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嚴肅地垂下臉靠近她,低啞又充滿感情地開口:
「我發誓,我會、永遠保護你。不為其他,只因為我倆之間的情感……」目光放射出強力電流,他深情款款的說:
「我愛你……」
他看見玉玲瓏因他的話,吃驚的睜大眼睛。圓睜的眼裡,有些許的不知所措,但是確有更多的羞澀和嬌媚,那樣如水的嬌柔,對他簡直是種鼓勵,他低下頭,迫不及待的吻上她。
而玉玲瓏則在暈眩中伸出小手,緊緊的攀附著他。隨著他猛烈激情的吻,他一手扶住她的背,讓她更加貼近他,熾熱的情感、火樣的深情,迷眩兩人的所有感官,支配著兩人身體和唇的接觸。
急喘的呼吸、狂烈的心跳,迴盪在兩人之間,為彼此增添了更深刻的感動。
他猛烈激情的吻,讓她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似乎都要融化了,使她迷迷糊糊的接受支配,所有的神智僅剩下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身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連冰冷的潭水,也因相擁兩人的熱情,而蔓延出些許的微溫。賀飛白瘖啞著喉嚨聲音,飽含愛意的命令著:「瓏兒,看著我。」
玉玲瓏雖然羞窘著火辣的臉,仍然聽話的張開眼。
「我對著月光立誓:我要保護你、照顧你一輩子,而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你……你是說真的?」她顫抖著雙唇問。
他眼神晶亮,更嚴肅的說:
「月光是我的證人。」
「你……」玉玲瓏知道,她的眼眶一定浮上了淚水,否則她不會看不清賀飛白俊逸的五官。
「你討厭啦!故意說這些話來惹哭我……」她撲進他的懷裡,似乎聽見歡樂的樂曲在她耳邊蕩漾。
「你答應嗎?給我一個照顧你一輩子的機會?」他堅持的勾著她的下巴,執意的要求回答。
該死!他的眼光沒事幹嘛這麼深情款款的看著她,看得她心都溫熱起來;他的語氣幹嘛這樣輕憐蜜愛的,害她眼眶又朦朧起來了;他這種溫存又火辣的表現,活像要一口吞下她似的。她嬌憨的埋怨著:
「你這樣看我,讓我怎麼說不嘛!」說完,她把頭深深的埋進他的懷裡,沒勇氣再看他。
「你答應了?你答應了?永不後悔?不論未來發生什麼事?」他激動雀躍的頻頻追問,歡喜的情緒讓他渾身輕飄飄的。
「嗯。」好半晌,終於聽見她聲如蚋蚊的肯定回答。
嘿……嘿……這叫防範未然,誰知道他爹為了和師父作對,會引來什麼風波?攘外先得「安內」,難怪賀飛白要在不拆穿彼此婚約的情況下,使盡渾身解數的先套牢她,先「安內」嘛!有了她的親口允諾,就不用害怕煮熟的鴨子飛了。
她是他的,他的心終於踏實了。
「嚇著了你,對不起。」他自責的道歉。
「沒事,只不過喝了一大口水。」她難得一見的出現溫柔的神情。
賀飛白的心是雀躍的,尤其是心上人柔順地偎在他的懷中,也如意地騙到她的允諾,他簡直有些志得意滿的興奮了,就好像有小鳥在周圍飛翔似的。心情一放鬆,還是難改不正經的本性,故意壞心的設下陷阱,用充滿歉意的口吻說:
「對不起,我害你喝了一大口水。」
「對!所以你要補償我。」玉玲瓏果然中計,不知死活的建議著。「補償我一百兩就好。」她故意輕描淡寫的提出條件,看來玉玲瓏還當真是死要錢。
「那怎麼行?」他揚起眉,掩住笑意。
「你覺得太少?」她歡喜的追問著:「要不,兩百兩好了。」
「瓏兒,區區的銀兩怎能彌補我對你的歉意呢?」他得意的等魚兒上鉤。
「你是說,要補償我別的東西?」嘿……嘿……難道是寶物?真好!
「是,為了彌補我害你喝了一大口的水,那我……替你吸出來好了……」一說完,賀飛白得意萬分的又將嘴湊向前。
「不要!」玉玲瓏終於知道自己又被騙了。她一察覺他的意圖,立即窘困地和他掙扎拉扯著。
這兩人居然就像小孩子似的,站在水裡嘻嘻哈哈的拉扯著。
風靜靜的吹,月光柔柔的映照,為有情天地塑造出最完美的氣氛。
*** *** ***
玉玲瓏最喜歡現在這個時刻,雖然露宿荒郊,但是她心裡卻是甘之如飴地享受冷硬的地面。因為她正滿足地枕在賀飛白的肩窩,細細的聽著他規律的心跳。
夜雖深,但是她卻連一點睡意都沒有,她和他閒聊著:
「你說那四個黑衣人為什麼要攻擊我們?」
「不知道。」他有點心虛的回答。「你說呢?」聰明地把問題丟回去。
「我覺得他們並沒有殺我們的打算,好幾次他們明明可以下重手卻避過,我看他們不像來殺我們,反而像在測試我們的武功。你說是嗎?」
「我不知道。」賀飛白吃驚於玉玲瓏的觀察力,但是他考慮後,還是決定不拆穿他爹的把戲。他要是連自己的爹都認不出來,那他就白活了。只是他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說到這個,你為什麼生氣?」他半支起身子瞪大眼問。
「誰讓你要騙我?」玉玲瓏咬著下唇,不悅的吼著。
「我從頭到尾都沒說我不會武功,結論是你自己下的,怎麼都怪我?更何況我們正和人動手,你就不能緩一緩再生氣嗎?」他有點無奈的補充著。
「緩一緩再生氣?你聽過有這種說法嗎?」本來對他的搶白,她已經有點不悅的發現:賀飛白說的是事實,是她自己亂下結論的。在無氣可出的情況下,聽見他這種不合理的要求!正好讓她有合理的發火借口。
他也知道這種說法不合理,他抓抓亂髮,更無奈的說:
「那件事沒事就好,不說了。你生氣可以和我說清楚,幹嘛不說話和我演啞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