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頑皮殺手寶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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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停下身影,呆愣著面對溪水發呆。「唉!」她輕輕的歎息著,歎息聲中充滿了落寞和哀愁。那幽幽的歎息聲,幾乎催眠了李聿白的每一根神經,他專心的看著她,看她輕輕的彎下身子、脫下鞋襪、拎起裙襛、慢慢朝著溪水前進。

  「她要尋死!」這是李聿白第一個念頭。不行,他要阻止,他忘了自己正在生病,提起精神往前一撲,口中大喝:「姑娘,別做傻事!」

  沈莂兒正想到溪中光滑的大石坐一下,順便讓腳泡泡冰涼的溪水,這是她思考時最喜歡做的一件事。正要走人溪中,猛然一聲大喝,讓她嚇了一大跳,一道黑影襲來,她輕喝:

  「無恥、想偷襲?!」下意識的,她機警的防街著,她扭身避開對方的來襲,沒想到對方功夫不弱,她居然避不開,被對方一把抱住滾在地上。

  他關心的想:

  「幸好趕的及,來得及攔下她。」原本他是想抓住她的,沒想到他沖得太急,居然將她撲倒在地,趁力氣未歇抱著她往地上一滾;他突然想起這樣摟抱著一個女人,似乎不妥,雖然是為了救她,他正想放開她,沒想到懷中的她,卻突然奮力一推。為了救她他已經用盡力氣,更何況他無任何防備,因為他實在沒想過有人會攻擊救命恩人的。

  方纔那一滾,使他們更接近溪邊,她這一用力,他連躲也來不及躲。「噗通!」一聲掉下水。沈莂兒滿意的聽見「噗通!」一聲,她冷冷的起身,正想看清楚是誰偷襲她的。沒想到她一抬頭,便望進了一個墨黑晶亮的眸子,現在這雙眸子的主人,正一身狼狽的坐在冰冷的溪水中,滿眼寫滿不相信和懷疑。

  她仔細的打量這個偷襲她的人,喔!他看起來真是狼狽,如果不是她正要盡力維持她臉部文風不動的表情,她只怕她會笑出來,看他一頭糾結亂髮、滿臉塵土,看得出來他穿的是一件質料不差的衣衫,可惜現在正污黑破爛,還有好幾個破洞,使得原本該是體面不凡的衣服,如今卻成了破爛的乞丐服,令人惋惜。

  她努力堆起一臉寒霜的問:

  「說,誰派你來偷襲我的?」

  「偷襲?」李聿白當真是一頭霧水。他奮力的搖搖頭,想搖掉腦中的昏沉,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如果不是屁股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冰冷,不停的提醒他這是事實,他實在不能接受這件事。

  他一直到這時才有機會,面對面的打量她。她有一個清秀的五官,可惜表情太過冷漠,冷漠讓她的臉上彷彿戴上了一個精巧的面具。她的肌膚晶瑩雪白,尤其在這樣黑夜的襯托下,她的肌膚彷彿是一件精巧的瓷器般細緻剔透,在幽靜的黑夜中閃爍著動人的光彩,她有一個倔強的唇,現在正緊緊的抿著,小巧的鼻樑、秀氣的眉毛,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眸,但是其中的神色卻是複雜多變。她看起來大約只有十八、九歲,這樣的年齡,眼神中的複雜不該這麼多。她像一個謎、一道難解的謎題,她的臉上寫滿了抗拒、防備。抗拒會激起男人天生的征服欲,他覺得自己的頭已經不昏了,但是他的自尊心大大受創。

  他氣憤的說:「姑娘,妳都是這樣對待妳的救命恩人嗎?」

  「救命恩人?」沈莂兒一臉迷惑的重複著。

  李聿白看著她迷惑的表情,不得不氣憤的解釋著:

  「三更半夜、荒山野嶺,妳孤身一人,哀戚的歎息,妳不是要投河自儘是做什麼?」

  聽到這裡,她終於明白了。原來他以為她是要走進溪水尋短見,如果不是情況太過奇特,她相信她一定會大笑出聲。

  「自盡?」她嘲諷的說。

  「原來你是想當大英雄呀!很可惜讓你失望了,我不是尋短,只是想泡泡溪水罷了。很抱歉,打碎你的英雄夢。」

  她嘲諷的語氣,真是重重的傷了他。他原是一番好意,卻讓人糟蹋成這樣,心高氣傲的他,哪裡受得了這個不知道感恩圖報的小女人,他決心讓她吃一點小苦頭,於是他做作的開口:「就算是我誤會了,那妳推我下水是不是該拉我起來?」

  她懷疑的看他一眼,不為所動嫌惡的問:

  「哼!你缺手斷腳、不良於行嗎?自己起來。」

  她的反應叫他吃驚,任何一個正常人類,都不會見死不救的,更何況只是舉手之勞扶他一把,有這麼難嗎?這個冷血的小女人,他真是後悔救她,他氣憤的在心中怒罵著。要給她一個教訓的意念更是強烈了,他深呼吸、努力壓下心中的氣憤,放低身段低啞的說:

  「姑娘,妳沒看見我受傷了嗎?」

  經他這一提醒,沈莂兒才發現,他的手上纏著紗布。好吧!就念在他是一片可笑的好心份上,拉他一把又如何?於是她靠近溪邊伸出手,他也伸出手,在兩人相握的一刻,他用力的收緊手臂,將她扯向自己。

  為了拉他,她的重心往後,他這一用力立即令她重心不穩,人也如他所預料般的順勢往前撲倒,精準的撲向李聿白的懷中,安穩的坐人他的懷裡;他得意的伸出手,雙臂收緊將她抱滿懷。他得意的開口:

  「姑娘,知道什麼叫「恩將仇報」的滋味了吧?這就是方纔我的感受,妳……」

  本來他還得意的想多揶揄幾句的,但是擺在眼前的景象,令他不得不閉上嘴,因為他的脖子,正頂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而坐在他大腿上,被他鎖在懷中的女孩子,正是匕首的主人。她冷淡嘲弄的說:

  「那倒未必,快放手,否則你就永遠不會有機會見到陽光了。」

  他一震,卻很快回復正常,非但一點也不緊張,反而一臉開心。哈!哈!他開朗的笑著,自嘲的說:

  「我生平頭一次被威脅,還被人用刀指著脖子,威脅我的居然是妳這種小女人,真是新奇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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