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嬈無趣的瞪著眼,望向遠處,忽地低呼:「啊,你們看,他們來了。」
他們循著她的手望過去,看到了一行人正往這邊而來,而其中二人便是冰冥魂牽夢繫癡狂愛戀的人。
「迷兒!」冰冥已如箭矢般奔至他們面。他們沒多發呆,也立即跟上。
「迷兒,你好了!」冰冥還未到她身前,盟炎即護住虛迷在身後。
「你還來做什麼?我們迷月國與你們蛇星國已全無瓜葛,請不要再來騷擾我們。」盟炎厲色道。
「我要見的是迷兒,讓開。」冰冥冷著聲音對盟炎道,眼睛卻熱烈狂熾的注視著虛迷。
「你才該讓開,請認清你自己的身份,你是蛇星國人,虛迷她可不是,她將是我的妻子。我們與你們蛇星國素來毫無糾葛,上次的事我不與你們計較,請自重,別再來招惹我們。」盟炎鄭重警告,話中更有著若他再不讓開,他將對他不客氣的意味。
冰冥對盟炎的話充耳不聞,專注的注視著虛迷道:「迷兒,我好擔心你,告訴我你好嗎?」
他想奔至她身旁,但她面前並列了一排的人,將他密密阻擋住,不讓他跨足一步到虛迷面前。虛迷沒回應他的話,靜默的看著他,面上沒一絲的情緒波紋,彷彿他只是一個陌生人。
「迷兒,你為什麼不說話?告訴我你好嗎?迷兒。」她沉靜的眸子冷如寒潭,令他心底不住發寒。
緘默許久,在盟炎審視的目光下,虛迷淡然的開口:「我很好,但是我不想再見到你,請你離開,永遠不要再來騷擾我。」
她的話冷如寒冰,凍得冰冥僵住了,而盟炎則欣慰的笑了。「聽到了吧,虛迷不想再見你,還不走!」
「不,迷兒,為什麼?這不是你的真心話,告訴我,這是別人逼你說的,對不對?」他激動的道,不相信她會這麼無情的對他。
「沒人逼我,我真的不想再見你,請你離開,不要擋住我們的去路。」虛迷依然淡漠平靜的道;
「迷兒。」他激動得不顧一切要衝過前面攔阻的人牆,卻被古磊架住。
「大哥,別這樣,我們先離開吧。」與引嬌、麗蛇她們緊緊的架住他,將他拖離。
盟炎滿意的望著虛迷,她面上依然平靜得看不出絲毫盼,情緒起伏。
「你做得很好。」盟炎握住她的手溫柔的道。
她泛起沒有笑意的笑,眼神幽渺的飄向了遠方。
*** *** ***
仰兒服侍少祭司最久,但她覺得此時的她沉靜得更令人難以捉摸,表面是難以看出她明顯的改變,但任何關心她的人都不難發現,她真的變了,除了變得更深沉外,她似乎更不開心了,儘管她依然微笑,但那笑中卻沒有任何一絲真心的笑意。
「我真是不明白,盟炎少主對少祭司這麼好,怎麼她看起來卻像不開心的模樣。」迷兒與仰兒服侍虛迷就寢後,走出房外,迷兒不經意的隨口道。
「盟炎少主是對少祭司很好,但是……」那日在蛇星國,冰冥的淒然欲絕一直深深映在她腦際,任誰都看得出他愛少祭司很深很深,若非萬不得已,他絕不會讓少主帶走少祭司的。而且她還聽說他在迷月國外海整批盤旋逗留了兩個月,要求要見少祭司,但是盟炎少主並沒有准許他進入迷月國。還有今日他見到少祭司的神情,少祭司對他的癡情是真的全然沒有一絲動容嗎?為何她竟能說出如此絕情冷漠的話呢?
「若你看見在蛇星國冰冥是如何對待少祭司的,縱使再鐵石心腸的人都會被他感動的。」她將那時的情形約略告知迷兒。
迷兒透著濃濃的失望與欣羨道:「沒想到他口中的迷兒竟是少祭司!不知他是怎麼找到她的?」
「他說的恩人是少祭司我倒也並不驚訝,少祭司原就無比善良仁慈,也難怪冰冥會對她用情如此之深,只是他是蛇星國人,而我們是迷月國人,注定他再深的情也得不到任何回報的。」仰兒長歎一口氣憐憫的道:「他的癡情是注定要落空的,真可憐!」
迷兒緘默片刻忽道:「就算少祭司沒有要嫁給盟炎少主,他們也是不可能的,蛇星國是個沒有婚姻制度的國度,兩情相悅時或許是濃情蜜意、難分難捨,但是聽說他們人民相當善變、喜新厭舊,一旦對那人不再有感覺,便從此分開,少有人感情能始終如一,一生只忠於一人。所以也許他此時對少祭司是真心的,但說不定時日一久,對少祭司的情意便化為煙雲不再記得了呢。」
仰兒深思著沒答話,迷兒說的話也不無道理,畢竟蛇星國真的是一個沒有婚姻制度的國度,沒有人能擔保自己的感情終生都不會改變,或許冰冥此時的癡心也真只是一時的,只要隨著時日的遞增,便就能淡化了他的癡情,但是少祭司……她一直有種感覺,她的心似乎在淌著血,似乎……傷得很深很深,而那傷她的人便就是冰冥。在蛇星國的那段日子他對她做了什麼事嗎?
忽望見盟炎在月光下獨坐,仰兒的眼眸倏地盈著柔情,迷兒含著深意的瞥仰兒一眼後,便離開。
「我無法看透她的心,她封閉住了自己,以前是因迷心花所以她封閉住自己,抗拒自己愛上呼炎,而現在迷心花解了,她依然封閉住自己。」盟炎對自己嘲諷一笑,「是因為我嗎?」
「少主,我想不是這樣的,也許少祭司她需要一些時間,或許等婚禮後她會改變的。」仰兒安慰的道。
「你真這麼認為?」盟炎忽地盯住她,「還是只是安撫我?」
「我……」在他的注視下仰兒倏地臉發燙,細聲的道,「我真是這麼認為的,少主比誰都優秀,少祭司不會不知道這點的,也許她只是在蛇星國受了驚嚇,所以才……」