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有人陪。」隼嚴譽陰鬱的說:「而且還樂此不疲吧!」
「快去!」隼衿持續鼓勵著,「我知道她在等你。」
因為她發現洮洮的視線也是不斷的朝哥哥身上飄來,而且還夾帶著明顯的求救訊號。
她的鼓勵彷彿為他打了一劑強心針,隼嚴譽決定自己不可錯過今天的機會。
他帶著妹妹的祝福邁步向前,卻在見到任宵律早他一步接近她,而她也對任宵律綻放甜美笑容時,頓了一下。
任頤洮開心的投入哥哥張開的懷抱,這是她繃緊一整日以來,最放鬆的時候。
「哥哥,你怎麼會來?」很意外看到哥哥,她不知道他和隼家熟識還是與新郎熟識。
「嗯,我和嚴譽是好友。」他習慣性的親親妹妹的臉頰,親密的圈住她的肩膀告訴她。
「喔!」聽到他的名字,燦爛的小臉頓時黯淡了下來。
「對了,等等記得找我拿東西。」任宵律遠遠瞧見好友朝他這裡走來時,低聲交代她,「是要分給你的紅利。」
「都說不……」她抗議聲未完,整個人便僵在哥哥懷裡,因為隼嚴譽已經站在他們面前。
「恭喜。」任宵律兄弟般的捶捶好友的胸膛,「這兩個禮拜你在忙什麼?去公司找你都沒見到人。」
「一些內部的事,抱歉。」他牽強的笑容在近距離見到好友擁抱心儀女孩時,僵了一下。
「我想你們早就認識了吧!」任宵律捏捏妹妹的下巴後,得意的說:「不然我漂亮的妹妹怎麼會當衿暙的伴娘。」
「她是你妹妹?」喜悅在瞬間點燃,隼嚴譽突然想起他們兩個人都姓任,可嫉妒心讓他沒聯想到他們會有的親戚關係。
「嗯哼,漂亮吧?小洮一直是我的驕傲。」任宵律自豪的誇讚妹妹的美貌,逗得任頤洮當場抗議。
「哥,別說這些了。」她微噘紅唇道:「我去陪衿暙。」
拎起裙擺,任頤洮準備逃離讓她一直很困惑的男人身旁,但纖細的手臂卻被一把揪住。
「我有話想跟你談。」隼嚴譽焦急的將視線盯在她臉上。
「抱歉,我得去陪衿暙。」她推開他的手不願意多談。
「我沒什麼事啦?」不知何時,隼衿暙也笑盈盈的走了過來,「我哥哥好像有很多話想說耶,你陪他比較要緊。」
「可……」任頤洮猶豫的朝哥哥那裡一瞥並發出求救訊號,但任宵律卻抱著看好戲的態度微笑鼓勵著。
「人家有事找你,就去吧!」他可是樂觀其成自己的妹妹和好友哦!
「可……」她掙扎的不想和他獨處,但這兩個沒良心的人,就這麼跟睜睜的讓她被帶走。
「我妹和你哥哥……」任宵律充滿好奇的目送兩人遠離。
「很暖昧?」隼衿瞎精緻的臉龐一臉燦笑,「我哥是個笨蛋,不過我覺得他是在吃醋吧!」
她一直在觀察哥哥與洮洮的互動,她發現當洗洮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時,她哥哥的臉色就會越來越陰沉,直到任大哥出現時,簡直黑到極點。
「你認為他們……」挑了挑眉,任宵律的確需要其他意見。
「我哥哥的為人你應該很清楚,他不會欺負洮洮的。」隼衿暙對自己的哥哥可是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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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嚴譽半拉半扯的將她帶到後面的新娘休息室,霸道的將她壓進舒服的貴妃椅中。
任頤洮不安的在椅子上試著調整舒服的坐姿,以面對眼前明顯焦慮的男人。
「你聽我說……」他來回踱步,不知該從哪裡開始說起,「我以為你和宵律是男女朋友,所以……」
「等等,我哥哥和我有什麼關係?」她越聽越糊塗的打斷他的話。
「那天我看見你和宵律兩個人,在餐廳外抱在一起,所以……」他懊惱自責的說,真沒想到嫉妒會如此侵蝕人心。
「抱歉,我想我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關係。」任頤洮起身推開他,不想再繼續理會他,「所以你有什麼情緒,不該牽扯到我上來。」
知道他是在乎自己的,讓她有些小竊喜,但他無故的遷怒讓她覺得很不滿。
「我道歉。」隼嚴譽握住她的手,懊惱的說:「如果我早點聯想到你們都姓任就好了。」
他的懊悔如此明顯,但現在她的心很混亂,並不願意在這時候和他有所牽扯,以免被人說閒話。
「抱歉。」掙脫他的手,任頤洮翩然離去留下悔恨不已的隼嚴譽。
第五章
任頤洮在算命界的名氣,因為作風特異而逐漸打開,但她已漸漸減少替人解惑的工作,因為越來越多時候,她在幫人看水晶球時,一再的看到隼嚴譽的影像。
因此,她寧可像以前一樣,什麼都沒看到,只是憑著熱誠與真心替人解決問題就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老是被水晶球裡的影像糾纏。
今天來了個意外的客人,任頤洮在訝異之餘也開心的招呼。
「嫂嫂,怎麼有空來台北?」任頤洮端了杯冰涼的檸檬草如馬鞭蘋花茶給她嫂嫂喝,一邊好奇的問她。畢竟她和哥哥結婚這麼久,從未曾來找過她半回,她們之間的感情一直很淡漠。
「也沒什麼事。」冷芹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聽宵律說,你在幫人算命,所以……」
「我只幫人看愛情。」她有些不解的問:「難道嫂嫂和哥哥有什麼問題嗎?」
「還不是你媽媽,我婆婆。」冷芹從皮包裡拿出一根沙邦妮點燃,深吸口煙後吐出,才繼續開口,「我和你哥哥事業都忙,所以我們早就說好了,不打算這麼早生孩子,可是你媽媽老用『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古板觀念說教,我聽了都煩,但要你哥哥搬出去住,他也不肯。」
「所以?」任頤洮大概知道她想說什麼。
「你幫我勸勸你媽媽,要她不要那麼老古董,都什麼年代了,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冷芹將目的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