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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在等待服務生送餐的同時,冷芹發現任頤洮的手指上,戴著一枚金戒指,她忍不住的開口。

  「隼嚴譽送你的?」

  「喔,是啊。」任頤洮不自在的藏起手,僵硬的回答。

  「想知道我和隼嚴譽是怎麼分手的嗎?」冷芹要來煙灰缸,點燃天堂鳥後。

  人總是會有好奇心,任頤洮自認為自己是普通人,她相信自己臉上出現了好奇的表情,因為冷芹揚起得意的笑臉。

  「我懷孕,」她吸口煙後道:「他不認帳,最後是你哥哥陪我去墮胎的。」

  「講話要有證據,即使你是我嫂嫂也是一樣。」她發現自己越來越討厭冷芹,有了她哥哥,還想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你寧可相信外人而不相信我?」冷芹意外她所說的話,任頤洮似乎不怎麼相信。

  「我只相信我自己。」她以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說:「如果嫂嫂是為了這些話而找我,那大可不必。」

  在任頤洮的想法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她無法干涉隼嚴譽的過去。

  「他愛的還是我,你不過是我的替代品。」冷芹狼狽的宜示。

  「喔?那我哥呢?」她昂起下巴,語氣裡終於摻進為兄長抱不平的不滿。「我以為你嫁給我哥是因為愛他,沒想到他也是個替代品。」

  「我……我當然也愛宵律。」聽到她說的話,冷芹濃妝下的臉更加蒼白,「只是我也愛隼嚴譽。」

  「一個人只有一顆心,你太貪心了,都已經有愛你的丈夫,還貪戀被你拋棄的男人。」突然間,她為她感到悲哀。

  「不行嗎?」個性強悍的冷芹立刻替自己辯駁,「那也是我的權利不是嗎?我想愛誰還要你批准嗎?」

  話一說完,她豁然起身準備掉頭離開。

  「是不能,」任頤洮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但你試圖傷害兩個我愛的男人,我不能容許這種事發生。」

  「哼。」冷芹冷哼一聲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嫂嫂走了之後,任頤洮疲憊的靠向窗戶,臭久才發現眼前出現一張放大的臉,親切的看著她。

  「你還好吧?」是女老闆可愛又親切的笑臉。

  「嗯,」她充滿歉意的說:「真的很抱歉,嫂嫂和我太吵了,妨礙到你們做生意。」

  「哪兒的話。」女老闆胖胖的手一揮,毫不在意的朗笑,「你們還沒有甩杯扔碗哩!」

  她的話讓任頤洮會心的笑了出來。

  「呃……你姓任吧?」突然,女老闆有些遲疑的問話冒出,令任頤洮訝異的睜大眼睛。

  「對。」人家都如此誠懇,她不回答或是說謊那就太奇怪了。

  「呵呵,我就想嘛,你好面善啊!」女老闆胖手一拍,直接打在她身上,「我是你高中同學,謝旻琝\啊!」

  「呃?」任頤洮眨了眨眼,努力的在現有的記憶裡搜尋似曾相識的容貌。

  燒肉店,愛烤肉,謝旻琝\……賓果!

  「啊,我記起來了!」她打從內心綻放出真心的笑容,「你變好多喔!所以我沒認出來。」

  以前的謝旻琝\雖然也不是很苗條,但也……沒有現在這麼福態。

  「嘿嘿,是啊,是變很多,」謝旻琝\尷尬的搔頭一笑,「愛吃肉咩,沒辦法控制,只好一直朝的發展。」

  呵呵,人生無處不相逢,真沒想到她會在此遇到老同學。

  「呃……剛剛那位是你嫂嫂?」她不改八卦的個性好奇問道。

  「是啁。」任頤洮很無奈的點頭。

  「想像不出你哥哥會娶這樣子的女人。」眉一皺,謝旻琝\記得任頤洮的哥哥是個溫文儒雅的男人,而剛剛那位小姐給她的印象太差。

  「抱歉,」拿出錢包,任頤洮準備付錢,「我得回家了。」

  「不用錢啦,收回去、收回去。」依舊是老樣子的爽朗聲音,「你們又沒吃東西,不用啦!」

  「這樣不好,好歹我們也喝了水。」她很過意不去的說。

  「下回記得帶你男友來捧場。」謝旻琝\伸手推走任頤洮意欲付帳的手。

  「那就謝謝你。」

  一再的道謝,任頤洮步出巖手屋,突然發現這世界上,不是只有冷芹或是她以前同事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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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話要問我嗎?」吃完晚飯後,隼嚴譽牽著任頤洮的手在她住的社區小公園裡散步。

  「我不懂。」他沒頭沒尾的問題,令她不知要怎麼回答。

  「冷芹下午有打電話給我。」他沉住氣的說。

  「喔。」任頤洮依舊平淡的輕應了一聲。

  「你一點都不好奇嗎?」他有些動怒也有些莫名的乾脆止住兩人的腳步,停在小徑上沉啞的問道。

  「那是你的過去式,難道你覺得我該像潑婦罵街一樣質問你才叫愛你嗎?」他的怒氣讓她感覺到莫名其妙。

  輕歎口氣,隼嚴譽終於認命的發覺,自己愛的女人不像普通女孩一般會吃醋、會氣沖沖找他質問。

  抱著她坐在一旁的休閒椅上,隼嚴譽和她同時對美麗的夜色感歎的深呼吸。

  「你不好奇我還是得告訴你,」他不喜歡誤會橫亙在他們之間,尤其中間還夾著冷芹,「當年陪她墮胎的人的確是我。」

  他話中帶話,任頤洮是個聰明女孩,當然聽得出他的隱喻。

  「陪她……墮胎?孩子……不是你的?」緩緩睜大眼睛,她訝異不已。

  心中的石頭突然落下,她並非如外人所見的毫不在意。

  其實真正愛他的她,怎會不在意、不吃味呢?

  「如果醫師沒有誤判,那孩子的確不是我的。」隼嚴譽伸手緩緩的撫摸她的髮絲,無奈的說:「那時我被公司派到洛杉磯進修三個月,而她懷孕才兩個月。」

  過去的痛依舊隱隱的糾纏他,任頤洮溫柔的貼近他胸膛伸手圈住他。

  「是我哥哥的,對吧?」輕輕的,她毫不意外的說,「如果不是哥哥的,他們結婚也不會如此匆促。」

  她記得冷芹和哥哥交往時常窩在哥哥的房間裡,見到她家的人,包括對她的父母都愛理不睬的,媽媽甚至常抱怨哥哥的女友很沒家教,全家人甚至意外哥哥還真的娶了冷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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