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子棠一時之間不知如何開口,沒想到還沒幫到忙,自己就惹上麻煩了。
看來這下子真的沒戲唱了。大家心裡想著。連她一向最敬愛的大哥都被她滅口了,這下子誰還敢再說一個字呢?大家的眼光都轉到阿傑身上,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一向口若懸河的阿傑這下也不免江郎才盡;尤其是看到子萍恨不得把他給宰了的表情後,他真的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好?假如她真的希望他離開的話,那他就走吧!畢竟這是他欠她的。可是在走之前,他還是要把他心裡的話講出來。
「我知道我不應該再出現在你面前,以後我不會再犯了。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再過半學期就要畢業了,希望你能留下來把學分修完再走。對不起!把你的表演搞砸了。」
說完,他一個人靜靜的離開後台。
「阿傑……」不是這樣,她不是這個意思,子萍想要出聲留住他,要告訴他其實她已經不生氣了。可是,為何她卻說不出口,發不出聲來?難道他們的緣分真的就到這裡為止嗎?
尾聲
鐘聲響遍學校的每個角落,分不清是上課鍾還是下課鍾;如果說是下課,為何校園是如此安靜?如果說是上課,為何校園裡的石椅上還坐著一個人?
*** *** ***
已經開學了!不知子萍是否還留在台灣?自從那天之後,阿傑真的信守承諾沒有再去打擾她。
反倒是王潮、馬翰他們整天在他耳朵旁疲勞轟炸,還不時拿藝文版的文章在他身旁大聲朗讀,當然,所讀的文章不外乎是和舞蹈有關的,久而久之,弄到最後反倒是他們兩個連最深奧的舞蹈都摸熟了。
不過很奇怪的是,自從那場表演以後,就再也沒有仙杜蒂拉的消息,而奇幻舞者們則是在表演完後的第三天全體離開台灣;不知道子萍是不是跟他們一起走了?阿傑撐著頭想著,她和他之間否還有再見面的一天?
剛開學的這幾天總是覺得很無聊,結果弄得他渾身都提不起勁,尤其是今天更是沒有心情上課,只有蹺了,反正才開學不久,以他的能力應該很快就能趕上的。
「請問一下,教務處怎麼走?」
咦?好熟的聲音,子……不……不可能。大概是他聽錯了吧!阿傑甩甩頭,想把自己弄清醒一點。
「你沒事吧?」這聲音分明就是……阿傑猛然抬頭,在他眼前的就是戴著大眼鏡,綁著兩條辮子的子萍嘛!
「嗨!」她說,—臉羞澀。
「嗨!」阿傑一臉茫然。
「我留下來了。」看著他,她繼續說。
「喔!」看著她,他點點頭。
「那你……」天婀!她都快說不下去了,他怎麼還不說些什麼?
「我……」她到底想說什麼?
「沒事。」她轉身就走。算了!早知道就不留下來,現在到機場排候補的機位還來得及。
「子萍!不!別走!」他急忙抓住她。她不容易有奇跡出現,他再不把握機會就是白癡了。
「幹嘛?」她別過頭去,說什麼也不看他一眼。
「歡迎歸來!」他在她耳邊輕輕的說,弄得她淚眼婆娑的回頭看他。
「嗨!我叫聶仁傑,是這裡的學生,你要找教務處嗎?走,我帶你去。」阿傑嘻皮笑臉的大聲說著,心裡卻七上八下,不知她會不會再給他一次機會?
「嗨!我叫桑子萍,打算來這裡把選修科目念完,請多指教。」子萍打起精神,又哭又笑的對他說。
阿傑毫不遲疑的牽起子萍的手,高興的向教務處走去……
*** *** ***
聶媽媽欣慰的看著她兒子的來信。自從畢業以後,他就離開了台灣,他說子萍若是不好好的看住他不放心,尤其是在他們重修舊好之後,他更是二十四小時跟在身邊,怕一個不小心她就會從他身邊滑走。他認真起來也真夠可愛的,這孩子跟他爸爸當年真有得比,看來,他們家搶親的習俗會一直流傳下去了。
一說到搶親,她不禁好笑的搖搖頭,那場演出可真是轟動呢!尤其是最後那一幕,各方的褒貶不一。有人說最後一幕有違原創作主旨;但也有人說在她把他湊得那麼慘之後,原諒他是應該的,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毫無怨言的被女人打而不還手。
她雖心疼自己的孩子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但看他那麼不在意的樣子,她也就放心了。自己的幸福要自己追求,外人是無法干涉的。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呢?瞧他興奮的來信說,要在國外先和子萍訂婚,從通知他們要盡快趕去參加的語氣看來,她知道這孩子已找到他終生的幸福了。她高興的把這封信放進她的資料薄裡後,就轉身離開去整理她要帶出國的衣服了。
一張新聞剪貼從資料薄裡掉出來。標題是:
喜劇或悲劇?奇幻舞者再創新話題
自從『翔』的妹妹桑子萍小姐宣佈奇幻舞者將演出『卡砂其亞』之後,奇幻舞者又在昨日為舞蹈界創造了另一陣旋風,而最後一幕劇的擅改,更是讓人領教了他們的多變。至於傳聞中的桑子萍是不是仙杜蒂拉一事,『泰亞集團』發言人則是三緘其口,略而不答……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