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衿暙不解的看她。
「快啊!你快點打電話。」任頤洮突地吼了出來,整個人也癱軟在椅子上。
她剛剛又看見隼嚴譽了,不同於昨天的顯像,她今天看見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吊著點滴。
不知為何,她的心整個縮起,好痛、好痛。
隼衿暙直覺的認為任頤洮看見了什麼,所以很快的回神,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找人,豈知電話一響馬上就有人接起,可說話的不是她哥哥。
她茫然的應了幾聲後掛掉電話,用驚愕的表情看向任頤洮。
「我哥哥他……住院了,急性闌尾炎。」幾乎是鬆了口氣的告訴她。急性闌尾炎在現在醫學來講並不是什麼大病,只需要開刀拿掉闌尾即可。
任頤洮也跟著放鬆心情,她以為水晶球顯現出來的畫面,是他出意外之類的不幸,得知是闌尾炎,她閉上眼默默的吐了口氣。
「水晶球真的會顯像出來,對不對?」隼衿暙敬畏的問道。
「嗯,有的時候。」她只回答了一半的答案,並沒有告訴她,她只看得見有關隼嚴譽的事。
「你剛剛看見哥哥出事?」隼衿暙興奮的睜大眼,一臉好奇的望著桌上的水晶球直瞧。
「呃。」任頤洮小心的選擇用字,「我是看見他住院的畫面。」
「哇哇,我一定要告訴哥哥。」隼衿暙用崇拜的表情看著她,「他不相信你,活該。」
任頤洮回給她一抹虛弱的微笑。這種事還是不要發生太頻繁得好,她不相信自己的心臟能負荷多少。
看來她是沒本事賺這種錢,所以還是就此打住,趕緊收山好了。
「哥哥住在仁愛醫院,洮洮,我得去看他,你要不要一道去?」隼衿暙熱心的問她,甚至還有意無意的透霹隼嚴譽住的醫院。
「不了,我得收拾打掃房子,請帶我的祝福給他。」現在她尚未有再次見他的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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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當天晚上,她還是出現在醫院。
任頤洮手上拎著紫羅蘭盆花,她很快的在醫院大廳的病房號碼查詢中,看到隼嚴譽的病房號碼,特殊的姓氏總是讓人過目難忘。
十一樓的頭等病房,任頤洮輕敲著門,等到裡頭有人回應後才推門而人。她不意外裡頭只有隼嚴譽一個人孤單的吊著點滴,因為她在水晶球裡全看見了。
「嗨?」她遲疑的打著招呼。少了昨天怪異的感覺,她覺得自己有義務采看看他。
「喔,嗨!」隼嚴譽沒想到來的人會是她,他愣住了也忘了該請人家坐。
「我可以進來嗎?」她猶豫的問。畢竟昨天自己才趕人家出門,現在卻來醫院探視,什麼都有些怪異。
「當然,請進。」意外的驚喜吧!他沒想到她會來。
她帶著不安的淺笑靠近他,手上的花順手擺在床頭。
「呃……」
「衿暙……」
兩個人默契十足的同時開口,又同時尷尬的閉嘴。
任頤洮笑了,甜甜的笑了,她的笑讓隼嚴譽看傻了眼。
「衿暙告訴你,她今天到我那裡的事?」她知道他讓她先說話,於是乾脆也將他的話一併說了。
「是啁!她昨天晚上狠狠的訓了我,下午跑來看我時又很得意的告訴我,你看到我住院的畫面。」他苦笑的說:「看來她是對的,關於昨天的失態,我道歉。」
「都過去了,我不會在意。「她大方的接受和解,「很多人不相信我,所以我不會記在心上。」
「喔?」他挑眉等著她繼續說下去,但她無意再開口。
兩人之間開始陷入某種怪異的沉默,誰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啟下個話題。
「呃,我去幫你叫護士,點滴快滴完了。」她慌亂的起身準備逃寓令人窒息的暖昧氣氛,他的手牢牢握住她將她扯回。
任頤洮重心不穩的倒在床邊,整個人差點壓到他剛開完刀的地方,但頭卻不偏不倚的和他四唇相接。
她錯愕的眨眨眼,而他也訝異兩人的契合度,更沒有浪費機會的按住她的頭朝自己的方向壓下。
這和她看到的顯像有些出入,但熱燙的吻卻是實實在在的觸感。
他忘卻她碰到傷口的疼痛,只想享受暖玉溫香的真實感受。
任頤洮努力的想掙脫他,她的媚眼迷濛,粉腮霞紅,誘人的胸脯因為先前的吻而起伏不已,她努力的控制自己,顫抖的雙手緩緩的住嬌艷臉頰。
「我不會道歉。」他霸道的宣示,並不認為剛剛的吻有什麼不對。
眨了眨迷濛丹風雙眼,她雙手握緊胸口想把急促的心跳給壓抑住,直到他按下呼叫鈕讓護士進來替他更換點滴瓶,她依舊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看著他。
護士怪異的瞥了她一眼後離開,隼嚴譽準備喊她的同時,任頤洮似乎真的與他有心電感應般的一個轉身離開他。
沒給他喊住她,讓她留下的機會。
第四章
任宵律以為妹妹還在斯麥特上班,誰知道她的同事居然說,她早在數個月前離職了,所以他特地約她出來吃飯談談。
「在想什麼?」他敲敲妹妹的腦袋問。
從一坐下來到現在,她不知神遊太虛幾回合了。
「嗯?!沒啊!」任頤洮扔給哥哥一抹傻笑後,低頭繼續攪拌她的咖啡,一手不停的往咖啡裡加糖。
「沒有嗎?」他伸手取走糖罐子,「你認為自己的咖啡還能喝嗎?我看你已經加了六瓢了。」
「喔!」縮進軟軟的沙發座椅,任頤洮滿臉的茫然。
「怎麼不告訴家人你離職的事?」終於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頭,任宵律改以兄長的態度,再次關心的開口。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女人有多討厭我。」嘴一扁,她不開心的說:「她們認為我孤僻,可我上班就上班啊,幹麼還要阿諛奉承,我努力工作,每件事都做得完美又怎麼樣,功勞還不是別人的。」
滿肚子的怨無從發洩,任頤洮只有在親人面前才能一吐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