省軍,以他的習慣,此時應該是待在客廳裡看新聞才對。
可出乎她意料之外,她才剛踏進客廳,正納悶陸省軍為何不在家時,大門已被人推開,傳來一道熟悉的男性嗓音。
「妳等很久了?」陸省軍難得在假日打破慣例,跑到公司加了大半天的班,目的就是想逃避方季黎的糾纏。
卻沒想到,他都已經熬到黃昏,卻還是擺脫不了方季黎--她竟給他來個守株待兔,坐在他家門口逮人。
他敗給她了!
「不會。」方季黎雖然滿面倦容,卻還是裝出一臉的粲笑,一心只想讓陸省軍看到她最美的一面。
「既然來了,怎麼不到家裡坐,卻在門外等?」這話是在乍然看到梁時音在家後,故意說給方季黎聽的,看能否因此挑撥離間成功,讓兩個女人再也做不成朋友,那他或許就能免於被糾纏的命運,得以重新展開與老婆的戀情。
方季黎果然上當,她怒目看向梁時音,氣得牙癢癢的說:「我按了好久的門鈴都沒人理,我還以為屋裡沒人說!」
「我……」梁時音正想解釋自己沒聽見門鈴聲的原因,卻在下一秒改變了心意。
原因無他,只因她恰巧看到陸省軍竟伸手牽起方季黎,拉著她一起走進屋內。
他、他牽她?!方季黎頓時感動得差點就要落淚了。
看來她的苦難就要結束,陸省軍開始想疼寵她了,耶∼∼方季黎的心已經唱歌了。
「那就進來坐坐。」表現得一點都不像個謹守規矩的龜毛男,「在外面等的一定很累了吧?」
哦∼∼一切都是值得的,方季黎滿心感動的進了屋,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上的時間,討好的問:「現在這時間你該看新聞了,我幫你開電視好嗎?」
「嗯。」陸省軍未置可否的哼了一聲。
方季黎在經過梁時音身旁時,忍不住出氣般的推了她一把,「閃開點!」
梁時音則是傻傻的瞅望著陸省軍,他這樣是表示積極的在進行他的「七年之癢」嗎?原來這就是他想要的,而自己卻雞婆的助了他一臂之力嗎?
雖然初始的建議是她自己所提供的,但眼見他身體力行,這一刻,梁時音的心底卻滿是懊悔。
算了!她告訴自己,幹嘛再給他一次機會啊?他根本就不珍惜她嘛!他根本就是比她還想出牆說。
因為要是他夠珍惜這段婚姻,也不會在結婚七週年紀念日當天放她鴿子,所以,她根本就不該再對他心存冀望。
轉過身,梁時音往自己的房裡走去,想來個眼不見為淨。
陸省軍直到看不見梁時音的身影後,立刻翻臉如翻書,啪的一聲關了電視,走到大門邊拉開門,對著方季黎冷冷的說:「時間不早了,我想休息了。」
耶∼∼怎會這樣?
方季黎不解,明明前一刻他還對她很溫柔,怎麼下一刻就變臉?
「現在你不是該……」她試著跟他講理,還指著壁上的掛鐘,「現在才七點多,你不是習慣先看新聞,之後再喝杯熱茶,然後快八點時吃晚餐……」
她還打算進他家的廚房,為他洗手作羹湯呢!
「那是過去。」他直到此刻才頓悟,原來井然有序的生活被人完全掌握的感覺還滿糟的,他決定要做點改變。
「過、過去?!」她聽不懂。
「我現在突然討厭起照表操課。」陸省軍直接將她拉出門,還當著她的面關上大門,賞她頓閉門羹。
「咦?」怎麼會這樣?!
那她先前認真記錄下他的一言一行,豈不是全白做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