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喬琪的刻意安排,以及對她大哥百般勸說之下,姚百兒終於能常常偷到時間跳舞了,她只覺得自己好快樂;而當俱樂部裡人多時,她便會聽話的幫江哥送飲料給客人。
才沒過兩個禮拜,一些熟客已開始匿稱她是江哥的「小女朋友」。
但姚百兒卻一點都不知道,她只是很單純的想來此盡情搖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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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可靠嗎?」嚴鏡一身輕便帥氣的衣服,踏上台灣的領土。
他對著親自到機場來接他的市刑大組長高峰說:「傑瑞真的已跟你們當地的藥頭聯手了嗎?」那麻煩就大了。
「沒錯,還是跟我們國內一個相當令人頭痛的大藥頭聯手的。」高峰有點頭疼說:「但嚴先生可以放心的是,我們已經追杳一到一些線索了。」
「是嗎?」嚴鏡指指身旁暈機得厲害的法蘭克。「先幫我搞定他。」
「是。」高峰立刻動動手指,要屬下過來抬人;自己則緊跟在嚴鏡身後,準備隨時聽從他的吩咐。
這是因為,嚴鏡可是老美特別派來協助他們辦案的刑警,為了讓兩國能順利搭起友誼的橋樑,他怎能怠慢遠道而來的貴客?
「把你知道的從頭說一遍。」嚴鏡直到坐進高峰為他準備的轎車裡,看著高峰也跟著擠進車內,一副不想讓他落單的模樣,只好勉為其難要高峰先作簡報。
嚴鏡向來喜歡單打獨鬥,跟他合作的搭檔都很清楚他的習性,從不會像跟屁蟲般的黏著他;但這個台灣的組長,可能還沒打聽到他的這項行事作風。
但他畢竟才初來乍到,不好刻意擺威風,只能勉強讓高峰跟著。
嚴鏡仔細的看著市刑大準備的資料,一點都沒將高峰所說的話語聽進耳裡。
原來,那個傑瑞早就跟台灣的藥頭大江接上線了啊!嚴鏡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中的資料,濃眉皺得死緊,就不知台灣的警方對那個大江的瞭解有多少?
他正想得入神,卻聽到耳旁響起高峰的聲音。
「可以嗎?」高峰可是帶著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小心翼翼的問。
真囉唆,就說他不喜歡有夥伴的感覺,只會在他耳旁嘮叨。
嚴鏡連想都沒想就回答道:「當然可以。」
誰理高峰在問什麼!
但嚴鏡心底的盤算是,這個高峰十有八成是在問他可不可以招待他去吃頓接風宴,唉∼∼吃吃喝喝,這就是台灣這邊辦案的作風嗎?
「真、真的可以嗎?」高峰在一聽到嚴鏡二話不說的同意後,有點不敢置信,畢竟嚴鏡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所以,他再次確認。「您真的覺得可以嗎?」
囉唆!
嚴鏡不耐煩的皺緊眉。「我說可以就可以,別再問了,再問就免談!」
這樣他該不會再在他耳邊吵個不停了吧?嚴鏡繼續翻閱手中的罪犯檔案,研究著大江的背景資料。
「那……」高峰等了好一會兒,終於隱忍不住的再次出聲。
嚴鏡默不出聲,卻擺出一臉的難看神情,像是在警告高峰,如果他再多話,他就要發飆了。
「那是不是……」可高峰卻不識相。
嚴鏡翻了個白眼,決定繼續不說話,將嚴厲的目光對準高峰,看他會不會適可而止?
「那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去……」高峰卻像是全然沒有感受到嚴鏡的不悅,反而一臉的躍躍欲試。
「去!去哪?你能不能一次說清楚?」嚴鏡的脾氣終於爆發了。「不過就是找個地方接接風、吃吃飯,有必要這樣吞吞吐吐的,跟女人一樣嗎?」
啥?他在說什麼?!高峰聞言後卻露出一副「看到鬼」的模樣。
「我……我們沒要幫您接風……」但如果嚴鏡堅持的話,相信組裡還是挪得出經費啦!「我……您剛才不是已經答應去幫我們臥底了嗎?」
臥底?!他是在說什麼鬼話!
嚴鏡厲眼一瞪,放下手中的資料。「你把話再講一遍。」
言下之意就是,他剛才並沒有用心聽,所以不算數,他們現來重來一遍。
但高峰畢竟是個組長,哪會輕易讓已到口的鴨子飛了呢?他當下要求司機作證。「可您剛才已親口答應了,而且還有證人在此。」
當下,嚴鏡心底只有一個想法──台灣的辦案人員倒是滿會扮豬吃老虎的,算這個叫高峰的傢伙厲害。
嚴鏡不悅的覷了高峰及司機一眼。「去哪臥底?」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從容樣,他就不信有什麼事能難倒他,他可是個經過大風大浪的人耶!
在紐約辦案時,他向來是哪裡最危險,他的人就出現在哪裡。
現在不過是被台灣的警方設計去當個臥底人員,他雖心底小有不爽,但還是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就、就是到『夜舞俱樂部』去當首席舞男!」充當證人的司機小吳囁嚅的說。
「什麼?!」
當下,那輛正在行駛的轎車裡,頓時傳出如雷般的怒吼,餘音繞樑,三日不絕於耳。
第二章
他當然沒肯聽從高峰強烈的建議,立刻前往臥底處工作。開玩笑!就算要去,他也得先找個墊背的。
所以,在嚴鏡執意要求下,他們一行人還是先回到市刑大。
嚴鏡所打的如意算盤其實是──讓法蘭克也聽聽台灣這邊辦案人員所想到的愚蠢辦法,再藉著法蘭克的尊口一舉推翻高峰他們的計劃,讓一切能從長計議。
卻沒想到,原本因極度暈機而顯得十分虛弱的法蘭克,在一聽到這樣的計劃後,卻拚命的拍手叫好。「這樣一定成、一定成。」
根本就是一副落井下石的看戲心態。
眼看法蘭克竟然完全無視於他難看的臉色、還跟外人一起算計他,嚴鏡立刻拿出他向來不吃虧的做人原則。「好,很好。」將話說得咬牙切齒的。
「既然你們的盛情難卻,我不得不提醒你們一聲,本人並不會跳舞。」以為可以中止這愚蠢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