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頑皮殺手寶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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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人大笨、狗大呆,果然是至理名言,再見了!」很快的,風中傳來她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

  李聿白搖搖頭,唉!這個小女人,真是固執不死心。聽見她暢快的笑聲,他也開心。他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嗟起嘴發出-聲響亮的口哨,本來已經往前飛馳的馬兒,一聽到這口哨聲,突然不受控制的掉過馬頭,朝李聿白跑來,不管沈莂兒如何使勁的拉扯韁繩,馬還是不聽話的往李聿白跑去。

  沈莂兒一臉氣惱的被李聿白抱下馬來,-張小臉繃的死緊。李聿白抱下她,卻不放開她,將她困在馬和他高壯的身形之間,他彎下腰,滿眼晶亮的盯著她看,嘴角噙著笑意、熱氣吹在她臉上,害她寒毛都敏感的立起來。他低沉的聲音引來她一陣輕顫:

  「想逃?嗯?妳明知道妳逃不掉的,為什麼要試?」她仰著頭不甘示弱傲慢的說:

  「如果不是我傷勢沒完全好,哼!我早就逃走了。趁人之危算什麼英雄好漢!更何況我不試怎麼知道不會成功。」他滿臉笑容的靠著她的頰邊,促狹的說:

  「人大笨、狗大呆,嗯?」

  「哼!」她不買帳的扭過頭去,氣呼呼的不願去看他。

  如果她抬頭,會看見他眼中的歡欣和寵愛,還有毫不掩飾的縱容神采。

  經過這一次,她很清楚,他會更加小心了。果然他休息夠後,立即擄她上馬,讓她坐在他的胸前,強迫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再用斗篷密密的圈住她,策馬急馳。

  她迷迷糊糊的在馬上顛簸著,被他護在胸前的她,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聽見達逢的馬蹄聲、呼呼的風聲,還有耳邊他強健規律的心跳聲,那心跳聲令她心安。唯一令她不安的是:

  鼻子裡充斥著專屬於男子特有的剛強氣息,擾得她心神不寧、腦中一片昏亂,無法思考,僅能昏昏的領受著,感受著心中特殊的滋味。是一絲微醺、-點心安,似乎在他的臂彎中,找到她要的安全和歸屬感,一種很踏實、一種她渴望已久的安定,生平頭一次,她睡得如此安心、不需設防。

  快馬奔馳了一天,李聿白為了怕被找到,不得不避開城鎮而露宿荒郊的山神廟。

  這一天的急馳,他對他懷中的小女人又更佩服了。以他這般強壯的男人在經過一天馬上的顛簸,也不得不承認:真的很累。而他懷中的人,從頭到尾都不吭聲、不喊疼、不叫累。

  除了短暫的休息之外,他們瘋狂的趕路,這種共乘一騎、相互貼近的親密感令人迷醉。

  他甚至幻想著,和她恣意的遊遍天下美景的快意,有她陪伴日子肯定不會無聊的。

  停下馬,他關心的問:

  「累不累?今天我們在這裡休息。」

  又來了,莂兒無措的閉上眼,害怕他看見自己眼中的脆弱神情。她真想大聲告訴他:

  夠了,別再這般關心我,別對我這麼好,我受不起呀!記憶中,不曾有人對她這般輕憐蜜愛,當她是易脆的瓷娃娃般、細細的呵護著。

  從小義父就訓練她要強悍、要堅強,這種真心關懷她何嘗感受過?她覺得自己的心防,正一點一滴在流失中。不,他不是真心的,他是為了要套出他要的數據,才對我這麼好的,她困難的說服自己。

  見她一徑閉著眼、不答話,臉色蒼白的令他心疼。他抱下她,小心的摟著她走進這廢廟。抱歉的說:

  「今夜只好在這裡委屈一夜。」說完立即撿木材堆起火堆。

  她被動的被安置在一旁,生平頭一次被這般細心照顧,她的感受是窩心的。她一向是自己照顧自己,這種感覺讓她激動,她幾乎要相信他是真心的。

  隔著火堆、就著火光的照映,李聿白仔細的打量著莂兒不說話的木然表情。

  「如果妳累了,就告訴我一聲,我會停下來讓妳休息。」

  「不會。」

  「別逞強!」他幾乎是不客氣的輕斥著,接著補充:

  「妳是個女人,做妳做得到的事就可以了。沒有人會要求妳和男人一樣強壯。」

  她還是不答話,臉色陰沉教人看不出她真實的想法,他故意說:

  「謝謝妳今天的配合,沒企圖逃跑。」

  「是嗎?別太得意,我沒改變心意,只是要逃總要養好精神。」她惡意的說,就是故意要潑他冷水。

  「其實妳不說,我們也會慢慢的查出來的。」他傲慢自信的告訴她。

  「是嗎?那你留我做什麼?」

  「我知道妳不會說,可是對方可不知道呢!他們現在只怕坐立難安了,只要我們再輕輕給一點壓力,自亂陣腳、不打自招,那就是一定的事,所以妳是我的貴賓呢!」

  「你是個混蛋。」她咬牙切齒的說。

  「謝謝!」他居然風度翩翩瀟灑的說。

  她告訴自己:冷靜、要冷靜,她不可以被打倒,她維持住尊嚴的說:

  「我想先休息了。」說完拿著披風蜷縮在一旁。

  「嗯……」她在夢中不適的呻吟著。因為背傷她是側臥著,很明顯側臥並不舒服,於是他決定讓她睡得舒服一點。他移近她,小心翼翼的摟過她,讓她趴臥在他胸前。

  他呆愣的看著,倚在他懷中睡著的清麗嬌顏。她的唇艷紅而孩子氣的微張著,睡著的她看起來失卻防備,是脆弱惹人憐的,深深的牽動他的心魂。記憶中,他從來不曾對誰有過這種特殊的感受,他終於面對自己的心,他對她並不是單純的好奇或欣賞。他喜歡她,喜歡有她在身邊,甚至她老是潑他冷水他都可以不介意。

  他低下頭,輕輕的吻著她微張的紅唇,堅定的對睡中的她說:

  「妳是逃不掉的。」她絲毫不知道他的語氣中,包含了多少關心、多少的佔有意味,還有他輕撫她柔嫩臉頰的動作,透露了多少的憐愛與嬌寵。

  她一恢復意識,立即感覺到自己的睡姿很奇特。她全身暖烘烘的,耳邊響著一個穩定雄壯的心跳聲,而她的臉熱熱的熨貼著一個火熱的大枕頭。這枕頭很有彈性、很溫暖,奇怪的是會一上一下的起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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