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真的沒辦法時,妳再幫我好不好?妳現在要做的事很重要喔。」
李聿白可懂得這丫頭的心理,於是他一定要裝出一副很可惜的樣子。畢竟她是好意嘛!
偏著頭,陸丹心可愛的說:「那好吧!我走了。」
走了幾步,她回頭望著李聿白的背影,她喃喃的說:
「看在李大哥這麼期盼我幫忙的樣子,可能真的有困難,不幫忙怎麼可以呢?我這麼聰明,不用在場我也可以幫的嘛!我這次一口氣幫你兩個忙,嘻……嘻……李大哥一定開心極了。」
接著,她已經自己想像著,她的豐功偉業和李大哥的歡喜,她開心的跳著,邊喃喃自語:
「嗯!找一天去認識姊姊,我要送什麼禮物讓姊姊開心呢?烏絲鋼筒?小霹靂?不好,姊姊功夫那麼好,不會需要我的機關。唉!真難……有了,宮姊姊不是說她和燕姊姊感情很好,那燕姊姊一定不知道宮姊姊被阿俊救了。嗯….:叫山莊裡的人打聽出宮姊姊現在在哪裡,讓她們見面一定很棒,燕姊姊和宮姊姊一定開心,太好了……」
她快樂的盤算著,臉上泛著甜蜜的笑意,她很滿意自己在李聿白身上所動的一點點小手腳……只有一點點喔……
沈莂兒憑窗而坐,居高臨下的看著街上來往的人潮,突然的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李聿白正朝街角走去。但是教她震驚的是,他親密的挽著一個小女人,那女孩子滿眼晶亮專注的看著他,兩人開心的談著話,不知說些什麼,只見李聿白彎下腰親密的貼近她,不多久那女孩開心的拉著他離開,而他則輕輕的將她護在懷中,以免被來往人潮衝撞到。
看著他們越來越遠的背影,她分不清楚自己的心是什麼滋味,她覺得自己的心似乎缺了一角,似乎正淌著血。她面無表情、漫無目的離開客棧走著,腦中偏又浮現那相依的背影不停的刺激著她,一直到現在她終於再也無法否認--她愛上李聿白了。
沈莂兒不知不覺的還是回到寶靖王府,站在門口,她突然想起在這門口所發生的事。她很後悔當時為什麼沒有一刀殺了李聿白,她咬著牙、憤怒的想:他已經有喜歡的人,又何必來招惹她呢?她不是可以任人玩弄的女人,她會要他付出代價的,她憤恨的決定。於是她一臉陰森的走進寶靖王府。
李聿白像一陣旋風的捲進來,才剛要推開莂兒的房門,「碰!」李聿白吃驚的一仰身避過襲來的暗器。「乓!」是莂兒房裡的茶杯,現在正破成碎片的躺在地上。
「莂兒……」李聿白的話還來不及說,「咻!」又是一個茶杯迎面而來,他一探手,杯子已經穩穩的接在手上。接下來的情景,真是令人歎為觀止的奇觀,從莂兒半開的房門,不停的飛出一件件的物品,小至茶杯、困脂盒,大到枕頭、花瓶,所有的東西都二被當成暗器扔出來,而可憐的李聿白,就像雜耍團似的,雙手忙碌不停的接著迎面飛來的物品。
他一邊飛掠接收,一邊滿頭霧水的問:
「莂兒,妳到底怎麼了?」「別再丟了。」「砰!」回應他的是一把茶壺。
「不准再扔了……」「咻!」這次李聿白接到的是一枝玉釵。
李聿白覺得自己的耐性快要用完了,他伸手擊開迎面而來的銅鏡,他不管銅鏡是否會摔壞,身形一動已經快速的由窗戶竄進莂兒的房裡。而莂兒正背對著他,她正忙碌的找著房裡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扔李聿白的。
「別扔了,妳想拆房子吩咐下人做就好了,何必自己動手?妳不累嗎?」李聿白居然還不知死活,皮皮的說。
沈莂兒聽見李聿白揶揄的聲音,她氣憤的轉過身,冷冷的說:
「別帶著別的女人的味道來靠近我。」
莂兒可以明顯聞到房裡正因為他的進入,而帶進一股帶有侵略力和野氣的香味,那味道不停的撩撥著莂兒的怒氣。
李聿白一臉無辜的看著她,不明白她說的意思。香味?另一個女人?沒有啊!什麼女人?他和丹兒一說完話,回頭找她她就不見了,哪有什麼女人?等等,她不會在說丹兒那個小丫頭吧!而她的反應是在吃醋嗎?想到她可能是在吃醋,太好了!喜悅街上他的臉,若非他有過人的忍耐力,這下肯定已經關不住他臉上的笑意,他覺得心裡彷彿有蝴蝶在飛舞般的輕快俏皮。
他告訴自己要忍住笑容,千萬不能前功盡棄,這機會千載難逢。今天非逼出她心中的答案不可,於是他故意微笑的說:
「什麼女人?喔……妳說大街上那一個女人呀,妳看見了?」
「是,我清楚」的看見了,你這個卑鄙、下流、無恥的採花賊。」沈莂兒氣憤得口不擇言。
「我?採花賊?」李聿白一臉吃驚的重複,生平頭一次被人罵「採花賊」,還罵得真慘,可是他心裡居然一點都不生氣,說出去只怕沒人會相信的。
「就是你,你已經有了喜歡的姑娘,為何還要來招惹我?我是傻瓜才會相信你的甜言蜜語,我不會再相信你了。滾!」
「妳生氣是因為妳看見我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妳以為我是在欺騙妳的感情?」
「不是嗎?我親眼所見。」
「妳在吃醋?」他忍下欣喜,平靜的問:
「是,我是吃醋,你滿意了嗎?滿足你自負的心理了,是嗎?」她氣憤的直言坦承,她是個傻瓜才會相信他的話,她自棄的想。
「妳會吃醋,是不是表示妳有一點愛我?」他一步一步的、有計劃的將莂兒逼到牆邊,硬是將莂兒困在他的氣息中。他熱呼呼的氣息不停的干擾著她的思考,莂兒氣憤的握緊雙拳,企圖想推開他。可惜李聿白的胸膛堅硬的像一堵牆,絲毫不為所動。她氣得大叫:
「走開,別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