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什麼闖進這裡?」嬋蛇無意幫她驅散蛇群,面無表情的再問道。
「我是來找無恨花的。」陌生女子答道。
嬋蛇立即防備的望著她。「你找無恨花做什麼?」
「我要用來做藥。」
嬋蛇瞥了瞥她,再回首望望主子,然後冷然的道:「無恨花你是不可能拿到的,快離開這裡。」
「為什麼?」她問,驀地了悟,「你們也要無恨花,這群蛇是你們驅趕來的?」
「你再不走,若這些蛇按捺不住咬傷了你,我可不管。」嬋蛇說畢,便掉頭回主子身邊,留下她與那群蛇。
她黯然的望著沼澤的方向,久久,失望的旋過身子離開,迎面與一男二女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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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魔星國的驛站在哪嗎?」一男一女相偕走在街道上,逢人便問,但回應他們的除了搖首便是恐懼與敵意。
兩人卻仍不死心的抓人來問,最後在問到一名男子時,那名男子瞥了瞥他們,瞇緊眼,掄起拳,正要揮出,另一名女子匆匆走來,不由分說疾步如飛的帶離了那一男一女。
「你們為什麼要找魔星國的驛站?你們是魔星國的人嗎?」女子將他們拉過了幾條街道,停下了腳步回首問道。
他們望住她片刻,那名男子道:「是的,你知道魔星國的驛站在哪裡嗎?」
「既然你們是魔星國人,怎會不知道你們自己的驛站在哪?」她問。
男子回答:「我們是因一場意外來到天心國,以前從不曾涉足天心國,所以才會不知道驛站在哪。」
她領他們走進了一棟不起眼的舊屋內,「我是迷月國人,此處便是我們的驛站。」然後她慎重的說道:「你們千萬不能再問任何人有關魔星國驛站的事。」
「為什麼?」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這些年魔星國的人常在天心國為非作歹,憑恃自身的魔力任意欺凌天心國的人民,因此天心國的人民對魔星國的人十分的反感與充滿敵意,你們沒發現當你們詢問他們時,他們的神色除了十分懼怕外,更懷有深切的仇意嗎?而且各國所設置的驛站均是十分隱蔽的,根本不可能讓外人知道,所以你們問他們也是白問,不會有任何答案的。」
「那我們要如何才能找到魔星國的驛站?我們豈非回不去了嗎?」
「那也未必,一方面我可以幫你們探查,一方面你們自己私下尋找,也許憑藉你魔星國人獨有的靈力,可以循線找到也未可知。」
那一男一女喜出望外,「真的,你肯幫我們!」
「你們看來與那些為非作歹的魔星國人不太一樣,你們身上發出的靈力是良善的,所以我願意幫助你們,你們可以暫時留在這裡。」
她似乎看出了他們兩人許久未進食,召來侍童端來了食物。他們狼吞虎嚥的吃著,真像許久沒進食了。
「姐姐,你待我們真好,你叫什麼名字?」那名女子猛吃著桌上的食物,一邊騰出口問著。
「我叫虛迷。」她微笑著回答。
「我叫驅魔,他是辟邪。」她一邊吃著一邊說:「姐姐,方纔你是怎麼走的?好快哦!拉著我們咻地一下就來到了這裡。」
虛迷解釋:「這是我們迷月國人獨有的迷影虛步,走起來快如一陣風,方才因為情況特殊,所以我才不得不立即帶走你們。」
他們不解的盯著她。
「你們方才問到的那人是烏月國的人,你們沒見到他的一雙手是烏黑色的嗎?」她道。
驅魔不明白的問:「烏黑色的手?我沒注意到。但那又如何呢?」
「烏月國的人一旦憤怒,雙手便會呈烏黑色。」虛迷道。
「那又如何?」驅魔仍是不明白。
「那雙轉為烏黑色的手便瞬間蘊含著劇毒,一旦碰觸到人,毒性便會侵入人體而使人中毒。」
驅魔與辟邪聽得瞪大了跟,方纔若非她及時帶走他們,他們豈非中毒了!
「但是我們不過是向他問路而已,他為什麼要加害我們呢?」辟邪不解的問。
「據聞魔星國的人憑恃著魔力,曾在天心國欺凌過烏月國的人,烏月國人素來便十分的團結一心,我想那名烏月國人才會這麼對你們。」
一名侍女進來在她耳旁低語幾句,虛迷眉宇之間微微的輕蹙起來。
「你們放心在此好好歇息。」虛迷對他們略一頷首與那名侍女一同離開。
「少祭司,衣裳已做好,請少祭司試衣。」虛迷走進一間滿是異香的屋裡,兩名侍女恭謹的道。
虛迷無言的讓侍女服侍她穿上一襲銀白流金色衣服,侍女凝目注視著發出讚歎:「少祭司穿上這身嫁衣真是美極了,不過腰身似乎需要再修改。」
望著鏡中的自己,虛迷的心田無由的掠過一個人,如此寒霜般冰冷的男子。那日她悵然的離開沼澤,迎面與他擦身而過,他冰冷的氣質吸引了她微一側目,但她只瞥他一眼,因為由他身後兩名女子的穿著,她猜想他們該是與那兩名與蛇為伍的女子是一起的。但是他那冰如霜雪的氣質卻令她一直印象深刻,尤其是在與他的眼神交會的一剎那,她心底居然有一種強烈震撼悸動的感覺,雖只一閃而逝,但這種感覺卻一直持續了許久才慢慢褪掉。
侍女量了量需再修改的尺寸,為她換回原來的束腰白袍。
「少祭司,您在想什麼?」服侍她多年的侍女捕捉到了她面上異常的神色。
她淡然扯出一笑搖頭道:「大祭司與少主何時會到?」她問。
「少主約再二十來天後會到,大祭司可能會晚幾日。」侍女回道。
虛迷沉默的坐在椅上閉起了眼,侍女一揖無言的退了出去。
是蛇星國,那日在沼澤遇上的那幾人是蛇星國的人?據說蛇星國的人素來喜愛與蛇為伍。是嗎?他是蛇星國人?這個國度似乎曾在她的記憶中留下過印象,好像是一段很遙遠、很遙遠的事了,遙遠得令她的記憶都已模糊,記不清那記憶中的印象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