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今天事情十分嚴重,大伙也料到她回來一定會到酒櫃大肆搜刮,要不是為了那句『誰敢再說一句試試看!」讓大家心有餘悸,這會兒也不用坐在這裡愁眉以對了。
不知道樓上的情況如何了?大家不禁仰首觀望著。
*** *** ***
子翔放輕腳步悄悄的上樓,只聽見音樂從客廳傳來,竟是『安魂曲』!
媽媽咪呀!子萍你可別想不開呀!
「要上來就上來,躲躲藏藏的幹什麼?」子萍不耐煩的說著,回頭向來人看了一眼,「是你呀!」
「要不然你以為是誰?」桌上那瓶酒只喝了一半,好險!
子萍打個酒嗝。「還會有誰?當然是樓下那些人。」
「他們都在樓下,」子翔又加了一句:「乖乖待命。」
子萍毫無笑意的大笑,「是呀!乖乖待命,他們就像一群保母似的,將我保護得密不通風,任何小事都大驚小怪的。」她舉起酒懷,「要不是據理力爭,這種東西根本弄不到。來!敬你!」她一飲而下。
「你那叫據理力爭呀?你根本把他們哧得半死,每個人都在樓下大眼瞪小眼,我看只有你有這份能耐。」
「管他的,『今朝有酒今朝醉』」說得好。來,陪我一起喝。」說著又斟上一杯。
子翔急忙阻止她。「你到底怎麼了?」一定出事了,否則子萍不可能這麼失常。
子萍白他一眼,「我在紓解情緒,你也真是的,喝點酒又沒什麼大不了的,誰喝酒你都擋,連大哥的酒你都敢搶;酒嘛!到處都有,幹嘛跟人家搶?搶來了又不喝。真不知道你在酒櫃裡擺那麼多灑是幹什麼的?乾脆我替你解決算了,反正這種爛攤子我也收拾慣了,再多一次也沒什麼。」說著說著,開始有些口齒不清,不禁心煩的再喝上一口。
子翔搶下她的酒杯。「子萍,你……」
「不要管我!」子萍大叫,「你們就只知道管我,管東管西的,這個不准那個不行。還是欣姊姊好,什麼都教我,什麼都聽我說。而你們呢?一個只會喝酒,一個只會逃避,這個家成什麼了?才說要管我,這會兒又不理我了。你們好自私!大哥自私, 『他』也自私,都只知道為自己,幾時聽別人來者?他更狠,什麼都不聽我說,就把那份報導丟在我面前叫我滾。他是誰呀?我幹嘛聽他的?」
或許是藉酒壯膽吧!她把心裡的話全都一吐而出,聽得子翔心驚膽跳,他從不知道她的心結竟有這麼多。不過,這個『他』是誰?該不會就是讓她差點失敗的『他』吧?正想問個清楚時,卻見她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子翔好笑的搖搖頭,還說要幫他解決呢!才喝兩杯她就被解決了。正想把她抱回房去,腳腳跑到一個空瓶子,他戀下身子一看。天呀!所有的酒都喝光了!連伏特另也一滴不剩的躺在那裡,而桌上那瓶則是最後一瓶。真不知道如果他沒上來會發生什麼事?看來,她的酒量還真是青出於藍呀!
子翔看著陸續上來的「奇幻舞者」,他們的臉上都有一種壯士斷腕的決心。
「她怎麼了?」珊問道。
「她睡著了,把她帶回房裡吧!」
眾人頓時不禁放心的吐口氣。
看著大家七手八腳的把她抬回房裡,子翔決定自己去找答案,或許也該是他這個做哥哥的出面的時候了。
第十章
亞婷從門外偷偷的朝門內觀察片刻,再偷偷的把門關上之後,立刻以跑百米的速度衝回客廳。
「媽,你又猜對了,哥真的又再看那張海報了。」她對坐在沙發上的聶媽媽報告。」
聶媽媽搖搖頭,「這孩子到底怎麼了?前些日子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全變了?」
亞婷大聲的說:「我知道,這叫為愛傷風,為愛感冒。」
「你這丫頭,可別拿這種事開玩笑。」
亞婷振振有辭的說:「才不呢,我聽同學說,她姊姊在學校看到哥哥欺負女孩子,把她氣跑了。」
聶媽媽皺眉納悶著。「什麼?這孩子竟然做出這種事?你同學有沒有告訴你那女孩叫什麼名字?」
「桑子萍。」
「什麼?!聶媽媽倏地站起來,「這孩子怎麼那麼糊塗?我得上去說說他去。」
亞婷急忙拉住她。「媽!哥哥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被報章雜誌誤導,才會做出那種事來的嘛!」
「怎麼這時候你還在替他說話?」
「本來就是嘛!你不知道雜誌把子萍姊寫得多爛,還說她是那個什麼歌星的幕後情人,說有多壞就有多壞。」
聶媽媽覺得奇怪,「你怎麼知道那麼多?」
「我看過那篇報導啊!不過,我跟你說喔!你還是不要看的好,免得消化不良。」
亞婷想盡辦法要讓媽媽打消念頭,一方面是不希望哥哥挨罵;另一方面自己雖然不相信,但又怕媽媽信以為真,那她的偶像不就沒了嗎?
不行,不行,說什麼也要留住『大嫂』。
聶媽媽笑著說:「你何時這麼關心起我的畏腸來了?」女兒是自己生的,她打什麼主意,她這個做媽的還會不知道嗎?
亞婷一時語塞。「媽!」不依的向媽媽撒嬌。
「孩子的爹,你倒是說句話啊!」聶媽媽問著在一旁看好戲的聶爸爸。
聶爸爸笑著說:「孩子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免得我們插手愈弄愈糟。」
「都這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子萍那女孩子也不是沒見過,你還不幫忙想法子把她留住,難道你真的要讓兒子打一輩子光棍嗎?」
「兒子會不會打光棍我是不知道,但你想抱孫子的心我可是一清二楚。難道你不覺得他現在定下來這太早嗎?至少等兩年後,事業有黠成績了再來說還不會太遲呀!
聶媽媽一聽急得跳起來。」兩年!你能等兩年,阿傑可以等兩年,誰知道兩年後子萍那孩子會跑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